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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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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蒙古让小花拿给我的是一种速效抵抗高原反应的西药,学名叫什么乙酰唑胺 。西医就是西医,身上不带点西药来高原,肯定心神不安。小花给我找来了水,我迅速把药吃了下去,满心指望它能有仙丹一般的效果,起效越神速越好。

小花和黑眼镜还有皮包他们住在临近的另一个民宿里。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这个房间里晃了一圈之后,然后在我床边坐了下来。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等待仙丹起效,一睁眼就看到他满面的愁容。心里一愣,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心说是不是黑眼镜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我问他。

他看了看我,不答。过了好些空白时间,他突然站起来,说: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但是现在我还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忽然他抬头看了看门口,又低头对我说,你最好马上就睡觉,明早我们要一早起来赶路,线报断了,不知道那边走去哪里了。他说完,突然脸上换上了一脸淫笑,把头低下来,凑到我耳朵边上,语气非常诡异地说,嘿嘿,为了帮你克服你的高原反应,特地安排帮你助眠。这一路不知道之后还有没有能睡到床的地方,所以良宵,要把握好啊。他还特地拉长了结尾的啊字,和唱戏似的,说完拍了拍我的膝盖,就晃了出去。

我心里才开始想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就听见外面传来胖子的说话声音:啊?干嘛啊,不是我也睡这里么。我微微抬起一点头,看到胖子就站在门口,衣服都还只穿了一半。洗澡的地方就在我们房间的边上,那里面的热气从半开着的门中流出,使得门口现在看起来云雾缭绕。

我在这里就能看到胖子肚皮上的地图。

我的感觉果然是没错的,他的确就是胖子。脸可以伪装,但是这伤疤,恐怕知道的人并不多。胖子这肚子上像一条条虫一般组合在一起的永远都褪不去的丑陋疤痕,只有懂的人才知道它的价值。这疤痕就像我们之间的关系,这辈子,都退不掉。

我没有听见小花的声音,之后就听见胖子一拍肚皮,说了句:你丫的!然后我就没有再听见任何说话的声音。紧接着,胖子那节奏感极强的脚步声就从外面那条黑走道里传了过来,我真怀疑这平房被大风吹一吹,再被他这样多踩几次,会不会直接塌掉。

很快,他们的声音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是这药起了作用,还是我头痛得麻木了,我只觉得眼皮变得越来越沉,困意很快袭上了脑神经,渐渐模糊了我的意识。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这感觉在那一刻还很清楚,谁走了进来,在我床边停下来。我的床另一侧忽然加上了一个重量,有人坐在了床沿上。我隐约听到叹气的声音,隐约感觉到,有只手好像在我睁不开的眼睛前面晃,似乎在比划我的轮廓。有时候会轻轻地不小心触到我的脸。皮肤上是短暂的跳跃的冰凉感。

你可能也经常有这样一种感觉。这好像是梦,却又那么真实。你有意识,有知觉,你想睁开眼睛,眼睛却始终睁不开。就像灵魂忽然被禁锢在身体里一般,动弹不得。

是谁?是闷油瓶?

如果是闷油瓶,那一定是我在做春梦。

在我意识再度沉进大海,捞不上来的时候,那大约已经过了很久,我终于将耳边出现的声音缩成一个非常不可辨别的细小模糊的声音,塞进仅存的一点意识中。

他说:没有你,就没有我。

我突然在半夜因为呼吸不畅惊醒了过来。眼睛睁开的瞬间,只觉得周围很黑。再看一看,竟发现,另两张床都睡了人。而小贱居然在我的床上,被我的大动静惊吓得跳了起来。这会儿正蹲在床角,眼睛发着绿光地看着我。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走过去看了看。

两张床并排着,当中有个很大的空当。

右边是李如风,左边是闷油瓶。

我回过头看了看小贱。如果之前那不是梦,说话的人,到底是哪一个?还是说,那真的只是一个梦。

转折(二)

后来,这句话被我想了一路。我不是非要使劲去想,但是它就是时不时会从我的思想最底部蹦到上层来提醒我,去深究一下,这话的源头和出处,伴随着那冰冷的被手指触碰到的感觉。好几次我都突然去摸脸,闷油瓶坐在我边上,转头看看我,不说半个字,迅速就把目光移开。

第二天,天不亮,我们就准备启程。接下来是一段长途跋涉。我们商量过后决定,不再在行进的路上浪费更多的时间,一口气开到阿里再做相应调整。

为了节约资源,度帆和另一个藏族的司机,轮流开第一辆,也就是我们这辆车,在前面带路,后面依次跟上。这样起码我们在到达下一个目的地之前,能保留好一个清醒的当地司机,在没有意外发生的情况下,保证我们行进的路线不出错。

我腿上铺着这里的区域地图,手里攥着一块黑色的小石。我把它平放在手心里,仔细盯着看了很久,不规则的形状却有着异常整洁的抛光面,显得色泽亮丽。这并不是普通的石头。我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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