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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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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入睡。医生说这种病出自心因,无药可医,他只能劝说自己忍耐。

后来好一些,断断续续地偶尔出现,一出现还是令人难以忍受。

但自他遇见沈问秋以后,这种无法解释、无法治疗的痛症就离奇消失了。那是他最舒服惬意的一段日子。

他们分别之后,幻肢痛又复发,每次发作,他就会想起沈问秋,仿佛身体在不停提醒他,要记住沈问秋。

也得记住沈问秋厌恶他,他不可以再去接近沈问秋。

“这辈子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像个魔咒一样。

有几回他几乎忍不住想要问同学关于沈问秋的事,话到最后还是吞回去。一旦问了,他就会破戒,重新成瘾。

沈家破产的事,陆庸略有耳闻,倒没有主动打听,又知道他被朋友收留,觉得也许不需要自己帮忙。

看,沈问秋是那么好的人。

就算没有了钱,还是有一群朋友愿意帮助他。而他只是沈问秋曾经的众多朋友之一罢了。不足为道。更何况他们早就绝交了,连朋友都称不上。

他接到警察的联络时终于知道情况很糟糕。

他找的律师将沈问秋的一堆前科整理过告诉他,陆庸才发觉,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沈问秋已经成了一个世俗标准意义上的“烂人”。

就像江陵说的那样。

可,要不是沈问秋变成“烂人”,哪轮得到他捡回家?

他不介意。

沈问秋就是沈问秋。

沈问秋摸了摸,又俯身,嗅了嗅他:“是有一股狗臭味。”

陆庸坐不住:“我现在就去洗澡。”

又问:“我要是在上班没空的话,你可以帮我去医院看看那只狗的情况吗?”

沈问秋没有马上答应,沉默了须臾,才慢吞吞地说:“要是你实在不方便的话,反正我也没事做。”

陆庸就是想给他找点事做,人没事做就会胡思乱想,有事可做才能振作起来。

沈问秋懒得洗澡,他在沙发躺下,裹上毯子,想:该怎么让陆庸对我失望透顶呢?江陵都说了我什么坏话?

江陵那人,以前跟沈问秋关系是挺好,沈问秋自问自己烂自己的,也没拉人一起烂。江陵本来就也好赌,跟他一起去赌,输了五百多万。

后来沈问秋知道江陵跟他女朋友还有半个月要结婚,他多事,给女生发了短信,告知了这件事。这个女生也够狠,当时已经领了证,还怀着孩子,她情愿打胎、离婚也要分手。

江陵从此跟他反目成仇,快恨死他了,还骂他是杀人犯。

沈问秋其实都怀疑场子被警察一窝端了,就是江陵这厮举-报……虽然也该举报就是了。

沈问秋大概知道江陵会说他什么坏话,从别人那隐隐绰绰有听说。他家破产以后,他就成了一个人品恶劣的人。

于是,沈问秋在早餐时说:“可以借我点钱吗?”

陆庸像有点警惕,问:“……你要钱干什么?”

沈问秋看他捏紧筷子的手指,心想,一定是在怀疑我要钱去赌博吧?正常人都不会轻易借钱给赌狗。赌狗不值得同情。

沈问秋说:“兜里一个钱都没有,太不方便了。要买烟买酒啊。”

陆庸沉思了好几分钟,才不情不愿地问:“要多少?”

沈问秋说:“五千。”

先抠个五千出来,能从陆庸这么节约的人那里抠出钱,他还挺有本事哦?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下,说:“……我高中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是五千。我给你写借条。”

陆庸还是不大想答应,沈问秋口袋里有钱,就有路资离开了。

沈问秋仿佛默认他已答应的态度,轻飘飘、笑嘻嘻地说:“给我现金吧。不要转账。”

“转我帐上银行会直接划走抵债务。”

陆庸轻轻皱了下眉,只是一瞬间,沈问秋看到了,立即垂下眼睫。

他是想惹陆庸厌恶,可真这样做时,又觉得像在自己心口捅一刀。呵呵,这下他的人品差证据确凿了。

“好。”陆庸说,他没有拖延,直接去楼下银行二十四小时自动提款机取了五千块现金给沈问秋,交换来第二张借条,他仔细收好。

他其实不在乎借条,只是假如沈问秋想写,那他就收下。

“那我去上班了。”陆庸站在门口对他说,“晚上七点前会回来做饭。”

像在暗示,要是出去玩了,你也得要七点前回家。

“嗯。”沈问秋站在门口,送他离开,态度可有可无。

陆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尤其是昨天沈问秋疑似不告而别的行为之后。

他很担心今天一回来,沈问秋就不见了,真想一直待在家里,看着沈问秋。可是公司的实验开发进程得盯,各种事务不能不处理,而且他也不可能像是把人关住锁住一样地困在自己身边。

要让沈问秋觉得他的身边安心,才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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