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 / 2)
她甚至怀疑过,那少年郎是不是喜欢她。
非亲非故,却待她温柔,包容,陪伴她长达三年,不管她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他都想尽办法,为她寻来。
若非深爱,又岂会如此?
年锦书苦涩一笑,那一年她模样狼狈,披头散发,性情阴鸷,易怒,疯魔,就是一个疯婆子,她都不喜欢那样的自己,为何会得到一名少年郎的倾心?
这就是自作多情,太难堪了。
人都会触底反弹,她已跌落谷底,那是最狼狈,最黑暗的一段时光,是她一生都忘却不了的伤痛和绝望。
可有一个人,陪着她从黑暗,走向了光明。
那是她生命中,最亮的一束光。
这一束光把她从濒死边缘拉回来,让她有了求生的意志,绝望中的一个拥抱,饥饿中的一口热饭,寒冬里的添衣加火,无数次温柔地抚摸着她泛疼的眼眶。
清风知我意
她总是想起南归,又总是刻意忘了南归。
那曾经为她付出一切的少年,在心上,又被她刻意去遗忘,因为那是一段她不想回首的疼痛记忆。
温柔又沉默的陪伴,让她从死到生,长达三年时光,无怨无悔。
南归……
她一直想要报恩。
却又不知道他是谁。
站在岩洞前,所有的回忆,温柔的,惨痛的都涌上来,年锦书后退了一步,眼睛有些泛酸,会是南归吗?
那三年,他那么沉默,什么都是他说的,她毕竟不曾眼见为实。
可若真是南归。
上一世的记忆,这一世又怎么记得呢?
可记忆力,沉默又温柔的少年南归和见色起意,作风放荡的南归实在画不上等号,可这岩洞,又是怎么回事?
“我要见一见包子!”年锦书转身离开,夜浓一头雾水地跟着她,“怎么了?”
年锦书步履匆忙走出石头城,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追赶她,令她十分狼狈,上辈子有些记忆,她一点都不想掀开。
她只想,好好地过这一辈子。
这一辈子多好啊。
有雁回,凉筝哥哥,哥哥和阿岚平安,萧长枫死了,楚莺歌半魔,她有很多人疼,不再是上辈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浮萍飘荡。
唯一愧对的人,是南归。
深恩难报!
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年锦书问夜浓,“夜浓,如果一个女孩子眼睛瞎了,身体废了,人也疯了,无数次想要寻死,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可有一个少年,陪着她,护着她,为她添衣增饭,为她燃尽温暖,为她倾家荡产,陪着她从死到生,她要怎么报恩?”
夜浓摊手,“以身相许咯。”
年锦书,“打扰了。”
她就不该问夜浓。
夜浓说,“不以身相许,还怎么报恩?”
“女孩已有心悦爱慕之人,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牵扯到感情。”
“那就开后宫,全要了。”夜浓打了一个响指,“多简单的事情,不是深爱,为何要陪你从死到生,为何要忍你疯魔,又瞎又废的,没点数吗?”
年锦书,“……”
那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真相,就这么被撕碎在她面前。
是啊,又瞎又废,可不是爱,为何要陪伴你。
那三年里,她曾无数次感受到少年浓烈的情感和心疼,克制又隐忍,她再怎么把所有人孤立于世界之外,她依然能感受到少年那一份沉重的爱意。
是她故意忽略了。
少年南归,也从未说过一句爱她。
他的爱,很沉默。
不为人知。
他为什么躲着她?
还魂铃觉醒后,为何她要躲着她,她来了魔界数次,都没找到南归,少年南归去了哪儿,她怎么就找不到了?
“锦书妹妹,你脚踏两条船哦。”
年锦书炸裂,仿佛被人戳到痛处,像是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跳起来,“啊呸!我没有。”
夜浓吓一跳,“没有就没有,你吼什么?”
心虚!!!
“我举个例子,又不是我。”
夜浓反应冷淡,“哦……”
两人到了桃林酒馆,年锦书问包子,“南归呢,我要见他。”
包子吓了一跳,迅速反应过来,“锦书姑娘,你已有未婚夫婿,不要缠着我们公子,我们公子已不爱你,为花楼姑娘一掷千金,与你已成陌路。”
年锦书,“我又不纠缠他,就有点事情要问。”
“你有什么事情,问我也是一样。”
“不一样!”年锦书抿唇,有点没耐心,“我家夫君天下一绝,惊才绝艳,我多想不通看上你家公子,你放心,我又不瞎。”
包子,“……”
包子心情真是相当复杂,欲言又止。
“行吧,我安排,你等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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