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惊云龙携手 叹神僧解危 三(3 / 5)
说话间,复又将修罗刀阵结起,意图与来敌再斗。
那僧人中等身量,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一张面孔生的甚是清秀,虽在着苦寒之地,身上却只着了一领月白色的僧袍,脚下赤足蹬了一双麻鞋,衣袖飘飘,显来人清雅。当下闻笑罗汉出言不逊,却并不着恼,反倒展颜笑道:“在下长白山秋练峰炼气术士无色和尚,天石道长是我师长,为其相唤到的此间,因方见尊驾刀光猛恶,这位小兄弟性命堪忧,方出拳相救,这些飞刀想是与尊驾气血相练,一时情急鲁莽,还请不要怪罪。”说话间已是一揖作礼。
这无色和尚虽是相貌清雅,但口气却是俗家弟口气,并没以出家人自居。笑罗汉一时不明所以,只又觉此人来历不明,莫测高深,尤其自己这般强横的刀阵近在其身前,竟是无有一丝畏惧,语气身形虽是祥和,只说话间举重若轻,却显是未将自己这修罗刀放在眼里。
笑罗汉今次为得那冰精已是施了莫大的妖法驱动这修罗刀阵,未想却在这要紧的档口来了这么一位法力高强的不知名和尚。此一回为夺得那冰精,他本钱下的太大,已不容自己临阵退缩。为此上竟一改往日沉稳,当下也未答言,却是将双掌一按,倾力将刀阵压下。
那和尚未想他说翻脸就翻脸,且刀光来的猛恶,明是一副要将自己与天石道人致置死地的意思。因见笑罗汉这般轻贱他人性命,不由便是眉头一皱,虽只一瞬,却是脸上已显一抹晦气,杀阀之意大起。当下他见笑罗汉刀光威力绝大,为防照顾不周,只一推手便将天石道人送出数十丈处,旋即再将双掌齐推,就见一阵冰雾自其掌中喷涌而出,瞬时便将那群刀阻住,只瞬间群刀便都结了一层冰凌,一时失了灵动只滞在空中,任其怎样挣扎也是难得激进。
笑罗汉只在无色和尚一将双掌推出,便觉心头压力大增,身体好似落入了万丈冰窟之内,周身气血险些被对方掌底寒劲冻僵,也幸是对方掌力柔和,并不强横,笑罗汉虽知这乃是无色手下留情,但他此刻犯了凶性也是顾不得了。一时猛将全身功力提至十二分,四肢上肌肉虬结,须皆张,那修罗刀光竟又得涨了数倍,顷刻间抖开刀身上的冰晶,旋又冲破无色和尚手底气障,直向其杀去。
无色和尚见秋暮蝉这般不要命的打法,眉头又是一皱,只是那修罗刀此刻已挣脱自己寒气,威力太过强大,就连自己也不敢正面相应,只得足尖一点,身势便已如惊鸿的向一旁掠去,只一瞬间便从刀阵中跳了出去。张入云与那少年从来也是自负身法一流,但为今一见,却是心头震惊不已,只感自己只是井底之蛙,未知天地间的广阔。
秋暮蝉见无色和尚终是在刀光威力之下奔逃,立时欣喜万状,忙趁势再将刀阵合拢,欲施故计,也是一般的将无色裹在群刀中绞死。他本以为无色身法再,也无论如何比不得自己飞刀迅捷,未想十余个回下来,那和尚始终从容自在,虽一样被自己修罗刀赶的四处奔逃,但却始终没见一丝疲态。且在空中但有余暇,便是一掌含着冰雾推出。只每出一掌,那修罗刀阵便是随之一震,时间不大,却见空中已是为其掌底寒气所布,已是青朦朦一团白色云气,无色和尚虽是在其内无所阻碍,但那群刀往巡其间,却是刀光渐黯。
为此上秋暮蝉只得一个劲鼓起真力将刀光纵起,只欲尽将无色圈在修罗刀阵中绞死。
不想时间长了,却将无色和尚惹恼,一时间已是慎起面孔,纵起双拳相迎,但见拳劲纵横,立时便又得十余道冲天而起的白光显出,当下便将那修罗刀阵打乱。只是此刻秋暮蝉确是用了全力,那修罗刀又是魔教异宝,纵是无色拳势强劲也只能将其阻在身前一丈开外,不令其再逼近而已。如此一来二人僵持不下,时过不久便是一向从容的无色和尚也已是额角上见了汗水。
而秋暮蝉见对方只空身施法,连个飞剑也不曾取用使与自己斗个平手,心中是惊惶不已,此刻早已是汗流浃背。正在他再鼓余勇,欲催生出些法力施动修罗刀阵时,却忽闻无色开口道:“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好歹,我虽无力将你这刀阵击退,但自负取你性命却是易如翻掌。只为我已有二十年没有再伤人性命,如此一再留手与你僵持。看你模样也定是个奸滑之辈,怎到得此时还不知进退?再不见机,若还与我歪缠,却休怪我手底无情了!”
笑罗汉见他在这般境地竟还能从容开口说话,心头惊,虽知对方许有可能说的是实话,但此刻自己骑虎难下,却是说什么也不愿就此撒手。因得了无色和尚讯息,防其暴起难,反倒又将舌尖咬破,再施得一次天魔解体,那修罗刀受起精血,又是一番刀光大作,得力之下,旋即又向无色和尚身前近了数尺。
如此这般,无色身遭压力顿时大增,身前好似泰山压顶,胸腹之间为之一堵,几将体内真气逼。他知对方已是犯了凶性,当下与自己已成不死不休之势。一时间敌人这般凶恶却将他年少时杀心激起,右拳一引,便得整个臂膀骨节劲爆之声陡起,跟着周身一阵晃动,本是祥和的脸色也是蒙了一层杀气,脚底一跺,整个人影已是化为疾风,身裹护身神光直迎着那刀阵向前蹿出。
只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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