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灵园中惊色 仙山外问责 拾壹(2 / 3)
么?”
张入云笑着将腰伸了一伸,晃了晃肩膀道:“此一行事关重大,我今时今日为自己愚笨疏漏已被逼至山穷水尽之境,若再不行一些雷霆手段,只怕要害人害己终生,好在此行所遇均是恶人,真惹行凶时,倒不用有所顾忌”说话间,本是灵动之极的明眸瞬时变的凌厉无比,目露凶光处直如虎狼满身杀气,只如针刺一般,刺的一旁叶秋儿即不能睁眼
叶秋儿初见张入云犯了嗔戾,不料竟得这般凶性,女儿家天性使然,娇躯不由为之一抖,不想少年人见了,却是为之轻笑,叶秋儿见他取笑自己,忙还以眼色,却不知张入云是故意肆无忌惮的施放,不想叶秋儿为自己心生牵绊,有所拙累
二人相谈半日,天色已不早,按叶秋儿心理,本待到了夜间才往坐望峰行去,不料张入云却有异议,只道:“这一仗是免不了的,天早天晚都一样,还不如趁早些,万一我不敌,你也可早点回返峨嵋搬救兵,不用再做此耽搁”
叶秋儿闻言心惊,原来张入云并不曾想借巧力将峨嵋诸弟子救出,而是直捣黄龙与太行夫人争个上下,她不料张入云竟敢正面与其做对,心中牵挂只是不允,只可惜她不知太行夫人此刻恨眼前人入骨,只一见面生吞张入云的心思都有,何能有一些宽放周旋的余地
张入云无法,只得直言道:“你自管随我来我就是再不自量力,也不敢正面相犯那疯婆子,如今之计当然是先救了尊师叔和沈师姐才是首重,怎会行险”叶秋儿见他一会儿张狂一会儿细作,又惊又疑,当下已将秀眉笼作了一处,可不想又听少年人笑道:“只是你硬要随我去,过会儿我放些手段,你可不要说我故意轻薄才是”
叶秋儿见他越说越不成话,心中气恼,欲还以颜色,略一思谋,便故意将张入云一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反问道:“你胡说些什么?只是你这一身上下穿的如同乞丐一样,太不清雅,虽未轻薄却有怠慢我之意,还不快给我换了”
张入云看了看周身,一身年前自百花谷得来的旧衣,为几番大战,确是以破的不成样子,日前所受雷劫将一身上下打的是厉害,本来自己临时缝凑披挂,现在几成了布条拖在身上一般,虽囊内有衣,但又不好意思在叶秋儿面前取换,为此只笑道:“破是破了些,不过还未至衣不遮体,又算不得什么,你就只当我入了丐帮,这等打扮你也是常见惯了的”
叶秋儿冷笑道:“我见过的丐帮中人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却不似你这等见不得光的小人,你明明行囊内有衣裳怎不取换,却在这里周全?”
一句话说的张入云张大了口,半日不曾言语,他心里计较,知叶秋儿已看出萧清雅相赠的衣履来历不同,所以有此疑问叶秋儿见少年人被自己问的目瞪口呆不敢言语,心中不免得意,正待再说些话取笑他,不料张入云啧了啧嘴,一字一吐,轻声道:“我舍不得”
“舍不得?这是什么话?”叶秋儿闻他说的直白,本是满心畅意,立时化做一腔怒火
张入云见对方恼了,只得苦了眉说道:“我不比你等名门高弟,虽是平日里修行清苦,但都是大家之秀,见惯世面入云我自幼贫寒,没见过好东西,难得得了一套好衣裳,怎舍得明知要打架还得穿在身上……”
“住口”叶秋儿见他放刁嬉哄,不由发了大怒,只嗔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那穿累衣服的金丝银线都不是俗物,所用的衣料是银绡罗和秀云累丝妆花缎,这还是我师姐才认得出,这般鲜的针指,明是你得的,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不能在人面前说”
张入云见她已将话说破,且还知道的仔细,只得笑道:“你们一般女孩子家怎么这般爱窥人,却将我行囊看了个通透,万一要是我在囊中藏了些不雅相的东西,岂不是要你我三人都得尴尬?”
叶秋儿见他责怪自己,却不理他,只直言道:“你莫扯乱话题,我问你怎么不说这衣裳的来历,怎还不回答”
张入云闻言气笑,论理如换沈绮霞一般心高气傲定不会追询,可叶秋儿心性不同,如此定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当下只得犹豫道:“自然是别人送的,我一个男子,手粗指笨,哪有能为缝补的这般衣裳不过……”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叶秋儿急问道
少年人笑道:“不过内里别有缘故,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不能告诉你”
一句话把叶秋儿气的厉害,又见张入云笑眯眯的立在一旁,意态从容,知再问对方也绝不得回答,恼道极处,只得跺着脚道:“张入云你好……,哼有你求我的时候”不料对面人却笑道:“不会的小弟还真想不出什么要求叶师姐的,不过真若有求人相助的时候,入云一定倨恭礼敬求教师姐,不敢失了礼数”一时又将叶秋儿气的要死,气愤无计之下,只得将一山乱石踢的火星飞溅,稍泄心头火气
只是张入云方才一席话倒是不无道理,他一身衣履为萧清雅相赠不假,但萧清雅毕竟是玉真子的妻子,如为人知晓,不论怎样解释,也易招人误会,他张入云一介江湖浪子四野游浪,萧清雅却是青城上代长老,怎能惹此诽议虽说叶秋儿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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