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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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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醒了,昨晚睡得可好?”桑遥端着水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咳!”袁铮掩唇咳嗽一声,脸上不自然的表情一闪而逝。

桑遥指着铜盆道:“公子先洗漱,一会我给你送吃的过来。”

袁铮道:“姑娘叫我袁长川就好。”

桑遥笑着点头,“好,那我叫你袁大哥,我叫桑遥,袁大哥可以叫我遥遥。”

袁铮自然不会如此亲密地称呼,便叫了一声桑姑娘。

桑遥走到床边整理床铺,却发现床上很是整齐,只床的中间被压了一个痕迹,似乎他一整晚都没动过一般。

受伤的人不宜吃重口味的东西,桑遥煮了饭,又做了两个有利于伤口恢复的菜,和昨天一样,袁铮不言不语地将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袁大哥,我给你换药。”桑遥拿来干净的布带,示意袁铮坐到凳子上。

伤口被包了一夜,有些地方已经被鲜血结的痂粘住了,桑遥咬着唇,动作极为轻柔地慢慢撕开,见血痂被撕掉又流出鲜血,她的手指总会控制不住地颤抖。

袁铮见她这样,垂下眼睫道:“我来吧。”

桑遥顿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便放开手站在旁边。

袁铮拉着布带轻描淡写地撕开,桑遥甚至听见了空气中细微的撕裂声。

“哎哎哎,你干嘛!不能这样!”桑遥惊地弯腰一把抓住了袁铮的手,皱眉责怪道:“你这人怎么脾气如此急躁,还不容易结好的痂都被你撕裂了!”

她拿起布帛擦拭着渗出来的鲜血,“你这样伤势加重了怎么办?”

袁铮面无表情道:“没关系,小伤而已。”从小到大自己不知道受过多少次伤,比这严重的多的是,只要死不了就没什么大碍。

桑遥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布带,小心地取下,“伤口这么深了还叫小伤,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昨天帮他清洗换药的是王大夫,她并不知道他身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新的旧的都有,桑遥一边上药一边问道:“袁大哥,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身上有这么多伤疤?”

袁铮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是走镖的。”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桑遥了然的点头,镖师走镖确实危险,受伤也属正常。

桑遥问道:“那你那天怎么会出现在山上?”

袁铮道:“是被人劫镖,我们的人全死了,只有我侥幸逃了出来。”

桑遥面露同情,叹了口气道:“能捡回一条命也算是命大了,袁大哥不要多想,好好养伤才是。”

“嗯。”袁铮点了点头。

桑遥拿起桌上的薄纱,说道:“大夫说伤口不能一直包着,天气热闷着容易化脓,只要不流血就可以用这个白纱包一下挡挡灰尘,这样有利于伤口恢复。”

袁铮没有反驳,顺从地任由桑遥动作。

粉色的薄纱带着淡淡的香气,是和被子一样的味道,上面还有折叠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女子秋冬所用的纱巾。

桑遥认真地包扎着伤口,薄薄的纱摩擦在皮肤上带起一丝丝怪异地感觉,身体不由自主有些发僵,喉咙也一阵阵地发紧。

突然,桑遥的手顿了一下,白嫩的耳垂迅速染上粉色,片刻后红的快要滴血,连雪白的脖颈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昨天换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光线不甚明亮,自己当时因为太过紧张注意力全都在袁铮撕裂的伤口上,旁的什么也没注意。

可现在,自己竟然一直在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半裸的身子,还摸来摸去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竟如此大胆,若是被外人知道,还不知要传成什么样子。

◎孽缘2◎

桑遥父母在几年前因病去世, 留下一间糕点铺,原本一家人经营铺子的生意还算不错,现在只剩桑遥一人, 所有事情都要他自己做, 忙不过来,只能减少糕点的花样, 如此一来,生意便差了很多, 只能勉强糊口。

“桑姑娘, 今日的糕点卖的不多啊。”

一个穿着蓝色锦缎的年轻男子打着扇子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仆从。

桑遥坐在柜台后面低头整理,听见声音也不抬头,淡淡道:“张少爷要买什么?”

张淮是丰庆县令的独子,整天无所事事遛鸟斗蛐蛐, 要么就是在街头闲逛。

见桑遥连个正眼都没给他,张淮反倒更来劲了,走到柜台前打量一番, 用折扇敲了两下, 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桑遥柔美的脸庞说道:“这些我全要了, 麻烦桑姑娘给我包上。”

桑遥放下手中的活,依言把十几盒今天现做的糕点全都摆到柜台上, 弯腰取出细麻绳利落地打包好。

“一共三两银子。”桑遥拨着算盘说道。

张淮坐在高脚凳上,朝仆从使了个眼色,仆从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到门中间站定,不许别人进来。

“银子我张淮多的是, 桑姑娘”将钱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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