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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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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个足够分量的大字一字一顿地轻轻敲击在景泰君臣的头上,后世人不吝褒美的评价,字里行间洋溢着是对君臣二人的讴歌。

陈循只感觉自己脑海中一片轻飘飘的恍惚,不假思索着,眼神就飘到了一旁于谦的身上。

陛下作为总揽朝纲的人物,被特意褒奖不算稀奇,可是于谦还特意被后世人加上与陛下并列。这就值得让他们为之心底有些五味杂陈了。

陈循:虽然我肯定是没有于谦功劳那么大的……但是……我爱陛下(酸)可是陛下不够爱我啊!

被天幕特意点出来的少保大人表面依旧是沉得住气的稳重,但朱祁钰抬眼望去,脸上就忍不住浮现出一层真实的笑意。

于谦没有看他,注视着天幕对他的评价,明亮的白光照得那双眼睛一片清澈的透亮。

——他在高兴啊。

于是同样也觉得欢欣的皇帝陛下笑着出声:“于卿。”

他对着回过神来与他眼神交错的于谦,语气温文而柔和:“共勉啊。”

【很多人会受于谦的声名影响,过分夸大了于谦在景泰一朝的作用,甚至于觉得不论大小事宜皆出自于他,对于朱祁钰因为不够了解而产生了误解,以为他是个垂拱而治的放权君主。

实际上,于谦确实大权在握。但是他主要掌握的是由于他兵部尚书身份而来的军权,以及部分因为景泰对他的信任所得到的人事权而已。】

听到这里,原本正为这好儿孙平定内乱而略感欣慰的老朱父子怔住了。

“胡闹,军权这种大事,哪里是能完全托付于一外人而不加制衡的!”

这俩位都是精通军事,能征善战的人物,就算下放军权都能自信以自己在军队心中的威望,没人敢来造反。

可是他们也清楚,这后世的儿孙估计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能马上征战的人物——那堡宗亲征的下场可还历历在目。

在自己没办法亲自统帅军队的前提下,将军权完全托付给一个外人?

这已经不仅是皇帝会不会担心臣子造反的问题了啊,是臣子自己都要怀疑自己人身安全的地步了!

“不,应该……不至于。这孩子之前的种种举措,看起来就像是个脑子清醒的。应该不至于会干出这种事来……”

朱棣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为自己的曾孙多少辩驳一句。

“后世人只说了,那于谦掌握着军权,没说全部都在他手上啊。”

这理由确实有几分说服力,于是父子俩也就怀揣着些许的不安,继续看了下去。

【景泰时期,大权依旧掌握在皇帝的手中。朱祁钰一人负责总揽朝纲,统摄政事,而六部只负责分理庶务。至于后来权倾朝野的内阁,此时失去了三杨作为辅政大臣带来的特权,不过是个普通的顾问秘书机构而已。

放权臣下确有其事,但此放权非彼放权。

景泰的放权,主要是在具体事务之上,对于负责主管的官员给予充分的信任与爱护。不会因为他人的非议与弹劾而阻碍、约束有意进取的官员的手脚,使他们能够充分有所作为。

比如大同总兵郭登。他和曾经的大同镇守太监陈公不合,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相互中伤,关系恶劣到参谋大同军事左都御史沈固不得不向上请求调离一人。】

朱元璋捕捉到了那个理当不该存在的词汇:“什么镇守太监?咱不是说过太监不得预事吗!”

他锋利的目光瞬间扫向了一旁,冷汗都随着这一声暴喝冒了出来的朱棣:不管是不是他未来干的好事,总归是他那一脉子孙有人这么干的。

“老四!你给咱好好解释解释,怎么咱说过的太监不能干政,最后到了你那曾孙的时候,连什么镇守太监都出来了?太监怎么都能监控军权了啊?”

朱棣:……这,这,这未来的事我哪里知道啊——(唯唯)(有点悲愤)(但不敢说)

老朱给了他一个眼刀子:等天幕说完咱再来好好算算账。

【在宦官们天然拥有着与皇帝亲近的立场,且陈公率先发难攻讦郭登的前提下,连于谦这种景泰近臣想为郭登说话,都只能委婉地提请派遣御史调查两人之间攻讦的情况是否属实。

结果朱祁钰本人却直接干脆利落地表达了自己对郭登的信任,表示大同是机要之地,如果将郭登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调离,如何守卫边界,加强国防?果断把陈公调了回来。

之后郭登更是干出了一件说起来有点惊天动地的事情:弹劾上面提到的那位左都御史沈固在边年久,不行法令,贪污腐败。希望由礼部尚书杨宁或者河南左布政年富替代他。】

张辅听见了都没绷住这几年下来的养气功夫,为光幕上那多少沾点憨憨的后辈侧目:这可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忌讳啊!

你一个武将,怎么敢插手官员的任命起来的?这未来的景帝殿下看起来也不是多好的性子啊,你怎么敢的?

可是天幕在赞同他的同时,也无情地告诉他,事情就是能这么离奇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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