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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两个关键人物(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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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预期中的震惊,只不过她的脸色,变得更白。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我们站在医院建筑物前的空地上,斜阳的余晖,笼罩着她的全身。在金黄色的阳光下,她脸上的那种煞白,看起来有一种异样的沧惘。

她仍然笔挺地站着,只是口唇在颤动,看来像要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又干咽了一口口水:“他坠楼死的,死因十分离奇,到现在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有些事,一定要你帮忙,才能弄明真相。”

我本来想立刻向她说出白素曾留下条子,说时造旨人是一个关键人物,要她带我去见他。可是我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那种凄枪的神情,深知此刻她心中感受到哀伤,觉得不应该在这时候再去打扰她,所以便暂时停了口,没有再说下去。

梁若水眨着眼,看来是想竭力忍住了泪,不让泪水涌出眼睛来,接着,她抬头向天,缓缓他说了一句话,当她第一次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没有听清楚,但是她接着,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她是在说:“你我进入了不幸之城,陷身于永恒的痛苦之中。”

我怔了一怔,这句话,佛莱兹-李斯特写在他的“但丁交响曲”总谱上,梁若水在这时候说了出来,是不是表示她心中的极度哀痛呢?我叹了一声:“放弃希望吧。你们已来到这里的人。”

我接下去的后,和梁若水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同一来源。这时候,连我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自然而然接上了口。

梁若水低下头来,向我看了一眼,又继续抬头向上,仿佛这样子,眼泪就会倒流回去。

我默默地等着,过了一会,她才道:“看到他的尸体了?”

我不禁怔了一怔。到了日本之后,只见到了高田,听他叙述了一切过程。本来,还准备和白素见面,可是白素另外有行动计划,没有见到她。

张强死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我连想也没有想到过去要看他的尸体。直到这时,梁若水这样问我,我也感到没有这个必要。

我在一怔之后,道:“没有,我只是看到了报上的刊载,和一个警官对我的叙述。”

接着,我就把事情的经过,约略向她讲述了一遍。一面说着,一面在漫无目的绕着医院的建筑物走着,看起来,我们像是一面在漫步,一面在闲谈,只怕谁也料不到我在说的事情,如此严重。

梁若水只是和我一起慢慢向前走,凝神听着,一点也不打断我的话头。倒是有一个人,阻止了我的叙述片刻。

这个人,就是那个第一次来到这家医院,离去时碰到的那个中年人。由于我正在专心向梁若水叙述,并没有注意到他如何突然出现,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的双手仍然虚拢着,像是手中有着什么活的东西。满脸企求的神色,把虚拢的双手,伸到我的面前来,我知道他又想我看看他双手之中的什么,我厌恶地,刚想用力推开他,两个医护人员就走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强拉着走了。

他在被拉走的时候,在叫着:“你们看,这只蛾飞走了,它是亚洲第一次发现的新种,它飞走了,你们要负责,要负责。”

他叫得十分认真,叫到后来,简直像是在号哭。我皱着眉,向他看去,看到他在被两个人拉走的时候,双手分了开来。双手分开,自然他就认为被他罩在手中的“那只蛾”飞走了。

他不但在号叫,而且还不断在挣扎着,一个医护人员大声道:“别吵了,有一个人来看你,是维出纳来的陈博士!”

我又好气又好笑,上次,这个疯子胡闹的时候,医护人员对他说“维也纳的陈博士有信来”他就老实了,这次,又对他说维也纳的陈博士来了,看来这是令得这个疯子安静下来的唯一法门。

果然,那疯子一听,立对不再挣扎,而且现出十分高兴的神情,跟着那两个医护人员走了。

我被他打扰了片刻,又继续说下去。等到说完,我强调了一下:“白素的神智,显然极其清醒,她不会杀人,也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和做过什么。”

梁若水几乎连想也没想,就道:“她当然不会杀人,绝不会。”

一听得她讲得这样肯定,我心中真是十分感激。本来我还怕为张强的死,令她感伤过度,也相信了张强被白素杀害,要向她解释,那就困难得很。我心中感激之余,连声道:“谢谢你。”

梁若水苦涩地笑了一下:“可是,根据你的叙述,要旁人相信她不会杀人,那大困难了。”

这个问题,我不知已想过了多少百遍,听得她这样讲我只好苦笑:“是啊,她说,时造旨人是一个关键人物,所以我必须见他!”

梁若水皱了皱眉,我不等她开口,就道:“事情已到了这地步,别再理会什么医院的规章了,你一定有办法令我见到他的。”

梁若水想了一想,点了点头。

我们绕回到了医院的门口,梁若水向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进去。

我心中十分紧张,白素说时造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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