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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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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正沉思片刻:“指不定谋划多久了。”

“对。二郎的病去年就好了。不早点来找二郎,临到跟前找二郎,二郎要是脚崴了,或者病了呢?”

村正悬着的心落到实处:“都是最近太闲闹的。”

“还得喜儿数落你。”钟子孟把人送走,关上大门才敢长舒一口气。

喜儿和小薇分别从东西两边出来。钟子孟抬抬手,一家人去堂屋。当着儿子的面钟子孟也不好说太多,担心小孩藏不住话,只说村长闲着无事胡思乱想。

炎炎夏日早上睡觉舒服,有为趴在床上睡懒觉,钟子孟把妻女和喜儿叫到厨房,告诉她们二郎可能一时半刻回不来。

沈伊人:“赵掌柜告诉你的?”

“他都不知道二郎不在家。”钟子孟实话实说,“我也是猜的。昨天听到赵掌柜说陛下论功行赏,我以为他说秦王。二郎既然回去了,肯定得等秦王荣登大宝才能回来。”

小薇:“四个大儿子一个早夭,死了两个,只剩秦王,皇帝还想干嘛?”

钟子孟摇头:“皇家的事,不好说。皇帝不甘心还得来一场。”

沈伊人:“老糊涂了?”

“谁知道呢。”钟子孟看向喜儿,“无论谁问你二郎去长安干嘛,你都说不知道。”

喜儿乖乖点头。

第二茬水稻种下去,黄豆还得一两个月,村民真正闲下来,有人就问喜儿:“二郎还没回来?”

喜儿摇头。

村民很是好奇:“二郎在长安忙什么呢?”

喜儿认真思索片刻:“忙着跟长安的小妖精谈情说爱吧。”

村民噎住,在一旁做活的沈伊人吼她:“不许胡说!”

“那你说二郎怎么还不回来?”

沈伊人被问住。

金宝的母亲也忍不住问:“您也不知道?”

沈伊人的脸色变了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谁知道他在长安干嘛。”恰好钟子孟从院里出来,叫侄媳妇问他。

钟子孟:“怎么又说二郎?想他了?”

村里的日子过于平淡,难得有一件趣事,有村民就说喜儿说二郎的魂被长安的小妖精勾走了。

钟子孟转向喜儿:“我怎么跟你说的?”

“你不是这样说的?”喜儿反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钟子孟张了张口:“天天胡说八道,就不担心二郎真被人勾走了?”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关在家里也没用。”喜儿老神在在,跟看透情爱的佛爷似的。

钟子孟指了指她:“你,你是真洒脱啊。”

喜儿点头:“做人就要洒脱。像村正没事就瞎琢磨瞎担心,早晚得糊涂的不知道吃喝拉撒。”

村正很想反驳,可他无言以对。

这些日子城里老弱妇孺都在聊发生在玄武门的那场政变,村民进城卖鱼听到不少,唯独没听说有姓“沈”的。皇帝论功行赏也没他。说明二郎去长安不是参与此事。

村正:“我今天可没招惹你。”

“你哪天没招惹我?”喜儿反问,“天天问二郎什么时候回来,二郎是我相公,又不是你相公。”

沈伊人举起草鞋:“怎么说话呢?再说傻话我打你。”

“你们不就希望我说二郎被人勾走了吗?”喜儿哼一声,“沈二郎敢不和离就找别人,我打断他的腿!”

笨方法

远在长安的沈二郎莫名打个寒颤, 心底十分不安,亲自带领一队侍卫巡查,假山池塘边边角角都不放过。

喜儿问村正:“还问吗?”

村正老脸通红, 讪笑道:“我们也是担心二郎。”

“咸吃萝卜淡操心。”喜儿白了他一眼,摇晃着摇椅闭目养神。

村正隔空指指点点,喜儿转过头, 村正吓得手背到身后。村民扑哧笑出声,喜儿睁开眼, 不懂她坐在摇椅上有什么好笑的:“有病!”

几个村民笑得坐在地上,沈伊人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喜儿瘆得慌:“姐夫,怎么了?”

钟子孟忍着笑回答:“不关你的事。”

喜儿相信姐夫, 但不信其他人, 就把椅子拉到最外面,大树勉强罩得住的地方。好在是上午,太阳升高, 阴凉地变多,喜儿一个时辰不用挪地方。

午饭后太阳偏西, 树下没了阴凉地,钟家门外安静下来。喜儿领着有为到东边墙根底下乘凉,那边有一大片阴凉地。钟子孟也在, 趁着只有自家人,他问喜儿担不担心二郎凶多吉少。

喜儿很坦诚:“担心也没用啊。”

钟子孟羡慕她心宽:“也不担心二郎替他挡刀?”

喜儿:“二郎又不是小孩子, 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随即又补一句,“他不后悔就行。”

有为奇怪:“舅舅替谁挡刀啊?”

钟子孟心中一凛,脸上多了几分慌乱, 佯装镇定道:“爹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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