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这时苏麻喇姑来了,太后怕金花吃嫔妃的亏,特让她来敲打敲打后宫的众人,还有个目的就是带着金花认认人。
第一排四个金花知道,宁妃、佟妃和惠妃,还有一个是她姑姑孟古青,以前的皇后,现在的静妃。
再后头一排也不知道几个人,但是金花认识一位,谨贵人,也是她姑姑。
再往后,金花犯了密集恐惧症,好多人。估计是福晋、格格、庶妃之类。苏麻喇姑在她旁边絮絮说,她只管点点头,走神。这么多人,那么长的姓氏,一会儿是满人,一会儿是蒙族人,一会是女真人被当成汉人,头大,记不清。
有身孕的几个她记住了,佟妃已经显怀,苏麻喇姑说:“七个月!她要是来请安得赐座,佟妃才十四岁,这一胎怀得吃尽苦头。”金花点点头。
还有一个是杨庶妃,苏麻喇姑说:“看不出来,已经三个月,也是不宜久站。她是个特别和善的姑娘,太后总怕她受委屈。”
金花想了,怀孕的嫔妃给个恩典以后别来坤宁宫点卯了,只去慈宁宫请安便好。万一有个闪失,她吃不了兜着走,她又不想宫斗。但是这恩典也不能马上就给,显得她软弱。
还有一位是宁妃,她生了皇二子福全。
金花听了眼睛放光,“姑姑,福全多大啦?养在何处?”
苏麻喇姑说:“不到一岁,现在太后娘娘处养着。”
金花听了失望一下。她也想养孩儿。软绵绵的小娃娃,脸不及苹果大,抱在怀里又香又娇;等长大一点,就有藕瓜儿似的小胳膊,胖胖的奶拳头,偎在怀里,乖乖巧巧;还会笑,咯咯咯,笑起来乌云都散了。若是打定了主意跟福临相敬如冰,那就肯定不会有自己的小娃娃了,只能养别人的,可是她又不是太后,谁的小娃娃会给她养呢。金花绷了绷嘴唇。
苏麻喇姑像是看透了她,说:“娘娘还年轻,总会有自己的子嗣。”金花心想,就昨夜那架势,再等董鄂妃入宫,孩子纯是痴心妄想。却对苏麻喇姑做了个娇羞的微笑,一边笑一边又想,姑姑您不知道昨天顺治帝没宿在坤宁宫嚒。看着眼前这足以引起人密恐的密密麻麻的嫔妃,昨夜福临竟然从她床上滚下来拍拍衣裳走了,已经这么多人了还差她这一个,金花争强好胜之心有点被激高了。
不过才起了个念头,苗头就被浇灭了,比现代中学生的明恋暗恋对象还多,而且这些人几乎都是他真刀实枪宠幸过的,咳咳,金花呷了口茶差点吐出来。
认完人,姐妹们坐着说会儿话,金花先给佟妃和杨庶妃看了座,然后懒懒地坐着看着众人。
谨贵人仗着太后宠爱,泼辣惯了,率先开口:“皇后娘娘,看您这么倦倦的,想来是昨天大婚累着了?”
这么一说,下头起了一阵骚动。都是小媳妇,大家忍不住往绮旎的那一样上想,福临有多生猛,没有人比她们更知道。
静妃拖着长声儿慢条斯理开口了:“听说,昨夜万岁爷宿在景仁宫?”她被废了皇后降为静妃,正有气没处撒,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能有多坏?这群人里,也独她不知道福临有多生猛。
佟妃正走神地抚着肚子,这会儿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忙低下头,昨天万岁爷确实宿在景仁宫她处了,但是原是不放心她的胎才去的,她倒没有挟胎争宠。
金花听了心里火蹭地腾起来了。昨天福临走她还没多想,这会儿听这乌压压的一群人公然讨论福临没宿在坤宁宫,她怎么暴脾气有点压不住了呢。
体体面面做咸鱼可以,当炮灰受委屈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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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尔听到“景仁宫”几个字儿,心里一惊。这么大事,慈宁宫竟然不知道。太后和苏墨尔俩人都疏忽了。
以为顺治帝长成了,不会像三年前一样任性,大婚夜不宿在坤宁宫,转宿其他嫔妃处。
结果都低估了顺治帝的叛逆,他又一次大婚夜拂了太后和太后母族的面子。
三年前去了庶妃巴氏处,昨夜去了景仁宫佟妃处。他倒有分寸,专选这些性子软,没家世的。苏墨尔都能猜到如果太后过问,他会怎么答,他肯定摆出一副爱护子嗣的样子,说:“还不是为了佟妃肚子里那个。”然后又要倒打一耙,委屈地说:“皇额娘,儿子顾哪一头都是错……”
苏墨尔转头去看皇后,惊诧转瞬即逝,皇后换上与她年纪不相衬的老练神色,只有攥着袖子边的三根手指暴露了她的情绪。攥太紧,边缘是清晰的一圈淡白色,她正强压着她心里的委屈。
金花听说昨夜顺治帝宿在景仁宫,先是本能地面子有点挂不住。就算是政治婚姻,大婚夜此生仅有一次,夫君去别宫陪伴其他女人,小女两辈子的面子都丢尽了,本来就是:我不睡是我不睡,拆穿我睡不到,老娘不要面子的?
静妃这个姑姑,不是亲的吧,一来就给我挖这么大坑,还明着挖,挑拨着我恨佟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我的脸面,偏不跳!
正好抬眼光明正大好好看看佟妃。佟妃好认,年纪小,身量还没长齐,窄窄的肩膀,瞩目的一个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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