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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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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彩湖湖畔等待着她归来的他。在那几日里, 他乌黑的发髻也总是用一顶雪白的玉冠高束着,整个人清逸俊雅仿若芝兰玉树。

此时忽然出现的白衣神君,与那时的宸宴一模一样。

再一结合眼下忽然平底拔起的高山和莫名其妙出现的山顶行宫, 月鎏金的心头登时冒出来了一个极其糟糕的预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 果断抬起了右手, 态度坚决地对着站在台阶上的白衣神君竖起了手掌,不容置疑:“你先站在那里不要动, 本尊现在有要事与手下商议!”

赵小铭一愣, 扭头就瞧向了他姥,满目谴责:“手下?姥!你伤我心了!”

月相桐也很是不满:“难道我们一家人之间的地位还不是平等的么?”

就连马走田都提出了异议和谴责:“我现在虽然是寄居在你们的酒店里了, 但我并没有白吃白喝,时常也负责维护酒店治安, 怎么就变成你的手下了?你这是压迫!是剥削!严重违反了《非人类世界劳动法》, 我要去司法部告你!”

显而易见, 现代社会自由民主法制的思想观念与千年的封建风气大相径庭。

面对千夫所指和法庭警告,妖尊大人果断将目标转移到了身边人身上, 抬手一指梁别宴,慌里慌张地解释道:“我说的手下是这个男的,不是你们!”又坚决笃定地补充说明:“你们还是我的小乖孙儿、我的好女儿、我的优秀员工财!今年年终的优秀家庭成员奖和优秀酒店员工奖必然有你们三个,奖金也必然不能少,是我对你们为家庭、为酒店付出汗水和心意的感激和感谢!”

这还差不多!

唯独梁别宴,哭笑不得地瞧着月鎏金,心说:你面对他们仨的时候怎么就这么能屈能伸呢?唯独到了我这里就只剩下单纯的压迫和剥削了?

但没办法,谁让他在妖尊大人那里前科累累呢?只得乖乖服从于妖尊大人的安排,当一个自觉又谦卑的手下:“尊敬的妖尊大人,您到底有何事情吩咐小人?”

月鎏金没有立即开口,先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大家都凑紧点站,等到一家人的站位聚拢成一个小圈子之后,她才谨慎低声地开了口:“我怀疑,这座突然出现的高山和山顶行宫以及台阶上面那个身穿白衣的男的,全都是由我的心魔演变幻化而来的!”

梁别宴现在已经全然恢复了记忆,瞬间就听懂了她的意思——纵使已经过去了千百年,她却始终没有从那场生离死别中走出来,始终没有释怀。

愕然之余,梁别宴胸口再度钝疼了起来,如同刀绞。

赵小铭却很是惊讶,像是穿越进入了一本修真小说里面一样惊讶:“天呐!心魔?真的有这种东西么?”

月鎏金回答说:“其实就是执念。山顶行宫建造在妖界梧桐山的七彩湖北岸,是我身居踏天教教主时在总教内的住所。你姥爷以身殉道之前,曾去踏天教找过我。离别前的那几天,他每晚都会穿着白衣站在七彩湖的湖边等着我回去找他,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去封印地魔眼了,我总以为他会一直站在湖岸边等着我,等我一辈子。直到他以身殉道之后,我又一次地走进了山顶行宫,看到了空无一人的湖岸,才猛然明白他之前的每一次等待都是一次告别。所以我想不开。只要一看到那座七彩湖,我就想不开。哪怕后来已经搬离了那座山顶行宫,我还是想不开。那座行宫和七彩湖都成了我的执念。”

说完,月鎏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言语间满是酸楚和无奈:“人越想放下什么,就越放不下什么,时间越长执念越重,一天比一天斤斤计较。”

赵小铭的鼻子都有点儿酸了:“啊……听起来,好难过啊。”忽然某一天,湖岸边就空了,满心的期待和思念也跟着落空了,往后余生再也见不到之前一直等待着自己的那个人了,光是想想就想哭。

马走田也是一样的难过:“我都要流相思泪了。”

梁别宴的呼吸再度变得沉重缓慢了起来,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喉间哽得发疼……千余年之前,他站在那座结了冰的七彩湖边,每等一天,时光就少一天;每与她见一面,重逢就少一面。那时,他还经常会盯着湖面上的白色冰层发呆,不断地质问自己:这地魔眼,非要他去净化不可么?人间苍生,非救不可么?他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一直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呢?

那几日里,他还时常会怨恨天道不公,在他想死的时候不允许他死,在他想活下去的时候又不允许他活。

但他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是什么滔天大罪么?为什么不能顺心而为呢?

身为两人的女儿,月相桐更是遗憾心酸,抿住了双唇,抬眸看了看站在台阶之上的白衣爸爸,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黑衣爸爸,心里越发五味陈杂,情不自禁地开了口:“所以,那个穿白衣服的,是以前的叔?你们分开之前的叔?”

“呃,这个、”月鎏金想了想,感觉还是得纠正一下自己闺女对某人的称呼,“上面那个穿白衣服的应该是宸宴,是你爸的前世,所以你可以喊他‘爸’,因为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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