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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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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盏睁开眼,暴戾与纵欲带来的疼痛撞进脑子里。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边,却抓了个空。

床铺的另一边,那本该属于裴乌蔓的地方,此刻空空荡荡的。

上面的褶皱都细不可见,人应该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连她的温度都没剩下。

他猛地坐起来,皱着眉环顾房间。

昨晚的画面像潮水涌上来——

裴乌蔓晕了过去,苍白的脸贴在祁盏胸口,他第一次看出了破碎。

他和女人在性事上,从未如此强硬蛮横地不讲道理,男人总是游刃有余般的懂得如何在温柔与掠夺间找到平衡。

可这次,他失了控。

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祁盏忽然害怕,害怕裴乌蔓说的结束。

如果她真的……真的选择离开,甚至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不留给他呢?

他无法想象那种空虚,那种生活。

女人紧闭的双眼让他没来由的一阵慌张。

这双眼睛一旦再次睁开,就会宣判他的罪行。

祁盏低头凝视她,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冰凉的脸颊,轻声唤道,“蔓蔓,别吓我。”声音里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他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血肉里。他没再继续折腾她,然后迈开步子,带着她回了家。

可裴乌蔓还是跑了。

半夜,他睡得沉,她醒了。

祁盏没听见她起身的动静,没听见她穿上衣服、推开门的声音。

她走得那么轻,像从来没在过这间屋子一样。

此刻祁盏坐在空荡荡的床上,手指攥紧床单,指节因太过用力而泛着白色。

他有预感,这回不是她怕他,而是她真的不想留了。

他们的关系早就裂了缝,从他一次次用占有和怒火填补嫉妒开始,恐怕就已经无可挽回。

祁盏捞起手机,手抖着给裴乌蔓发消息,“蔓蔓在哪儿?昨晚是我错了,回来好不好?”字打了一遍又删,最后只发了句,“蔓蔓在哪?”

令他稍稍松口气的是,他的消息没有被拦截,还能发过去。

祁盏盯着屏幕,然而他等了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

都没有得到回复。

裴乌蔓躺在自己的床上,意识在混沌中沉浮,直到下午时分才缓缓醒了过来。

冬日阳光反射在白雪之上,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刺眼却不温暖。

原来随着初雪而来的是悲伤。

她不会不记得昨夜祁盏的粗暴、他炽热的呼吸,还有那毫无保留的侵入,泪水只是催情剂般的助长着欲望。

男人似乎只会在这种事上折磨她。

午夜她醒来的时候,身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黏腻,甬道中的体液被清理干净。

这种体贴在现在有什么用?

思及此,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小腹。

微凉的指尖抚在上面,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不想赌。

裴乌蔓挣扎着起身,身体酸软得像是被拆散又重组过一遍。她随便套上一件羽绒服,头发凌乱地披散着,便出了门。

人们都说,下完雪才是真正冷的时候。

风雪早已停歇,天空澄澈得过分,可那刺骨的寒意却像渗进了骨髓,比飘雪时更甚。街道上还残留着未化的雪迹,踩上去吱吱作响。

裴乌蔓裹紧了外套,却还是觉得冷。

此刻的冷,从昨夜那个瞬间开始的——当她意识到自己在他面前彻底失守,连反抗的余地都被碾碎。

家附近的药店就在两条街外,裴乌蔓迈开步子,还要注意着自己不要滑倒。

推开药店的玻璃门,一阵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裴乌蔓走到柜台前,低声道,“有ecp吗?”话音刚落,她才察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被昨夜的喘息撕裂过,带着一种疲惫的喑哑。

药剂师闻言抬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裴乌蔓虽未刻意打扮,疲惫的面色也难掩天生的丽色。

对方是个中年女人,她打量完裴乌蔓后,眼神里闪过一丝鄙夷,随即转过身去,从柜台深处翻出一盒紧急避孕药,扔在桌上,语气冷淡地说道,“72小时内吃,别拖。”说完,她又低头忙自己的事,像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裴乌蔓没接话,掏出手机付了款,把药盒攥在手里转身离开。

一辆车静静停在路的对面,车漆擦得发亮。

裴乌蔓没急着回家,而是拐进街角一家便利店,买了瓶水。

她在光秃秃的树下站着,盯着手里的药盒看了许久,偶尔有细碎的雪粉随风飘下。

女人没再犹豫,拧开水瓶,把药塞进嘴里。

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苦涩在舌尖散开,裴乌蔓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药盒被她攥得皱了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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