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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军事法庭 h;(3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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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像。”

“那么作为负责通讯的军官,他就没有精神疾病——但作为舰长,他就有精神疾病了,这么说对吗?”

“你在胡乱地、很不准确地使用医学语言。”伦丁怒气冲冲地说道。

“对不起,大夫。”

“在奎格舰长的病例中,我的医疗小组没有发现他丧失了指挥能力。”

“我记得那份证词,长官。你能讲一讲吗,大夫,要到什么程度妄想狂型的人格才会使人丧失能力呢?”

“当这个人失去了对自己及其周围的现实的控制的时候。”

“对现实控制不了的已经丧失能力的妄想狂患者有什么症状?”

“嗯,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反应。例如变得迟钝、狂乱、精神崩溃——完全取决于环境。”

“这种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会在个人交谈中表现出来吗?”

“对一个有经验的精神病医生来说,是这样的。”

“你是说病人会变得狂乱或迟钝?”

“不,我的意思是说精神病医生能查明使人丧失能力的机制、僵化、受迫害的感觉、摆脱不开的念头等等。”

“为什么需要精神病医生呢,大夫?一个受过教育的有才智的人,像我自己,或军事检察官,或审判员就不能查明妄想狂患者吗?”

伦丁医生嘲讽地说:“显然你不太熟悉他们的表现形式。这种神经机能病的突出表现为表面上极其貌似有理,而且一举一动很正常很有说服力。尤其善于自我辩解。”

格林沃尔德看着地板沉思了半分钟。所有的审判员同时移动了一下座椅上的身子,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夫,我想提一个关于具有妄想狂型人格的指挥官的假设性问题——假设他做了以下的事情:遭到炮火袭击时不知所措惊呆了,于是逃跑了;他损坏了公物却百般抵赖;他伪造官方记录;他敲诈下属的钱财;他小题大做滥施惩罚。他是不是丧失了指挥能力?”

在全体审判员的注目凝视下,伦丁等了很久之后说道:“这是一个不完整的问题。另一方面他圆满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吗?”

“假设说他完成了。”

“嗯,那么,他——他不一定丧失了能力,对,他显然不很招人喜爱。这是你们军官的业务水平问题。如果你们还有别的人跟他一样有指挥能力,那么最好就用别的人。如果是在战场上,而且缺乏指挥人员,那么你们可能不得不用他。这是战争的另一种冒险。”

“伦丁大夫,作为专家证人,你会说应该恢复奎格少校对一艘美国海军舰艇的指挥权吗?”

“嗯,我——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那是人事局的事。这个人没有精神疾病。我反复讲过妄想狂型障碍,不管多轻微,都是一种使人心灵扭曲的疾病,使与其共事的人感到极其讨厌。在战争中你得将就使用。他没有丧失能力。”

“你愿意让你的儿子在奎格舰长的指挥下作战吗?”

伦丁很不高兴地看了军事检察官一眼。检察官一跃而起“反对,提问者要求的是个人情感的反应,而不是专家的意见。”

“我收回这个问题,”格林沃尔德说“谢谢你,伦丁大夫。辩护完毕。”

布莱克利上校说:“本庭希望澄清一点。”其他审判员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审判长。“大夫,可能有这种事吗——在压力下暂时丧失能力,不是完全崩溃?或者——嗯,我这么说吧。一个有小病的人并未丧失承受通常的指挥工作压力的能力。现在假设由于最严重的紧急情况这种压力增加了很多倍。工作效率会降低吗?会不会使人很容易变得头脑不清,惊慌失措,结果做出错误的判断呢?”

“嗯,有可能。极大的压力几乎使所有的人都那样,长官。”

“指挥官是不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是的,但是老实说,长官,他们也是人啦。”

“很好,大夫,谢谢你。”

查利重新直接讯问,并引导伦丁多次地以不同的方式断言奎格现在没有,以前也从未丧失过能力。这位医生是以带委屈的强调的语气讲这些话的,讲话时还常常侧过脸看一眼被告律师。

“伯德医生是我最后一名证人,长官。”查利对法庭说,随后传令兵便出去传唤第二位精神病医生。

“很好。”布莱克利说,看了看钟。这时是2点5分。进来的这位上尉身材极瘦长,一头黑发,肤色灰黄,五官轮廓分明而机灵,显得很年轻。他那深陷的大眼睛为棕黄色,目光十分锐利。眼神中露出狂热。他长得也相当漂亮。

在查利的讯问下,他肯定了伦丁医生所说的关于奎格的每一句话。他以轻快、清楚而又柔和的语气十分肯定地说奎格现在适合担任指挥,过去也从未不适合过。查利问:“马尼拉医生同意你和伦丁医生的看法吗?”

“他同意。”

查利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发现过能表明这位指挥官有被称为妄想狂型的人格的迹象吗?”

“嗯,我倒觉得称它为带有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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