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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受心魔东极帝入魇修金身靑孔雀护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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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实在不是能穿在人前的。越鸟轻咳一声,帝君这才反应过来,将丝被拉倒胸口,靠着床头半坐起来。

越鸟仔细观瞧他,看他眉睫皆带霜,更是坐实了帝君身上有寒毒。

“帝君,小王修得一门碧波青焰,可为帝君驱除此寒,帝君无需担忧。”说罢从手上取下无相飞环,化了个无形的罩子罩住帝君床榻,随即摊开掌心,手里生出一株青碧色火焰。只见越鸟纤指一弹,一团青焰就占满了整个罩子。帝君只觉得全身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忍不住侧头看正在施法的越鸟。

佛母说过,越鸟姿容灵山第一。青华记得与越鸟几天前的初见——她独自来到妙严宫,身无长物,何等的惬意潇洒。

此刻再看她,似有温柔神色:十指纤纤,播动起青色火焰,樱唇念念,念得是佛宝口诀。

青华回过神来,开口打破尴尬,问道:“殿下这修得什么法术?”

越鸟施完术,在帝君榻前凳上坐下,答道:“这碧波青焰乃小王心头血所化,随心所欲,要它多热就有多热,要它烧哪个便可烧哪个。乃佛火,善火也。”

青华想起佛母所言,要以碧波青焰烧尽万千凡人,现在看来她并非危言耸听,心里一沉,又想起诸多恼人事来。

“本座原以为,自己只是略微受了些伤,想那如来不过大惊小怪。这样看来,本座倒是真的中了寒毒了?”青华自言自语道。

“小王观帝君,身染寒气,面带霜色,切不可讳疾忌医。小王这一门法术,定能为帝君拔去病根,帝君无需担忧。”越鸟正色道。

“那就有劳殿下了,却不知本座这梦魇心魔,如何破得?”青华问道,心里七上八下,还好越鸟不知道自己梦中之境,否则真是难堪。

“呃……”越鸟这些天思来想去,佛祖让自己传道于青华大帝,却不知是怎么个传法。眼下只能一点一点试探,免得惹的帝君不悦,只以为灵山是要同九重天抢仙根了。

“帝君稍歇,待小王为帝君讼一本孔雀明王经,破除魔障。”越鸟想,她一时之间只能想到最笨的办法。传道嘛,自然是从最基本的经书传起了。

青华心想这不是要被活活念死,再想想当日与佛母一谈,真是肝胆俱裂。现在还要听她老人家的佛经,实在生不如死。

越鸟看青华一脸抗拒,想来果然念经这个方法太简单粗暴了,自己也在内心中反省。便说:“看帝君困意渐浓,小王先行退下,帝君若有所需,随时呼唤便可。”

等越鸟出殿,青华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被青焰包裹,暖呼呼实在是骨头里都酥了,天灵盖都开了,没一会又沉沉睡去。

这一夜间,青华返回梦乡,正应了那佛祖所言的心魔,把那七世情缘梦了半夜,梦里尽是些夫妻之事肌肤之亲,实在尴尬。次日九灵收拾榻前,见帝君换下的蝉裤黏潮,偏偏九灵是个不懂世事的半大孩童,也一股脑撤换下来,拿去司净处浣洗。

青华臊了半日,但见越鸟自在町中打坐,有心上前说两句话,又恐落了刻意,心中好不难受。正在犹豫之时,赶上孟章拜访。孟章好闹,是个人来疯。他被拘在这天庭,每日闷的头上长草,如今来了越鸟,他一心要看青华老树开花,日日来看热闹。

眼看着孟章与越鸟近前说话,青华想起那日孟章初见越鸟时的赞叹。他赞道,越鸟不愧为羽族仙根,姿容奇丽,九重天无出其右。

越鸟长居灵山,一向是不喜金银,与她那个金光万丈的母亲不同。平日里多是修行,淡妆素裹。奈何天资出众,万般打扮与她都是画蛇添足。正如孟章所言:

肤胜北极千层雪,眸如天河万朵星。

一双青目无喜无忧,堆云砌黑的青丝长腰半寸,不盘不挽,单使一支盘珠孔雀尾透玉凤钗卷些发丝在颅顶。左手是佛宝无相飞环化成的黄金贵妃圆镯,唇间是水灵鹦霞蜜。云梭琉铁乌木描的是长眉入鬓,羽睫如扇,说话间点点灵眸拨人心弦。身带佛光,穿的是青碧色仙鹤纹挑线裙,腰间孔雀纹网绦勾出纤纤腰身,脚上鱼肚白金丝线绣的重瓣莲花锦绣芙蓉靴。使得是白阳蕊御香蜜粉,涂得是金桂玉蟾发油。不着首饰,不带耳坠,想那凡俗点缀,哪里配得上这神仙人物?或走或坐,动静皆宜,仙姿翩翩步生莲。敢问诸天仙娥,哪个敢在她面前强夸姿容?

可是这美与不美的,又与青华有什么干系呢?

这厢妙严宫司净处正要浣洗帝君衣物,偏偏那宫中司勤的桃姑姑眼尖,两指挑了帝君的蝉裤,脸上变颜变色,口中咬牙切齿。别个仙娥皆不知其中玄机,便看着桃姑姑脸色,不敢擅动。

这桃姑姑原是芳骞林里一株桃树得了造化,后来就在这妙严宫做个宫人,算是个管事的。虽然别的宫娥称她为姑姑,但实是个年轻的小仙,数千年来仰慕帝君,虽不敢攀龙附凤,但是向来有些自诩之心,把自个当做妙严宫女当家的,往往对着想亲近青华的小宫娥呼呼喝喝。

桃姑姑这两天眼看着越鸟入宫,又亲见她在帝君殿外守夜,夜里总往东极殿里钻,实属妖性不改。现下惹得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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