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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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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泰、黄子澄力主削藩,而后有靖难之事!如今杨廷和等人推行新法,竟蛊惑陛下召天下藩王一同入京,必有图谋!”

“王兄,靖安侯留在了武昌府,是否另有隐情?”朱荣澯眼睛亮亮地说道,“天下藩王、勋戚齐入京,如此反常之旨意,只怕陛下处境已颇为危急!镇远侯一路迎了靖安侯抵达武昌府,而后更是过从甚密!镇远侯还任着湖广总兵官呢!他若也入京,湖广兵权谁来接手?”

朱显榕立刻接话:“京里的消息,说惠安伯是因谋逆而被捉拿,实则只因贪墨了饷银!饷银之事,天下概莫如此。这是用了京营对陛下之重要而启衅,若一口气围了天下藩王及勋戚,死忠于陛下的两系人马可就全军覆没了,奸党面前再无阻碍!”

他们分析得像模像样。

皇帝的这道旨意里,藩王入京真的是比较简单的。

最主要的却是各地勋戚,尤其是那些任着重要官职的勋臣。

他们要入京的话,原先任着的官职怎么办?天下勋戚都入京,什么人才能接任这些官职?

要不要有什么站队的投名状?

顾仕隆的手有点发抖,颤声问孙交:“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刚刚对女儿顺利生子放心了不少的孙交满脸苦笑:“你说呢?难道还真等着新法将要推行全国时,各地还在吵吵闹闹?嘉靖五年前,是打扫诸省的时候。现在,先从抗拒的宗亲勋戚开始打扫。”

他的话说得直白,顾仕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镇远侯一家虽素来自认家风严谨,仍不免出了不孝子。天下勋戚,有几家是干净的?天下武将,又有多少人不贪粮饷?”

在顾仕隆看来,这只会让大部分人都恐惧,然后联合起来。

孙交毕竟是参策,他收到的信与顾仕隆接到的旨意不一样。

“谋逆就是谋逆。以为贪墨是原因的,要么愚蠢,要么有心煽动。”孙交把张伟与李翔的关系,衍圣公、沈文周、郑氏这些人的存在简要的转述了一下才道,“等案子继续办下去,天下就知道他们获罪是因为谋反。不仅仅是阴阻新法视同谋反,而是已经把手伸到了京营里,让张伟敢于抗旨举兵谋反了!贪墨只是小事,阻不阻新法才是大事!”

“……消息往来,时以月计!陛下既有意如此,何不明旨晓谕天下?”顾仕隆只感觉太难以把控局面,“如今情势,谁忠谁奸,如何分辨?若有人恐惧之余铤而走险,就会有盲从之辈,天下之大如何能尽数尽快弹压下去?”

“所以我留在湖广!”孙交断然道,“陛下既已发出了这样的旨意,京营必定已经在选锋甚至开拔分赴诸省,缇骑必已散至各地。在大明,若要以力相抗,要么成为流贼终被剿灭,要么勾结藩王或重臣以清君侧为名发檄文举事。有乱就有功,就看天下接旨藩王及勋戚如何选了。现在,陛下只需要名册,你懂吗?”

顾仕隆后背发凉。

只需要名单,这太狠了。

如果是被诬告的名单呢?

……

消息传到四川时,在这接旨的勋臣有两个。

四川总兵官、阳武侯薛伦,刚刚袭爵不久,在四川历练的成安伯郭瓒。

自然,还有第十代蜀王朱让栩。

薛伦成化十二年就袭爵了,至今已经四十八年。而郭瓒去年才袭爵,年轻得像薛伦的孙子。

“侯爷,如果我们都进京了,四川都司怎么办?”

薛伦沉默了一阵,随后只是说道:“才四月,还有半年呢,陛下会有安排的。”

正德十六年陛下宫中赐宴宣圣谕时,赴宴的还是郭瓒的父亲。

后来,郭瓒被他父亲请奏到军中,表态要继续走军功路线。

袭爵之后,郭瓒到了四川都司,担任了都指挥佥事。

而薛伦则与顾仕隆类似,一直是勋臣里能在军中有些威望的那一类。

听到薛伦这样说,郭瓒欲言又止。

谁不知道四川的特别?新党党魁杨廷和的老家,现在却由旧党党魁费宏担任总督。

而年事已高的薛伦和刚刚袭爵的郭瓒,毫无疑问也是忠实帝党。

一个要关心自己爵位袭替的问题,一个需要皇帝信重获得机会。

“侯爷,您教教我啊,这旨意我着实想不明白。”

薛伦摇了摇头:“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既已接旨,那就先上贺表。军务之事,我自会上奏请示。”

成都府中,费宏这个总督到下面去巡茶课了。

四川产茶,三四月份是出茶的季节,茶课占了四川税银不小的比例。

现在,四川布政使司内,左布政使杨君林及按察使高克威凑到了一起。

两个人面前的茶都已经凉了,但他们也不是在等着费宏。

他们紧皱的眉头只说明一件事:现在正要做出很艰难的决定。

“孟春的信,要一个月才过得来。”高克威开口道,“李翔尸劾,探出来的竟是陛下直接以谋逆问惠安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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