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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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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被他的言行刺激了。

她倏地呜咽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但他总有法子让她出声。

许久,阿姒又一次哭得水泽淋漓。

她彻底脱力了,脑袋靠在晏书珩肩头,气息时而孱弱,时而急剧,身子亦一颤一颤的,哭得厉害。

“还好么?”

晏书珩亦没好到哪,天儿很快便要黑了,他吻去阿姒额际的汗:“此处太冷,我们去暖阁里可好?”

阿姒哪有心力回答?

他摇动舱内铃铛,不一会,护卫去而复返:“长公子有何吩咐?”

青年声音比一个时辰前还喑哑。

“将船靠岸。”

船只很快靠岸。晏书珩衣冠齐整,暮色遮住他绯红眼尾,更遮住他暗沉的眸底,只微乱的气息有些遮不住。

他用自己宽大的狐裘裹住阿姒,将她抱上岸。全程,阿姒的脸都埋在他胸口,她不知道岸边的侍婢和护卫将这些声音听去多少,但她自己觉得没底气见人。

晏书珩垂目看了怀里瘫软的人儿一眼,嘴角噙了笑。

“不怕,没人敢笑你。”

阿姒恨恨地暗道:旁人是不敢笑,但这厮敢,不仅敢笑她还会欺负她。

暖阁内亮如白昼。

晏书珩嘱咐候着的侍婢:“下去吧。”继而他径直将阿姒抱至后方净房。一直到了池边,阿姒都未再说话,别说言语,她连思绪都是飘飘悠悠的。

从鼻尖到额际,甚至头皮,都仍是一片因适才喘不来气和猛烈的快意而生的麻,久久未散。

直到身子浸入温热池水,阿姒才稍稍回过神,她撑着仍在打颤的双手扶着池边,勉强站在池中。

温水不留一丝间隙地裹住她的肌&039;肤,甚至要渗入才被打开过还来不及合拢的隙间。适才在乌篷船上的记忆一点点归位,她有如破戒食荤的僧人。

但后悔还来不及在心里蔓延开,耳边水声一阵。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随之围拢而来,阿姒极慢地抬眼。

她看到他餍足后慵懒温柔的眼。

他安静地看她,目光如水。

阿姒却宛若回到那夜揭下绸带后,看到这陌生清隽的面庞那一刹。

又来了。

和陌生男子亲近的错觉。

阿姒垂下长睫。

不管过了多久,她还是没勇气在这灯火通明的浴房内直视他。

实在太亮了。

明晃晃的烛光似无数双审视的眼。无论是裸裎相对的身子,还是潜伏在各自内心深处可怖的欲念,甚至是二人错乱的关系……

皆被审视得一览无余。

“怎么了?”

见她失神,青年温存地问道,嗓音添了些磁性,熟悉的声音勾出不少亲近感,阿姒要抬眼,却又垂得更低。

池中散落这几片花瓣,水刚没过她心尖上两寸处,但那是对她而言,且她半曲着腿还未站直。晏书珩比她高出一个头,站姿笔直如竹,水只没过他腰处。阿姒垂着眼,看到晶莹水珠从他肩头下滑,滑过结实的胸膛,缓缓滑过分明的块垒处,没入水中,零碎花瓣遮住的水面下,隐约可见影影绰绰的一角幽暗和淡赤。

“阿姒在看哪一处?”

他温柔低语。

阿姒目光被烫到了,耳根子也被他孟浪的话烫到了。她匆匆收回视线,却落到他覆着薄肌玉白的肩头,在心口处,横亘着一道可怖的刀疤。

那是江回留下的。

她救过那曾行刺他的少年。

和她喝了交杯酒的人是江回,可和她行夫妻之礼的,却是晏书珩。

思绪更乱了。

阿姒像这池中的花瓣一般,在熟悉与陌生、靠近与远离之间浮沉。

她怯怯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打滑,晏书珩迅速揽住她。

“没力了?”

他轻笑着,熟悉而带着调笑的语气把他们的关系拉进了些。

但阿姒还未来得及平复,脸色一点点变得不妙,她窘迫地看向水下。

有两股温热水流在尚未来得及闭合的闸口处&039;交汇,微弱的那一股因她的动弹而被奔涌挤出,而从四面八方合围过来的那一股则想强势渗入。

可闸口将将紧闭,眼下只有一线窄隙,两股温热的力量冲撞,受折磨的是闸口。阿姒眼尾渐渐发红。

但因晏书珩在面前,她根本不敢动,身子寸寸凝滞。

“这是寻常事,不必为此窘迫。”

青年温柔低语,他一手扶住了阿姒,一手池子的把闸口稍稍扩开,满堆满挤着的那股力量奔涌而出。

水流冲击而来。

阿姒脚下一软,她只能将脑袋依偎过去,借他的力堪堪站稳。

他的手似附上了她的意识,甚得她心意地勾动,将残存着满溢的东西都引了出来。稍许过后,已是干干净净。

可阿姒无端空落。

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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