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春番外我会记得你爱我(2 / 3)
那光怪陆离的“梦”,仿佛真实的发生过,5年的岁月,那名叫做饶笑的女孩,陪着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太监,一路相伴,从少监做到了司礼监秉笔…
那信纸中的情意绵绵,写尽了他走后的所有相思,厂卫被唤了来,封口粘住,面上还撒上了她平日里最爱的香脂粉,思念就这样送了出去。
秋果拿了绣线来,想把那有些走了线的云肩缝上,饶笑看着她,又回头看了看外间天色,真是…好美的夕阳啊,那黄的发红的日头,点燃了天边的火烧云。
“秋果,你说,他有想我吗?”
梁慎之…为什么我会这样思念你呢,不过短短的一周罢了,我也知晓你的归期,可为什么,我的思念却如此燥烈,仿佛就要见不到你一般的慌张。
低眸垂眼,她把所有情绪藏在心中…
风吹草动,树影婆娑,
她想,她的夫家,一定也在想她的吧。
秋果跪在地上,梁慎之听着她哭声断续的话…
“姑娘摔倒的时候,没有磕着头,前脚还在和我说话,后脚突然就昏倒了,醒来的之后就成了这样,前门儿的刘郎中,四喜胡同的张郎中,都请来看过,没人说的清原因…”
“我们也害怕极了,不知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姑娘醒来的时候哭的好厉害,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好在身上没有伤,第二日的饭食也有吃,只是人变了性子,说不清原因,所以府里不敢扰了您的差,只等您回来再做定夺。”
梁慎之听着她的,手指攒紧了那封信…那封她四日前嘱托厂卫送来的信,“你去南京7天,我好想你,从你离开那天,我就开始了思念,想你的衣服是怎么穿的,和人说话时,眉眼是怎么弯,我想要你快一些回来,我就可以抱着你,吻你,不过短短7天,我好像都快要忘记你的模样了,梁慎之…你要记住,我爱你…”
两人对坐在烛火摇曳的房中,梁慎之看着面前始终垂着头的女子,她好像老了很多…鬓边的白色让她染了风霜。
说来可笑…他又何尝未曾老去?那宫廷倾轧残酷啊…他都忘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坐上了掌印的位置,而这个女人,也始终“陪伴”在他的身边,十五年的岁月,就这样静悄悄的过去。
“爷,这次回府会多待几日吗?”细声的问着,慢条斯理,口音却已然没有曾经的南地,俨然已经流利的京城话。
梁慎之看着她,眸子轻轻的折下,看向了她的绣鞋。
“不会,明早就走。”
同样的低声回话,半尖的阴柔调在黑夜中显得略微诡异。
饶笑识趣的点头,而后转身回了屋子,梁慎之回府,她就得去塌上安睡,她明白,动作麻利的收拾了床上被褥,又换上了新的,她服侍梁慎之坐到床边。
“爷,帮您脱靴。”她低眉顺眼,捧起梁慎之的脚。
床上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昏黄灯火中,她的眉目不甚清晰,梁慎之看的有些痴了…
“阿笑…”
轻轻的开口,梁慎之有些恍惚,看着眼前人,可眼前人却再不是“眼前人”。
拖着靴的女人身体微怔,头依旧低垂,小声回话,“爷…我不是…”
一句话,梁慎之突然被打了个清醒,伸到女人鬓边的手指也顿时停住,是了,他的阿笑,走了已经15年……
她不是他的阿笑。
岁月仿佛回到了15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看着她瞪大的瞳,害怕与抗拒杂糅,那听不懂的江南话也冒了出来。
他渐渐感觉身上湿冷起来,混乱与不可置信袭满全身,天灵盖窒疼无比,可他应该如何去相信眼前的事…
拥抱与亲吻最终演变成了跪地痛哭,他匐在她的膝盖之上,伸手去摸那近在咫尺的脸,可那双眼睛……他不会看错的。
原来即便是同一双眼,可那个人不再是那个人,狡黠的光从瞳孔中消失,被木讷与恐慌取而代之。
那个抓不住的猞猁,在给他寄出最后一封信后,消失在了血红的夕阳中…
他的阿笑,那个名叫姚舒的女子…他甚至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叫过一次的女子,曾发疯般寻找着归途,却在最终选择安定之后的某个平静傍晚……永远离开了这个地方。
车停在山下,女人顺着崎岖的山路往上,她还记得大概的位置,绕过这滩小泊,会有一个小小的瀑布,再往上去,便是那个地方了。
她走的不快,脚步却迈的很大,山坳坳里的村落,避世无人知,千百年的岁月蹉跎,已然没了人口,半路被设立的收费闸门拦了下来,女人安静的掏钱,买票,而后进入了景区。
身后有人声传来,“晚上6点必须下山,否则景区关闭,一个人在山上很危险。”
女人没有回答,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土块石头垒起的房屋,早已因为年久失修塌下大半,她还记得,那个“梦中”的江南小渔村,也是眼前的景象。
一路未停,上了梯坎,又绕过村中心的榕树,她有些吃力的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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