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5)(3 / 3)
仙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或者说,它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姜霁北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转移了问题:对了,从十五岁到二十六岁,再到现在,我请来的笔仙,是同一位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超出常理,但在这样的异常时空之下,指不定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手里的笔一改刚才的无精打采,勤快地在是字上画圈。
都是你?
手里的笔继续在是字上画圈。
姜霁北玩味地哦了一声。
这笔仙可太长情了。
池闲也请过笔仙,池闲请到的笔仙也是你吗?
是。
池闲向你询问过关于我的事情吗?
是。
那你给我画个死字是什么意思
好不容易聊上天,不能急着翻脸,姜霁北没有问这个问题。
那么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吗?
是。
那,姜霁北顿了顿,你是池闲吗?
他屏息凝神,等待着笔仙的回答。
不知怎么回事,他很期待笔仙继续在是字上画圈,又觉得很害怕。
手里的笔停了下来。
姜霁北也没有再问,只是盯着笔尖,静静地等待着。
笔尖的墨在纸上凝成一团墨点后,手里的笔终于动了。
它拖着姜霁北的手,拉向了否字。
姜霁北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
就在笔尖即将挨到否字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将笔前往的方向一折,笔尖一扭,直直冲向了是字。
随后,姜霁北手里的笔像疯了一样,不受控制地在是字上疯狂打圈。
每画一圈,都像是一句声嘶力竭的呐喊。
是,是,是是!是!是!
笔迹所到之处,纸张被划出粗糙的毛边,白纸与笔尖之间摩擦出巨大的响动,仿佛在呐喊着:我是池闲!我是池闲!我就是池闲!
担心再次出现手里的笔不受控制冲出纸外的情况,姜霁北握紧手里的笔,按捺住心里翻卷起来的惊涛骇浪。
他不动声色地加大力气,与笔仙的力量抗衡:我知道了。谢谢你,笔仙,请你回去吧。
手里的笔猛地一顿,笔尖隔着一层纸在桌面上划过,发出一道刺啦声。
姜霁北松开手,手里的笔掉到了桌子上,他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
笔仙说自己是池闲。
姜霁北觉得这个回答无比荒谬。
那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池闲,又是什么?
他紧紧皱着眉头,盯着笔仙在纸上留下的痕迹。
即便知道自己独自前往溶洞的下场是什么,姜霁北还是决定再亲自去一趟。
毕竟那里是池闲消失前,与他有关的最后一个地点了。
这一次,说不定,真的能发现什么线索。
想到这里,姜霁北重新拿起笔,再次召来了笔仙。
这次笔仙姗姗来迟,不情不愿。
笔仙,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吗?姜霁北刻意引导,我想找个刺激的可以探险的地方,比如树林、山洞什么的。
这回笔仙一改刚才的无精打采,动得勤快起来,圈了是。
在什么地方呢?小区?郊外?还是公园?
在他提到公园时,笔仙圈了是。
公园吗?远的,还是近的?姜霁北继续问,远的圈是,近的圈否。
笔仙圈了否。
我家附近的公园吗?
笔仙圈了是。
姜霁北家附近只有一个公园,就是那座八角楼所在的地方。
那个公园很大,边缘的一角靠着青山,青山半山腰有市政开发好的旅游溶洞,也有一些被铁门锁起来,挂着牌子示意禁止入内的未开发地区。
池闲会去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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