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3 / 3)
然,姜霁北话音刚落,阮杜兰就露出了惊讶又自责的表情。
他将震惊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原来阿闲没有告诉你,这孩子
告诉我什么?姜霁北食指轻敲杯沿,面露不耐。
阿闲的亲生父母是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带走的,七年前那场险些夺了阿闲性命的爆炸,也是那些混账策划的。阮杜兰叹了口气,我在地下黑市做了十几年的小生意,眼线多。有人向我通风报信,我赶到事故现场,看到了阿闲的残肢。
他的的叹息一转三折,哀婉得很:阿闲绝不是有意隐瞒他存活的事实,只因情况太过紧急和凶险,实在是无奈之举。
那些混账一直在找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竟然对一个孩子紧追不舍阮杜兰说到动情处,脸上的疤痕像蚯蚓般来回扭动,入戏地颤抖起来,这孩子不告诉你,一定是怕你担心。这七年来,他一直都很想你。
话到此处,阮杜兰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鱼尾纹随着他的动作从眼角泛出。
姜霁北心知这是一种暗示性动作,配合地顺着阮杜兰的动作看向他的眼角。
哟呵,他还真逼出了几滴泪。
眼泪融进男人的眼纹里,就像落叶飞入秋山岭,须臾后再难分辨。
真是绝佳的演技,姜霁北看得心旷神怡。
随后,阮杜兰话锋一转:当初我带他来到feb,就是为了躲避那些歹徒的追杀,feb能赋予他新的身份如你所见,现在大家叫他k先生。
他甚是慈祥地用杯盖拂去茶沫,语气圆润地由悲伤转为兴欢:还成了高级研究员,如果他父母知道他现在这么争气,一定会很高兴!
这座岛是与世隔绝的好地方,阿闲便在这里继续他的研究,积累了七年,他推动的项目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听他说,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
开始了,阮杜兰开始拿池闲打感情牌了。
feb深明大义,救人于危难之间,水火之中。姜霁北把茶杯送到嘴边,笑得绵里藏针,这茶,不喝不行了。第一口,谢你们帮阿闲改名换姓,第二口,谢你们助阿闲开展项目,第三口,谢杜先生对阿闲种种担待
实在喝不惯这味道,不用勉强。阮杜兰表情恳切,请一定要考虑加入我们feb。我相信你一定清楚,feb如今是亚洲首屈一指的集团,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给你提供最高质量的资源和最广阔的平台。
姜霁北听着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心里一阵好笑。
馅饼闻着有多香,底下的陷阱就有多深。
如果一口答应,就实在轻浮,显得不够尊重了。姜霁北将那杯已经凉透,却一口未动的茶水放到茶几上,磕出一声轻轻的脆响,阮先生,时间不早了,我回去再好好考虑。
他站起身,刚朝门口走了几步,就听到阮杜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姜先生,您就不好奇,镜岛电影节这么规模庞大的实景电影装置的设计中,是否有令尊的一份力呢?
阮杜兰的话成功地让姜霁北停下脚步。
他顿了一下,回过头,对上阮杜兰玩味的目光。
您的父亲,国家电影局局长姜恒之教授,早在一年前就加入了feb。阮杜兰站起身,丑陋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姜先生,你所参与的影片,均由姜教授担任顾问。我们电影节的影片质量没有让您失望吧?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吗?
姜霁北看了阮杜兰一眼,也回了他一个两面三刀的微笑:看来这趟不虚此行,我越来越期待之后的影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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