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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绪,眼睛不移,忍耐着一下接一下的抽动,问她:“他这样过吗?这样看着你,这样无所顾忌、居高临下地和你做着爱?”

自小,生存环境造就人格,宴芙接收的性教育便是这东西痛苦又欢愉,你可以需要它,也可以隔绝它,如果你需要它后,性伴侣只是你的合作同伴,高兴了继续合作,不高兴便分道扬镳,接着找合适你也适合你的,不需要夹杂着情与爱,只要能让你高潮迭起,让你快乐或者说让你舒服。

那么,现在,殷绪带给她的这场性爱,夹杂了太多本该不存在的情绪,折磨她,也折磨了他自己。

不快乐,不舒服。

甚至,这场性事,开端就是一场强迫。

那就该结束。

他等着她的回答,等着她能说出让他满意的答案。

可通常你所期待期望的事情,往往越会与你所期待的事与愿违、背道而驰。

沦为一场空。

人不能设想太多,人需要的是惊,是喜,是你不过脑的奢望。

忍着那阵痛消失,她完全没那个意思了,清醒了,她不想做了,她要他滚。

她盯着他的眼睛,泯灭他的所期:“做过,有过。和你在什么地点做过,做过什么体位,我和他还没确定关系就已经开始了,更别说我和他在一起了叁年,数不清的地点,数不清的体位,我都和他做完了,和你只是我的二次体验,别和他比,和他比起来,你逊毙了。”

一字一句入了耳,无不挑战着他的耐性,殷绪压抑着怒火,掐着她的脸颊肉:“你有种再说一遍。”

“和他比,你殷绪,逊毙了。”宴芙高傲地抬起下巴,蔑视他,反问他。“还要听吗?”

还要听吗?我还有一箩筐,堵你嘴,堵你心。

怒火难消,可对上她,却只化作他侧头一声轻笑,道:“厉害,你真他妈厉害。”

痛吗?痛就好,虽不及她身体万分之一的疼痛,但看他这副失了魂的模样,足够了。

寂静良久,殷绪沉默不语的从她身上起身,没有任何表情的伸手拉开被子一角覆盖住她的身体,人背对她低头扣紧纽扣,他说。

“宴芙,你他妈记住,我这辈子,和你没完,和你死磕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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