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那满满一盒的板栗就像要把他空洞的心给塞满一样,驱散了周身的寒冷。
他伸手拿了一颗捏在手上,那外面的壳太硬了,保护着柔软的果肉,强行去破开只会伤了自己。
“诶诶诶,那个还没有剥,九千岁您吃这个,”她叫住了他,把自己剥好的板栗递给了他,拿走了他手中的那颗。
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手,她换板栗的时候,好像碰到他的手指头了。
“这些板栗都是开了口的,要顺着口子往下捏,板栗自然而然就开了,大人不顺着它的话,太用力去剥就会伤到自己。”
凤千瑜默不作声地吃着板栗,他有点喜欢这种感觉,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给他剥板栗。微风鼓长袖,青天懒云起,这般燥热的天也觉得心都宁静了下来。
沈郁剥了几个,偷偷看了他一眼,感觉今儿穿白衣的九千岁看起来格外亲近,哪怕他把剑抵在她脖子上,她也不觉得害怕。
“九千岁,您今天怎么没穿官服?”
他那石青色的官服总是将他衬得有几分疏远,尊贵是尊贵,倒是叫人不敢靠近他了。
“等会儿要出去一趟。”
“千岁要去哪?”
凤千瑜睨了她一眼,声音又柔又软,“你问这些做什么?”
“奴婢这不是关心您吗。”
他懒懒地倚着身后,忽然朝着她勾了勾手,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根本不会让人觉得他起了坏心。沈郁傻乎乎地靠过去,他却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拽向了自己。
沈郁没站稳,猛地跌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鼻尖几乎都碰到了他的面具,甚至都能看到他的瞳孔中惊慌失措的自己。
她下意识地想起身,他又用力拽了一下,她就这样整个人撞入了他的怀中,几乎是跪在他的身上,一下子就红透了耳根。
她从未跟人这般亲近过,一时间又是惊慌,又是失措,撑着他身后的树干,尽量不去触碰他的身体,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凤千瑜轻声笑了起来,他的眸色很深很深,就像深不见底的深渊要将人心魂都收了进去,语调却是轻扬,“沈大人,你总是这样关心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沈郁猛然睁大了眼睛,“你……”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火急火燎地想从他身上下去,他却一把抽出长剑,抵在她脖子上。
那剑刃又冰又凉,沈郁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只能僵在他身上不上不下,一时间又急又怕。
“九千岁,有话好好说!”
他笑得嘴角都勾了起来,诱人得紧,面具下的半张脸当真是比白玉还无暇,“沈大人可真是演的一手好戏,这么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可是对我起了歹心?”
沈郁隔得太近了,又是害怕,又是不敢动,瞪得眼睛都直了,“九千岁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绝不是想要害你!”
沈郁一波三连,企图挽回自己的名誉,那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却纹丝未动。她跪得脚都麻了,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个起了歹心的骗子,她连辩解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沈大人莫不是……贪图我美色?”
沈郁一肚子解释的话都还没说出口,忽然就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的语调忽而又变得温柔,桃色的唇像桃花一样单薄,“听闻沈大人独爱女色,府中还娇养着美人,与我亲近,可是贪图我的姿色?”
“九千岁,您千万别误会!”
沈郁被他的声音撩拨的耳根子发红,可是横在她脖子上的刀刃又让她不敢动弹,“咱们之间都是误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认出我,我也不想惹麻烦,所以才谎称是小宫女……”
“你还说,你是陈贵妃宫里的?”
沈郁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本就是随口胡诌之言,谁能想到还会再见到他?
“九千岁,我就是说顺口了!”
“来了这么多天,也不解释?”
沈郁心想,她也得敢啊。
这九千岁动不动就要拔剑。
“你还每天穿着宫女的衣服来?”
“九千岁!我真没那个意思!”
凤千瑜托着精致的下巴,微微眯起了眼睛,“沈大人此举,当真是叫人迷惑得很。那位御厨,莫不是你故意撬走的?”
“九千岁!我真没有!”
他压根就不听,拿剑抵在她脖子上,微眯着眼自顾自地说着自己心中所想,“沈大人真是好算计啊,每天想方设法地来到我跟前,又是夸我,又是哄我,又是剥板栗,又是宽慰我……”
他又笑了起来,微侧着身子,衣领懒懒地散开着,露出一截细腻的肌肤,“沈大人,你莫不是馋我的身子?”
沈郁:!!!
九千岁,您清醒一点好吗!
血玉
沈郁平时能说会道, 现在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憋得耳根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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