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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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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等拖延良久,官兵大军理当已退,如今应当是为自家性命考虑之时!我欲率众向西突围,至涧河河边,沿河岸向大营转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其余众人一听要逃命而去,心中如何不愿?他们连忙应道:“愿随总兵效死!”

王承恩见士气犹可用,便趁着义军火炮射击的间隙,连忙率众向西突围。

围困王承恩部的羽林营不过三千之数,实力稍逊于王承恩部。原本有李十安麾下的火炮和城上的火炮压制,羽林营犹能占得上风。

只是王承恩一旦决定带兵突围,羽林营便有些遭不住了。特别是羽林营身为张顺的标兵营,往日往往由张顺亲自指挥。

这一次由于张顺身体尚未痊愈,不能以身犯险,只能在城上遥遥指挥大局,羽林营的具体指挥工作便落到蒋禾身上。

若论战争厮杀,那蒋禾倒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若说指挥作战,他终究还差点意思。

王承恩这里一拼命突围,那边义军顶不住了,蒋禾知道这时候才发现官兵动向。

此时再调兵遣将,哪里还来得及?正当蒋禾束手无策之际,那羽林营麾下的骑兵魏从义和赵鲤子反应倒快,纷纷翻身上马,不等蒋禾命令便尾随追杀起来。

蒋禾这才恍然大悟,连忙指挥羽林营死死咬住王承恩部,生怕万一扰乱了局势,反倒误了舜王大事。

说来也巧,这王承恩跑到倒挺快,运气却不佳。双方皆是黑灯瞎火,更有不少士卒患有夜盲症,本来就如同瞎子一般乱逛。

那义军还好,由张顺在城墙之上以灯火为号,勉强指挥着相互配合。而官兵早被义军打散了,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将不知将,如何晓得当前情况如何?

那王承恩部向西眼看快要赶到波光粼粼的涧河岸边,突然迎面撞上了一队人马。

双方也看不清旗号,王承恩连忙让士卒问道:“尔其何部人马,因何至此?”

对面一听,也有几分吃不准王承恩部来意,不由反问道:“尔其又是何部人马?又如何到此?”

王承恩一听对面乃是陕西口音,心中警惕去了几分,便让人随口应道:“我乃大明临洮总兵官王承恩部,尔等何部人马?”

对面连忙应道:“吾乃陕西总兵官左光先部,因听闻官兵被贼人打散了人马,督师特派我等前来收拢接应诸位。”

王承恩闻言有几分感动,连忙一边命士卒靠近“左光先部”,一边求救道:“贼子追之甚急,还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好说,好说!”当面诸人闻言连忙一边应道,一边向王承恩部靠近过来。

等到双方刚刚看清了面目,突然“左光先部”暴起发难,乱刀乱枪砍将过来,王承恩部猝不及防,顿时被对方砍杀了百余人。

好在那王承恩也有几分本事,他连忙一边命令麾下士卒防御,一边破口大骂道:“好个贼子,竟敢哄骗我等!”

直到这个时候,才听闻对面“贼人”哈哈笑道:“你是临洮总兵管,本将亦是临洮总兵管,故人相见,不相识耶?”

“曹文诏!”王承恩眦呲尽裂,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犹不解恨。

“没错,真是本将!”曹文诏得意洋洋的笑道,“听着这口音挺熟悉吧?”

原来曹文诏曾经担任过临洮总兵官,麾下亦有不少临洮卫士卒。那王承恩一时大意,竟然撞到了前往支援萧擒虎、高一功的曹文诏部,便吃了他的哄骗。

王承恩一时间被曹文诏缠住,走不得脱。而那羽林营的魏从义、赵鲤子又追击了上来,顿时被义军团团围住。

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王承恩走投无路,只好命士卒收缩为圆阵,姑且固守待援。

王承恩之死

天亮了,太阳并没有露出它的真容。因为洛阳以东的嵩山,挡住了它的面孔,但是并不妨碍它将光明洒满了大地。

然而美好的清晨,给有些人带来了不是希望,而是绝望。

临洮总兵官王承恩早已浑身浴血。他只要一动弹,干涸的血痂便伴随着甲片的响声,稀稀落落的掉了下来。

他浑身酸疼,身子骨好像要散架了一样。无论是筋骨还是肌肉,都已经承受不住如此高强度作战。

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任凭王承恩如何本事,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终究是岁数不饶人,王承恩记得前几年,他连续厮杀一整天还能依旧生龙活虎的日子。

王承恩虚弱而又无助地看着面前的尸山血海。

其中有来自他家乡西宁卫的壮士,亦有来自临洮府的精兵,来自庄浪卫的亲卫。

他们之中许多人昨天还活蹦乱跳,而今天却横七竖八的躺在血污之中。

血污中既有敌人的血污、战友的血污,更多的是自己的血污。鲜艳的鲜血干涸以后,乌黑乌黑的,污染了干涸的大地,亦浸透了身上的甲衣,填满了身下的甲缝。

尸体枕藉,横七竖八的以官兵的圆阵为中心,铺满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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