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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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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数好铜板忙牵骆驼过去,说:“阿嬷你别出来,地上雪湿鞋,我给你送过去。”

开铺子的人不差钱,下雪天的晚上正愁做饭,听见卖包子的吆喝声大多都开门来买,其中大半都跟隋玉预订了明天的包子。

一条街卖没了一筐包子,隋玉找面善的油铺掌柜要一碗热水喝,润了润嗓,又换下一条街吆喝。到天色麻麻黑的时候,四筐包子只剩半筐,隋玉站在街上犹豫了一会儿,她牵着骆驼走进军屯,但离十三屯远远的,顾客都不认识她,买包子还算痛快。

最后一个包子卖完,隋玉牵骆驼准备回去,听到声出来晚的人跟在后面喊:“卖包子的等等,我给孩子买两个。”

“没有了,我明天再来。”隋玉抹把鼻涕,加快步子往回走。

拐进十三屯,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只闻声不见人。

“天都黑了,谁还牵着骆驼在外面走?你出去看看。”

“冷死了,我不去,谁牵骆驼跟你有什么干系。”男人缩在床上不愿意动。

赵西平也听见骆驼的蹄声了,他盖上锅盖准备去开门,眼前一花,隋良带着猫官一溜烟跑出去了。

“我回来啦,饭做好了?”隋玉牵骆驼进门,她手冰,没去碰隋良,隔空揽了下,说:“门关上,屋里暖和多了。”

赵西平过来解骆驼身上的筐,筐一落地,骆驼径直进圈。

“斗笠给我解一下,我手僵了。”隋玉凑到男人面前仰起头。

赵西平顿了一下,俯身给她解绳子,手碰到下巴,冷的跟个石头坨子一样。

“你手真暖和。”隋玉趁机将手插进他的袖子里,又叹一声:“真暖和呀。”

赵西平冻得一个哆嗦,他拎着斗笠反手推她进灶房烤火,说:“明天不去了。”

“那不行,明天的包子虽然还没做,但我已经卖出去两筐了。”隋玉脱鞋烤脚,抬眼戏谑地问:“心疼我?”

赵西平盛一碗滚烫的疙瘩汤让她捧着捂手。

要钱不要命。

告发

半夜三更,赵西平被身侧的动静惊醒,他翻身坐起来,褥子敞风,伸到他这边来的脚受凉风一击迅速缩回去,然而不过片刻,那双脚又伸了过来。

“你别太过分。”他低声说。

脚的主人没有反应,赵西平等了一会儿,他伸手将脚推走,又卷着褥子躺下,这次他侧身睡,对着门。然而刚有睡意,背后的脚又开始搓来搓去,寂静的雪夜里响起压抑的哼唧声。

赵西平恼了,他一股脑又掀被坐起来,正准备伸手打人,手举到半空对面的人也坐起来了。

“不装了?”他恼火地问。

隋玉迷迷糊糊的,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她蜷起脚脱掉足袜,熟悉的灼痒让她大感不妙,脚趾脚背摸上去又烫又肿,手上也有同样的疙瘩。

“完蛋,冻疮复发了。”隋玉无奈。

赵西平不动声色地缩回手,他盯着黑乎乎的人影问:“长冻疮了?”

“流放的路上冻的,天暖了长好了,昨天一冻又复发了,痒死我了。”隋玉不敢挠,只能用手心搓。

“你怎么也醒了?”她问。

赵西平沉默了一瞬,说:“冻醒的。”

“我抢褥子了?那你快睡,我也睡了。”隋玉无心聊天,待那股百爪挠心的痒意过去,她重新系好足袜,躺下时将手脚放在褥子外面,冻疮这玩意儿就得冷着。

隋玉又睡了,赵西平却是睡不着。他躺了好一会儿,等床头的呼吸平稳了,他穿衣起床出门,蒸锅上架的那盆面已经开了,他洗手拌干面,揉成光滑的面团又放蒸锅上熏着。

猫官蹲在食柜上精神抖擞地盯着屋顶,人进门时它看一眼,人出门时它又看一眼,之后便一动不动地竖着耳朵待在食柜顶上。

夜又恢复了安静,藏在屋顶上的耗子钻了出来,刚上灶台,一团黑影悄无声息地扑过去,猫尾巴扫过灶台上的面盆,前爪一扭,凌空咬住耗子翻身掉下地,带着一身寒气的大耗子命丧暖灶前。

第二天隋玉烧火的时候在灶下的草渣里摸到一个耗子尾巴,她叫醒躺在灶台上呼呼大睡的猫,又拍一连串的马屁。

“家里没油了,我去买罐豆油再买斤猪肥油回来,你给我看着锅里的火。”隋玉说。

“我去买,你在家待着。”赵西平进屋拿钱,出来问:“一斤猪肥油和一罐豆油?”

“对,豆油去酒铺隔壁的那家,我昨天跟掌柜的说过了。”

赵西平冒雪出门,他脚程快,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之后家里的三个人就分工明确的各行其事,隋玉炒馅的时候隋良烧火,赵西平则是在一侧揉面。隋玉包馅的时候他也没走,他在一旁打下手搓饼。

蒸笼上锅,隋良继续烧火。

有赵西平帮忙,正晌午的时候包子就都出锅了,隋玉在家吃饱肚子,又将水囊里灌上热水,她揣着两个热水囊,又精神抖擞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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