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幻想了幻想姐姐……(1 / 1)
云初最后只喝了些清淡的白粥。
生病时人总是没什么精神也没什么胃口,恍惚间她还以为回到了住院的那段嘴巴寡淡的时间,粥里加了肉沫滴了香油,她是被抱着走到客厅的,无他,腿麻地走不动路,云初觉得确实需要和澈溪好好说道一番,不过在那之前要先吃饭。
饭是澈溪做的,说起来她的评价也有失偏颇,至少这人会做饭不再茹毛饮血,所以说他毫无进步确实不合适,一码归一码,她轻轻点头,又添了半碗稀粥。
澈溪不喜欢做饭,但他喜欢被云初需要的感觉,在云初把碗递给他时他幸福地快要晕过去,差点没把碗摔地上,本质上还是那个自我又渴爱的狼崽子,但这两点又是冲突的。云初已经不准备理解他的想法,在对方要添两勺时示意不要再加了,够吃。
“吃完你等我换身衣服。”
这身衣服时常让云初绷不住,尤其是下半身,还好她自己的房间有正常服装,当没把澈溪当正常人,和周胤归为一类人之后云初就有了新想法,不过周胤好歹有自己的信念,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澈溪想到什么就非要实践一下完全不考虑后果,可以说是真正的随心而动。那就只能强硬一些,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在这个世界是真没牵挂的,她和澈溪谁更不要命不好说。
“姐姐穿这身衣服其实很漂亮。”
少年嘴里嚼着东西,话语有些模糊不清。
“我不喜欢穿,”云初说,“我可以尝试新风格,不过这种我觉得确实不太行……停。”
察觉到对方又要撑起身子凑过来,云初放下碗,她每次都会把饭吃的干净,虽然她现在因为生病基本尝不出味道。
“离我远些,别想着动手。”
或许是曾经留下的记忆太深刻,澈溪就算明知道云初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身体里一点能量都榨不出来,在她说让他停下时自己却愿意随着她的话语动作乖巧地定在原地,动作甚至有些滑稽。
他为什么还要如此忌惮,澈溪想,云初是个人类,一个连刀都再也拿不起来的人类,而他是高贵的雪狼,他只要用力,就可以拧断云初的脖子,她该更有些危险意识的。
所以澈溪尝试违背云初的命令,他继续伸出手,向着山顶的雪,向着他不可触及的梦,但他的梦拿起碗又放下,最后只是拖动椅子,做起身动作。
算了吧,碗摔到地上容易扎脚。
“我知道你那个药放在什么地方,”她说,“虽然记忆模糊,但大体方位不会错……那不止一粒吧?”
她连对方喂自己吃了多少药都记不清楚,就用这个来威胁对方。
“我会将所有的药都吃掉,免得你再拿出去祸害别人……再从阳台跳下去。”
云初想了想,在她口中好像是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
“如果这样可以回归原来的世界,我会感谢你的。”
就是你听不到了。
澈溪咬牙,他当然不信云初能这么精准找到药物,还能在他在的情况下到达阳台,重要的是态度,一个完全不畏惧死亡的人,就很难让她再去害怕什么东西,而云初现在展示给他的便是心存死志——明明好不容易逃出来,但如果有一个人告诉她死掉就可以回去,她会毫不犹豫地终结自己的生命。
狼崽子低下头,心情又变回了前几日的酸酸涩涩。
“不要说这些,”他尽力反驳,云初很轴,她认准想通的事情就很少改变想法,但澈溪还是苍白地用自己的话语表达,“姐姐不是和我说过,生命只有一次,死掉就是真的死掉了吗……”
“你知道啊?”云初的疑问理所当然,“所以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你明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欢受制于人,我以为你准备和我鱼死网破了。”
她还好奇呢,澈溪的性格就不会和她闹得你死我活,他总是有许多幻想,然后自己替别人肯定那些幻想并付诸实践,这就让他披上了一层伪装,虽然在她面前因为太想得到回馈所以装不下去,跟双重人格似的。
“当然是因为……”
“我知道因为什么,”云初成功打断澈溪,“没必要再说,现在我想看看你买回来的道具。”
药都买好了别告诉我没有那些奇特道具,少年面部染上一抹不自然地绯红,云初调转椅子方向,看着澈溪回到房间翻翻找找,最后居然扛了个箱子出来。
……挺有实力,云初看见就觉得烦,忍不住摆手让他别拿过来就放在原地。
“有手铐吧?”她问,“辛苦你自己把自己拷上啦,我现在也没什么力气。”
如果力量不对等,总要找些限制条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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