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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不重的一下,似乎是一只还未发育完全的小手触碰到了她的肚皮。
明明不是多么有力的动作,却仿佛春日枝头新生的嫩绿新芽,带给人无限的希望,同时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震撼感。
不知是不是周明川的错觉,他觉得泠月似乎一夕之间变得格外淡然,她的眼睛里时常平淡得几乎泛不起一点波澜。
那不是心如死灰的平静,而是在历经波澜之后重归于安宁的淡然。
她其实很快乐,也乐意去享受生活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她对他没有了那种深刻的排斥和厌恶——她不再恨他。
可是平时能让她兴奋、激动且展露笑意的,多半属于她肚子里的宝宝。
她是因为孩子才接受他的吗?
他想大约是的吧。
“嗯,我摸到了。泠泠,我们的孩子会动了。”
初为人父,他声音难言颤抖。
周明川参加过很多朋友孩子的满月酒,也抱过几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小婴儿,可说实话,他那时候心里只有提心吊胆的轻微恐慌,唯恐小婴儿在他怀里大声哭泣起来,那只会让他厌烦。
那时候泠月不在,他孤寂万分又痛苦非常,自然更加不能理解旁人得子的喜悦。
现在他懂了。
十九从床底钻了出来,用它毛绒绒的脑袋轻轻蹭了蹭泠月的肚子。
“不用怀疑,你没死。你眼前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她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语气告诉他,“因为我忽然觉得,好像和你生活在一起也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忍受。”
“泠月,你救了我,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以为你会杀了我的。”
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并非身处地狱,而是依旧完好无损地躺在卧室的床上,他内心是震惊的。
身旁的衣服上满是血迹,他以为泠月好歹是经过了一番纠结,将刀抵在了他心口又放下的,所以才会留下那些痕迹。
然而并非如此。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盈,几乎是岁月倒流般的年轻和畅快,甚至就连那些伤口,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能想象到,肯定是泠月对他做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前一刻才回答过。”
泠月不愿多谈,他却忽地提出要带她去水里玩水。
她拒绝,周明川的眼睛更亮:“你身上是少了什么,怕让我发现吗?”
一闪而过的惊讶被他捕捉到,他一手握住了她的肩头:“是你的鳞片。还是很漂亮的那一片,对吗?”
身体的年轻让他的思维速度更加敏捷和活跃,电光火石之间他很快就想明白了泠月做了什么。
——他的苦肉计确实打动了她,她不忍心他就这样死去,用自己身上的一片鳞片换回了他的命。但真正让泠月舍不得他死的,更多是因为他对她无微不至的精心照料,让她过惯了那样养尊处优的生活。
只要他在,他可以满足她一切要求,解决她的所有烦恼,让她一生顺遂无忧,而且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这是其他人甚至她的父母都可能做不到的事情。
以前,他唯独做不到放她自由,所以在她的心中,天平的另一端倾斜向了离开他去换回自己的自由。
如今他装的太像太像,低声下气的苦苦挽留和退步,让泠月产生了一种她在他身边可以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错觉,所以她也没那么排斥他了。
在做出决定之前,泠月再次试探了他,问他愿不愿意为了自己去死。
周明川的回答让她满意。
他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她手中,甚至还未雨绸缪地给她做了以后的打算,让她不被自己的死牵扯到。
那一刻有没有过再次动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
——后来直到婚后许多许多年,周明川才无意中得知,其实泠月很久以前是喜欢过他的。
那时他十六七岁,正是最少年意气的时候。
他对泠月自然是极好的,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她,眼里也只看得到她一个人。
作为一条初初长成的鱼,面对一个长相清俊、无比出色优秀、待她礼貌温和又周到细致的人类少年,一人一鱼常年的相处之下,若说不会相互产生什么异样的情愫,那都是假的。
可当那样的情愫产生在泠月心里时,她更多的是不知所措的恐慌。
从小,父母就告诉她,她应该忠于自己的伴侣。
同时,他们告诉她,她以后会嫁给千河。
可是现在,她却对另一个少年有了不该有的感觉。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除了那个少年之外,甚至都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心弦紧绷之下,再多的心动也消逝于无助。
直到某日,她半推半就地被那个少年亲吻揉弄了胸前水蜜桃似的乳肉,她动了情,产出了奶水。
那些甘甜的汁水尽数被少年吞下,他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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