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 3)
和他相似的人,大抵就是夏京墨娶的小妾了。
独眼女人一听,又忍不住开始抹泪:她福薄,十五年前就去了。
又是十五年前?姜霁北轻声感叹,我刚来这地方,听说十五年前城里发生了一件惨案,有个军阀头目被人灭门了。
你怎么知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女人忽然警惕起来。
姜霁北观察着她的表情,随口胡诌:我刚到康城落脚,对这里陌生得很。刚去茶馆吃茶,听旁边的人说,十五年前,有个被逼着配阴亲的女子杀了夫家满门。
女人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十五年前,确实有个被称作夏司令的军阀头子被灭门,但并不是被什么女子所杀,而是被那家的大少爷杀的。
姜霁北有些意外,这和严道长说的有所出入:夏京墨?
独眼女人一边点头,一边用一双长筷把面条从锅里捞上来:大婚当夜,少爷突然发疯,杀了全家。
好吓人啊,好端端的,怎么会疯了?姜霁北装作吃惊的样子,他们家还有幸存的人吗?
都死光了。少爷杀光全家后,跑到乱葬岗自裁了,连坟都没有。
那和那少爷成亲的人是谁?
记不得了。女人舀佐料的手顿了下,表情似是有些不屑,印象里是个名门闺秀。
不是纳的偏房?直觉告诉姜霁北,女人一定知道什么。
哪能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下人一路抬着聘礼去,可别提多羡煞旁人了。女人笑了一声,表情带了些讥讽。
那她也被少爷杀了吗?
那倒没有,少爷不是那种人,他妻子是在大婚当夜自尽的,投河。
明媒正娶的妻子在新婚当夜自杀,那么严道长口中那位被配阴亲的小妾又是谁?
少爷有没有其他相好的?姜霁北问,你那位和我长得一样的故人
独眼女人不肯再回答。
她把面端上来,用锐利的独眼盯着姜霁北的肚子,突然问:你身上的衣服是谁给你的?
一个姓严的道士,也是康城人,最近才回到这里。姜霁北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你认识吗?
姓严的道士?女人皱起眉,露出思考的表情,他多大?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看起来应该在四十左右,长得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征。
姜霁北观察着女人的反应,她并没有否认刚才他所提到的配阴亲的事情。
女人哦了一声,没再聊这个话题,而是拿起筷子,拼命往姜霁北碗里夹菜:吃,多吃点,我这里没什么好的给你你要吃饱一点
姜霁北勾了勾唇角,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再追问,而是拿起筷子,认真吃起那满满的一碗面来。
吃完面,姜霁北从怀里取出几张钞票放到桌上,没多说话,起身离去。
身后传来女人的叹息声。
赶在日落前,姜霁北把严道长要的糯米、黄符纸、公鸡买齐了,又用剩的钱给大家买了点心,这才回到破宅。
吃过饭,大家裹着新买的毯子疲惫地睡着了,严道长也靠着柱子,闭上了眼睛。
自从池闲死后,姜霁北就患上了神经衰弱,一直浅眠。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刚闭上眼睛,就直接陷入了梦境。
在梦里,姜霁北被扔进一片刺骨的冷潭中。
冰冷的月光化进水面,冷水不断灌进他的眼鼻口耳里,血腥气渐渐从喉腔里涌了上来。
姜霁北的手脚被死死束缚着,怎样都脱不开身。
他拼命回头,却发现一套艳红的戏服紧紧贴在自己身后,缠住了他的四肢!
挣扎中,几缕鲜红漂过姜霁北的眼前,随后迅速在水中漫延。
他低下头,看到鲜血正不断地从自己的腹部渗出来。
肚子好疼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
濒临窒息的时候,姜霁北猛地睁开眼,从噩梦中惊醒。
他直勾勾地盯着破旧的天花板,浑身冷汗。
等到疯狂乱跳的心脏恢复平稳,姜霁北这才掀开身上的毯子,坐起身来。
抬手的时候,他的袖子因为惯性滑了下去,露出半截胳膊,皮肤上的斑痕越发明显。
姜霁北扯扯袖子,站了起来。
去哪?
旁边的老孙忽然开口。
姜霁北头皮一炸。
转头一看,才发现老孙闭着眼吧唧嘴,原来是在说梦话。
他忍不住白了老孙一眼:撒尿。
多吃腰子嘛老孙叽里咕噜地嘟哝两句,翻了个身,鼻腔里再次传出绵长的呼吸声。
借着月光,姜霁北轻手轻脚地离开主宅。
他找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把事先准备好的布袋拿出来,凭借记忆绕着宅子走了一圈,找到了昨晚醒来的祠堂。
姜霁北站在门口,点了一支蜡烛,微弱的火光勉强映亮了祠堂。
不出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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