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3)
玩笑?
楚归放下手炉,挪跪到萧祈身前,自然的将人双手握住,用暖烘烘的手心开始缓缓的揉搓,抬着脸说道:昂,谁叫你不信我还到处查我,什么仇人不仇人的,说的跟真的一样,我不得好好吓你一吓?
萧祈没说话,直直盯着楚归的眼睛,努力分辨着这话的真假。
放心吧,我不傻,三个我捆一起怕也打不过崔成林,怎么可能做进宫寻仇这么无脑的事?我家族的惨事也过了好多年了,当初万将军出兵剿灭了那帮悍匪,害我学成一身武艺却毫无用武之地,一个仇人也没捞着,只能随柳傅做个买卖人,什么时候能见了万将军,我必然要好好谢谢他的。
说完这话的楚归,眼中揶揄之色未减,似乎是对他胡思乱想的嗔怪,又似乎是情人间随口的小抱怨,随后粲然一笑,未见半分的阴霾。
萧祈正待细细琢磨一回,马车忽然停下了,身前人迅速站了起来,弓着腰向车门行去,转头招呼道:到慈晖宫了,王爷,我还需与班子汇合,就先告退了!回见!
下了王辇,楚归再无丝毫的笑意,冷风呼啸而来,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他将缎袍裹紧一些,坚定的迈开了脚步,头也不回的一路向前。
马车中的人,却久久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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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事
萧祈收拾好心思, 如往常做派直接进到侧殿时,隐约觉着气氛有些不对,母后的面色有些僵硬, 皇后江骆更明显一些,眼角微红的,透着些落寞。
婆媳间的事情,他也不便插嘴,只能视若未见的和江玩打趣:母后, 您这消息可灵通的紧, 重楼他们初初排好了本子, 还打算多捂上些日子, 到了上元节才端出来显摆的,却还是捂不住了, 等会若是有什么不妥不熟练的地方, 您可多担待着些。
江玩略略露个笑容, 回应道:逗趣儿解闷罢了,就只看在你的份儿上,我也不会为难他们,怎么, 担心你那一票美人演砸了?
话头说到这儿,她又突然想起什么, 告诫道:听闻,这个重楼最近可算是独宠了, 甚至连王妃的寝殿都让他搬了进去,祈儿,翻年就要准备大婚的人,你可也消停着些, 好歹与郡主留上点面子。
萧祈嬉皮笑脸的应过一声,借口帮着督促舞台布景,先行去了正殿。
人一走,江玩的脸又拉了下来:不过是让你劝说皇上幸了那两个采女而已,你这哭哭啼啼的是要做给谁看?若你不是我的侄女,这档子事也不可能留到现在才来做,早多少年我就该抱上孙子了,你自己心里没数么?
下首座的皇后低头皱着眉,肚中的苦楚实在难以言说,她哪里是那样不识大体善妒之人,可内里的隐情又无法直接相告,两头受着折磨,偏还两头不落好。
江玩可见不得她这般模样,没好气道:我们江家钟鸣鼎食快百年了,怎么就养出你这样柔弱又一板一眼的性子?自己无法得了丈夫的欢心,旁的手段也不屑么?如今最最重要的就是香火,一旦有了龙脉,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你去母留子就是,不都是你的孩儿?有什么可难过的?独霸后宫这么些年还不够威风?
江骆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心想龙脉那也需先得了雨露恩宠不是?他们夫妻十多年,除了大婚那天勉强成事以外,再未同过房,皇上对这件事情冷成这样,就算进再多的采女又有何用?
今日被婆婆嫌弃到了这等地步,江骆真想不管不顾的把真相说出来,可是转念之间,皇上平日待她的好又涌上了心头,可以说除了这件事之外,再没有半点违逆她心意的地方,细致周到又温柔体贴的,还柔声细语的恳请她不要与外人道夫妻间的事,她如何能辜负?
从小她的眼中就只有这个光彩夺目的三表哥,最后终于如愿的成了他的皇后,甚至被允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比起其他的女子,这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担当的?
想到这里,她还是坚决的将快要出口的话语咽了下去,迅速抹了眼泪,点头答应了。
她一边琢磨着要如何处理这两个采女的事情,一边挤出些欢欣表情,将太后搀扶到了正殿。
一切准备就绪,《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个痴迷了无数代的爱情故事开了场,今日还只是第一幕,讲的是梁祝三年同窗之间的趣事,配乐活泼诙谐,唱腔也十分优美。
楚归自幕后向外望去,除了三大巨头以外,舞台下还坐了二十来位贵妇,应该是皇族与江家的亲戚之类,殿内的气氛很是温馨热闹,时不时的就会引起一阵姨母笑,尤其皇后,一幅入了迷的模样,笑容绽放的刹那,真切让他体会到了何为天下第一美人,端是气质优雅,花容月貌。
看看场中的进程,离落幕约莫还有小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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