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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婚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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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孑译,你他妈快点!”

祁孑译寸步不动,目光比太阳还灼烈,在她脸上凝瞩不转。

潭书抬起手,指尖越来越近,在触碰到口罩时,她看到祁孑译眸光闪烁,漆瞳似装入阳光,生出光芒。

然后,她替他整理好口罩。

“不可以,我嘴现在还是酸的。”

“”

下一秒,双手被反扣,祁孑译扯下口罩,掐着她脸颊俯身压下来。

他吻得很急,是高潮时捉住她激吻的那种吻法,潭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逼得后退,所有氧气与感官全部被掠夺。

她呜咽两声,祁孑译松了手,她把手提到他胸口,还未来得及推开,祁孑译有所察觉,一把提起她的腰,迫使她踮起脚,而后将她双手放到自己颈上,舌尖勾缠着,吻到她脑袋都后仰。

耳畔静默下来,他身体很烫,潭书触到他柔软的发,淡雅的玫瑰香变得浓郁,蛰伏的小舌渐渐翘起,回应,吮吸。

在白昱舟第四次嚷嚷时,祁孑译喘着气放开她。

他亲得很爽,满面春风,走之前还意犹未尽地在她唇上重重吮了一口。

直到祁孑译上车,消失,方沐才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

叫的车这时也到了。

方沐偷看了很久,忽略司机,抓住独处机会,立马关心起他俩的新情况。

“你同意他亲你了?”问得非常直接,即使压着声,在狭小的车厢内也无比清晰,“那你现在是有点喜欢他的吧?”

潭书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细数她第几次在自己面前有意无意帮祁孑译说话。

数不清,似乎一个多月前就有了苗头。

没记错的话,当初,她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和祁孑译的人。

“你为什么老替他说话?”潭书拧着眉,“才几个月你又叛变?”

方沐揽着她的肩,神情认真道:“我的立场一直很明确,在你不受伤的前提下,站在对你有利的那一方。”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覃桀屹吧,真的,很像。”

“但大多时候,他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方沐点明,“远的不说,就说昨天。舞台上,酒吧,包括昨晚在房间要你陪他,那都是祁孑译他自己。”

“你也根本做不到你预想中的那样冷漠。”

“快两年了。”方沐顿了顿,声音很轻,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她的脖颈,“要不要,试着放下呢?”

见潭书沉默了,方沐没有逼她,而是提起昨天在音乐节,当场把她震在原地回不了神的一件事。

“那个文身”她停顿数秒,似在给自己缓冲,也似在给潭书缓冲,“他怎么会有?”

“他自己弄的?他知道意义吗?”

提及此,潭书神色终于有了变动。

“知道的话,他会纹吗。”

方沐偏头,望着潭书不施粉黛,却无比艳丽的侧脸。

她的唇角挑起淡淡的弧度,不知此刻想起的是谁。

结束完一天的旅程,潭书一到家,就力倦神疲地洗澡躺上床。

登机前,下飞机,到家后,她都没给祁孑译信。压根没记起这茬,累都快累死了。

倒是祁孑译,像是掐着表似的,电话来的特别准时,但通话时长很短。寥寥几句“多久登机”,“下飞机没”,“到家没”就被迫结束。

助眠香薰燃烧,淡淡的薰衣草香充斥着偌大的卧室。

不知道是不是身心放松下的缘故,潭书躺在床上很快来了睡意,却在半梦半醒间,朦胧地复盘起和方沐的对话。

——那个文身他怎么会有?

——他知道意义吗?

祁孑译知道的话,大概会发指眦裂地去洗掉

她迷糊地想着。

画面又凌乱跳到他窥探到那张照片后,问那串字母是什么。

那串字母是什么

梦境与现实零碎交织,时空颠倒。

充斥刺鼻消毒水味的走廊,医护人员急促进出的脚步,医学仪器平直拉响的警报

潭书的大脑还迟钝着,对即将面临的事茫然后觉,手脚却麻利地从地上爬起,追出去。

那辆平缓远去的病床,她再也追不上了,呆呆地被丢弃在风雨飘摇的废墟。

她垂下脑袋,轻声似呢喃:“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耳畔声音纷杂,多的是楼层探出的脑袋和好奇的视线,还有震耳欲聋的窃窃私语声。

覃桀屹将她抱入怀中,捂住她的耳朵,说宝宝,难过可以哭出来的,他一直在这。

手里的东西碎了一地,潭书缓慢地抬起腕,将他衣角攥进手心,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几乎耗尽她所有力气。

她靠倒在他怀中。声音开始发抖,染上厚重鼻音,一遍一遍重复着同一句话。

——桀屹,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覃桀屹一遍一遍抚摸她的脑袋,亲吻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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