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2)
桑格听她这么说,抿了抿唇,片刻将手中的箭掷出。
那箭果然没中,连壶边都没擦过。
卫明姝轻笑,“公主初次玩这投壶,不如再站近些?”
桑格又站近了些,又拿出一支箭,迅速抛出,这次蹭到了壶底,却还是没中。
“公主还是不得要领,要这样”说罢,卫明姝拿起一支箭,轻轻一抛,箭矢没入壶心。
台下已有女娘掩面轻笑,桑格向后转去,提起长鞭,“你们”
众人噤声,收起脸上的笑容。
卫明姝低眼瞧了瞧那鞭子,“公主,大黎宴席上不兴动武。”
桑格又记起临走前阿帕的嘱托,缓缓收起鞭子,两颊却是如同火烧。
卫明姝不理会她,又拿出一支箭递给她,“公主可还要再试试?”
台下女娘大多都是武将家眷,就算自家和卫明姝有些过节,此时也不由纷纷应和,“是呀!公主再试试!”
桑格又看了她一眼,语速急了些,“这投壶那么无趣,不玩了。”
随后便带着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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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山中,秋叶凋零,唯有高挺的松柏仍染了些青色,泥土间混着枯烂的枝叶,往深处而行,雾气渐浓。
秋日猎物本就少些,一队人马拨开朦胧水雾,队首之人猛地勒马,拉满一张长弓,瞄准一只猎物。
忽然,远处一支箭却是率先啸破长空,野狼应声而倒。
呼伦谟松开弓弦,如猎豹般的眼紧盯着那箭穿过的方向。
马蹄声渐近,为首的黑袍男子穿过层雾,面容逐渐清晰,见着他们一行人,坐于马背,端正地行了个礼。
呼伦谟手臂覆于胸前,回了个胡礼。
男子没有走近,待身后侍从捡起猎物,便带着队伍掉头打马离去。
呼伦谟眯着眼,仍望着那支队伍离去的方向,用胡语向身旁之人问道:“你与汉京商人打交道,可知这人是谁?”
篝火
◎“此等美景盛宴,当与佳人同乐才是。”◎
一旁的胡人回道:“那是大黎名将, 前些年率领汉人北境之师杀了北凉蛮王的……”
呼伦谟打断他的话,“沈轩?”
“正是。”
那支队伍已经离开许久, 残影已被雾霭吞噬, 呼伦谟却仍旧注视着沈轩离去的方向。
他们西蕃的勇士虽从未和此人交过手,却皆对此人有所耳闻。
前些年他们西蕃亦是受北凉所扰,直到此人一战打得北凉一蹶不振, 边境之扰才有所缓解。
他只是没想到,这灭北凉的大黎将领竟是如此年轻。
年少英雄,又替他们西蕃除去北凉之患,只可惜生于大黎。
将来西蕃大军若要入主中原, 此人必为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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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低垂,寒鸦归巢,消失在延绵的远山, 围猎的世家纷纷离开猎场。
徐立随沈轩从北境回来, 原先为沈轩手下的副将, 两人领着的队伍今日收获颇丰, 猎到黑熊不说,还猎到一只稀有的白狼。
此时徐立正与沈轩并排行于队首,嘴角都咧开了些, “今个和将军猎了好些个东西,晚上篝火宴咱们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多喝几杯。”
沈轩却是笑了笑,“今日我就不同大家一起喝了。”
徐立纳罕。从前在北境打了胜仗,大将军可都是和他们一起喝酒庆祝, 这位是千杯不倒的酒量, 每次同他饮酒将士们都能喝个尽兴。他本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没想到将军今日却是不喝了。
难道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不像啊!
队伍已行至猎场外围, 南实早已在外头候着,见到沈轩,打马迎了上去,“世子爷,夫人去了卫家的院子。”
沈轩并不感到意外,只应了一声,便向身后队伍辞行。
徐立这下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将军是要去接夫人,所以才不同他们一起。
这些京城贵女还真是麻烦,什么事都要陪同!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瞳孔逐渐放大,从不平转为震惊。
难道他们将军不和他们喝酒,也是怕家里那位怪罪?
这连划拳吃酒都要管,沈将军家里那悍妻,未免看得太紧了些!
沈轩却是不知众人想法,离开猎场后沿着山路直奔卫家别院而去。
卫明姝刚到别院没多久,卫直被圣上召去行宫,还未回来。
甄玉姮从前因西境冻灾伤了身子,平日在卫家便是常卧病榻,如今到了别院,山中本就寒气重,若无必要更是不敢随意出门,只得靠在屋里软榻上,腿上铺了层厚厚的毛绒毯。
卫明姝拉过一张绣墩,坐在榻边,兰芝给卫明姝递去一个汤婆子后便退出房门。
甄玉姮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少有地欣喜,“胖了些。”
藏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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