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3 / 3)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伸手灭了自动感应灯,躺了下去,伸出胳膊,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池闲。
哥在这里。姜霁北把脸贴到池闲的后颈上,颤抖着声音安抚他,哥来救你了,别害怕。
他一遍又一遍地哄着池闲,直到对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谈着了谈着了。
备注:
(1)引自《本草乘雅半偈》:石斛,一名禁生,虽禁犹生也。一名杜兰,此以形举,亦处杜塞之境,犹若光风泛兰也。
消失的故友(1)
第二天上午, 池闲被窗帘缝里漏进来的阳光照醒。
他难得地睡了一回好觉,此时神清气爽。
刚一翻身,池闲就看到姜霁北侧身躺在自己身边, 一手支着脑袋, 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金色的阳光铺洒在姜霁北金棕色的发丝上,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显柔和。
醒了?姜霁北问。
嗯。池闲的喉结滚了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醒的?
因为刚睡醒,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一小时前。姜霁北坐起身, 搭在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到腿上。
他感觉眼睛有些干涩, 因为昨晚睡得不算好。
把浑身发抖的池闲哄睡后,姜霁北自己反而失眠了。
后半夜, 他把侧脸贴在池闲的后背上, 感受着他背脊的起伏,听着他的呼吸声, 发了很久的呆。
猪肚鸡曾经说过, 科技部目前所掌握的新技术并不稳定,池闲是第一例人体试验品。
虽然手术成功了,但后遗症让他时常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和之前用廉价器官的身体状况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昨晚池闲浑身发抖地在梦中喊疼。
姜霁北难以想象,这几年池闲是怎样挨过这些痛苦的, 更想不出未来几十年他还要继续承受着这种痛,直到进入坟墓里。
还有一个更实际的问题,像一把悬在他心口的刺刀,一想到就呼吸困难。
他不敢想,就好像一直视这个问题,刀尖就会直接扎穿心脏。
池闲能活多久?
可对于池闲而言, 现在的情况,反而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姜霁北侧过头瞥了池闲一眼,发现池闲抱着枕头,把半张脸埋在臂弯里。
枕头一挡,便只露出一只蔚蓝的眼睛。
池闲正在默默地注视着他。
被姜霁北发现自己的偷看行径,池闲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他跟着坐起来,起身穿拖鞋:我让人送早餐上来,你想吃什么?
和以前一样。姜霁北随口说道,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啊,你应该不记得我的口味了
冰焦糖玛奇朵,全糖少冰,两片烤面包,两个全熟的煎蛋和一根香肠。池闲不假思索地说。
姜霁北愣了愣。
见他不说话,坐在床边的池闲意外地抬起眼,用询问的目光看他:口味变了?
没变。姜霁北勾勾唇角,摇摇头,一点都不错。
洗漱是两人一起的,姜霁北和池闲并肩站在洗漱台宽大的镜子前,一边刷牙,一边审视着镜中的对方。
姜霁北身形修长清瘦,肩颈曲线平直顺畅,他无时无刻不挺直自己的背脊,看起来像一头高贵优雅的雪狮。
池闲比姜霁北更高大也更挺拔一些,眉上黑色的发梢遮不住眼眸中的寒气,面无表情的时候,他像一匹沉默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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