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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到漠北以后 第9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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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卿面色讪然,“多谢先生了。”

沈瑜安与相看的人并未处多久就自己先找借口走了。

没过多远,看见远处高草淹没人。她心里过了一遍,缓步走去。

“大皇子怎会到这来?”沈瑜安早就看出是他,这荒上野岭的地,他不便走,难以想象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

“我约了人在等他,沈姑娘又怎么会在这?”魏印道。

沈瑜安水眸微动,“你当真不知我为何会在这?”

“沈姑娘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魏印,你当真对我无半分情义吗?”沈瑜安垂在身侧的手掐白了指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只等待他一句话。

寒风浮动,已是深秋,这风就显得刺骨。

魏印眼眸垂下,敛去其中眸色,缓缓掀起时平静的仿佛波光的湖面。

“沈姑娘应该知道我府中有一房侧室,我已有打算抬她做皇妃了。”

沈瑜安眼神一晃,不禁踉跄了下。

魏印的手轻动,终究是没伸出去。

“是我活该。”沈瑜安眼里含了泪,正要开口,方才相看的男子走了回来,“沈小姐,我刚看见你的帕子掉了。”

“谢谢公子。”沈瑜安又笑了,很快收拾好情绪,仿佛方才就是一场幻觉。

“这路我有些忘了,不如公子带我回去?”她问着,手拽了拽男子的衣角。

那人惊喜地盯向自己的衣摆,“正巧我知怎么回去,我带沈姑娘。”

沈瑜安最后瞄了木椅上的人一眼,他没看她,甚至余光都没在她身上。

是够可笑的,她最可笑了。沈瑜安顿觉索然无味,还有什么好试探,她堂堂名门贵女,又不只缺魏印一个男人。

沈瑜安离开后,侍从拿着外氅姗姗来迟,远远见到大皇子以帕捂嘴,一声一声地猛咳。

侍从急切地先将外氅罩了,“您这又是何苦,分明病了还要来这看沈小姐一眼。您不说清楚,沈小姐是不会领情的。”

“我不需要她领情。”魏印抬手,“走吧。”

“您不是要等沈小姐?”仆从疑问。

“她已经走了。”

魏砚回驿站发现门前多了一辆马车,无金玉镶嵌,在奢靡的上京城中反而显得独树一帜。

他多看两眼,马车掀帘里就出来一人。

身着白玉雕羽长袍,脚踩银线鹿顶云靴,长眉斜直,面容如玉,唇不薄不厚,有红润之感。

魏砚是从上京军营回来的,手里的刀还未别入腰间,横刀稳稳握住,黑眸沉沉不善。

“下官见过淮安王。”行严先做礼。

魏砚压了压刀柄,只抬一下下巴算是应声了。依誮

“何事?”他问。

行严不卑不吭地继续,“下官想有些话王爷应当不想让街上的人都听到。”

魏砚看他一瞬,甫转过身,阔步走进屋里,“进来。”

上了二楼客房,魏砚推门进屋,随意将佩刀扔到案上,拿过帕子擦净脸上一路的灰尘。

“王爷应当知道我来这是为了谁。”行严淡然地开口。

门关了,隔绝掉人声。

“你想说什么。”魏砚坐到案后,漫不经心地曲起腿,旁侧就是他刚搁置下的刀。

“小酒儿应该告诉过王爷了,我与她自小一同长大,她将我当年兄长看待。在那次大水后,我救了她,我们就相许了终生。”行严不徐不疾地开口,诉说他们曾经过往。

自然这些魏砚都清楚了。

他又看了眼行严,忽而咧嘴一笑,“自小长大的情分?”

行严坐在他对案,脸色无波,没回答他。

魏砚拨弄刀柄的环,黑眸隐有深意戾色,勾着嘴角,“自小长大的情分算个屁!”

行严袖中的双手渐渐握紧,“王爷就这么断定小酒儿会为了你而背弃我吗?不论是以前她兄长不在,还是后来我们共同研制解药,我与她之间不只是师生情谊。”

魏砚不耐烦地解开系领的两颗扣,听他说完,开口,“你觉得我会在乎?”

行严一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里话。

魏砚声音低沉,看着他,眉眼锐利压下,“这些日子你耍的那些小伎俩我一清二楚,我不去管,因为我相信你们之间的事她会处理好。”

“只要她心上有我,任何人在我这都毫无威慑。”

孤兽提起两人的婚事。

月色深深,一辆马车在街头辘辘而行。

行严从袖中拿出信纸,是当初秦七自漠北传的信。信上说他当时在城外偶遇小酒儿和一胡服男子,觉出两人关系并不如小酒儿说的那般简单。

自然是不简单,依照时间推算,那时两人应相处许久了。行严猜不到皇上让小酒儿嫁到漠北的意思。大昭皇室凋敝,当今有意愿传位淮安王,既然笃定小酒儿能把魏砚带回京,那么两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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