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2 / 3)
到自己的心跳停滞了。
风声如夺命的号角在他的耳边呜呜作响,风声之下,身后传来一阵水流的声音,让他感到格外熟悉。
姜霁北记得,开开合合的红布下,池闲彻底消失的那一回,黑雾里涌出混有骨与内脏的肉泥时,他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声音。
姜霁北用尽全力,转头看向身后。
那一摊肉泥从窗口涌出,附着在墙面上快速移动,比他下坠的速度还快,一瞬间就到达了他的身边。
血肉骨挤成一团,以光速在姜霁北眼前重组成了一具完整的躯体!
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池闲稳稳地接住了姜霁北,他抱住他的身体,迅速翻转了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垫在姜霁北身下!
下一刻,轰一声巨响传来。
他们狠狠砸到了地面上。
猛然坠地的冲击力让姜霁北的脑袋被震得发麻,头颅里像装了一个蜂巢一样嗡嗡作响。
在一片恍惚中,他看到池闲猛地睁大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
一根一指粗的钢筋从池闲的肩膀穿了出来,出来的半截钢筋已经被鲜血染红。
而姜霁北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完好无损。
阿闲
姜霁北费力地睁着眼皮,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最终却还是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眼的时候,先映入姜霁北眼帘的,是池闲担忧的目光:醒了?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在烂尾楼一楼的门口,本该由聂明拿着的手电居然摆在自己身边。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远处一盏路灯散发着惨白的幽光。
池闲蹲在他的面前,面色如常,且毫发无损。
你没事吗?姜霁北一把抓住池闲的胳膊,皱着眉头检查他的肩膀,你的伤呢?
伤?什么伤?池闲没有阻止他的行为,我没有受伤呀。
姜霁北扯开池闲的衣领,发现池闲的皮肤依然光滑,连一丝伤口都没有。
他明明记得池闲被钢筋扎穿了肩膀!
姜霁北顿了顿,松开手,转而去盯池闲的眼睛:聂明他们呢?小结巴他们呢?还有那对连体夫妻呢?
我让聂明他们回去了,我在这里等你醒来,再送你回家。池闲耐心地一个个回答他的问题,连体夫妻是什么?
他眼神中的疑惑真实得让姜霁北开始怀疑自己。
那红布呢?我刚才在红布下看到了一摊血肉。姜霁北继续追问,那摊血肉还
还组成了你。
你记错了。池闲依然笑得温温柔柔,语气笃定,刚才掀红布的时候,里面有一条蛇爬了出来,你吓晕了过去。怎么了?是做了噩梦吗?
姜霁北盯着池闲看了几秒,忽然拿起手电,一骨碌爬了起来。
他先去了他们和连体夫妻一起坠楼的地方,可那里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建筑垃圾,什么也没有。
姜霁北觉得头皮发麻。
他转过身,抓紧手电给自己找路,并顺着楼梯朝五楼冲去。
阿霁,你小心!别跑那么快!跟在身后的池闲大喊,地上有碎玻璃和针头!小心
他的声音回荡在烂尾楼里,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无形巨兽。
姜霁北一路飞奔到五楼,凭借记忆找到了那堆杂物。
果然,那块陈旧的红布纹丝不动地挂在那里,像一片凝固的陈血。
他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随后,姜霁北缓慢地移动着脚步,走到了红布前。
他深吸一口气,一手拿着电筒,一手颤抖着,蓦地掀开了那块红布!
然而,红布下却空空如也。
姜霁北把红布放下,掀开,反复了三次,下面依然什么也没有。
池闲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也在身后响起:阿霁!
姜霁北扔开红布,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手脚发冷。
池闲在他身后极近的地方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回去吧。半晌,姜霁北转过身,看向池闲。
我送你。池闲的脸在手电筒的照耀下苍白到近乎透明。
一路上,姜霁北一言不发,周身环绕着低气压。
池闲好几次想主动开口,却都找不到搭话的机会。
走到糖厂附近的一个路口,他们又碰到了那个书摊的人参精老头。
老头正沿着马路边缘,吃力地踩着他的小破三轮。
他的车上有一个小棚子,棚内是两个书架,那些旧书整整齐齐地摆在书架上。
看起来像是刚收摊,正准备回家的样子。
看见两个少年,老头停下踩着脚蹬的动作,把车停在路边,冲他们打招呼:小霁小闲,回家了啊?
姜霁北和池闲停下脚步。
是,您也收摊了啊。池闲有礼貌地回复。
上我车啊,我送你们回去。老头十分热情地招呼,你们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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