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3 / 3)
想去打扰音晚,可犹豫少顷,还是去了。
音晚已经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薄绸寝衣,正坐在榻上,斜身靠着青狄,糯糯地喊着:“青狄姐姐,我想吃橘子糖……”
萧煜立马把望春招过来,让他去找橘子糖,望春愁眉苦脸地走了。
殿中静谧至极,音晚直起身子,含些许怯意地盯着萧煜的胸前看着,见他走近,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萧煜蓦然止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冲音晚浅笑:“没事,我早说过了,死不了。那个,今晚的事我也有错,你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晚晚会不会是外头有人了。
音晚静静看着他, 细娟的眉宇渐皱起,勾着疑惑。
萧煜这会儿倒像是个尊礼守矩的君子,老老实实站在门前, 不越雷池, 柔和道:“我今夜吓着你了。晚晚,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只要你别再说要跟我和离。”
音晚已从最初的疑虑中走了出来,神情寡淡,心也是平淡的。
她好像一夕之间对萧煜的话和事都不再感兴趣了。她不想知道父亲对他说了什么, 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改变, 不想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什么都不想知道。
只有深无边际的疲倦。
她不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只躺回榻上, 拉过薄绸被衾将自己盖住。
萧煜并不生气,只默默守在殿门边, 等着望春一路小跑端了一个霁釉双鹤瓷盘, 里头盛着十几粒颜色鲜亮的橘子糖。
萧煜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亲手交给青狄。侧殿悬的是紫文縠帐,纤薄透亮,轻微起绉,风从殿门灌进来,掀着它簌簌摇曳,半遮半掩着卧榻上的人儿。
萧煜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诉说, 又想起今夜的纠葛和她那孱弱的身体,便忍住,只道:“关于你的病, 你父亲已都对我说了。你以后若要吃药,就大大方方地吃,不必害怕叫我知道。我更不会利用你的病去害你父亲,你只管放心。”
关于她的身世,谢润嘱咐过,要等她身体好了,情绪平稳之后才能说。
被衾下的人安安静静,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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