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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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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齐全,她的下文是,“冯先生怎么能只是个绊脚石呢,你是山,愚公都休想移得动的山。”

寻常人听这样的调侃,肯定要跳脚了,冯镜衡不怒反笑,他低头挨她脸庞再近一些,近到全身的酒气都浸润着栗清圆,“移不动最好。我就爱这样堵你一辈子。”

说着,栗清圆一直拿在手里的那盒白脱奶油蛋糕差点被他压坏了。

席间,他口口声声保证的,寿星公的喜气,不能浪费。

冯镜衡不解,栗清圆便亲自揭开上头的透明盒子,要他尝一口。

“干嘛?”

“长命百岁。”

某人闻言,笑得不行,“你还迷信这个呢?”

“老实说,我已经很多年没进过寺庙了。更不亲自拜神明了,因为我父母离婚那年,我明明有跟佛祖许愿过,求他保佑他们都好好的。结果,小舅意外走了。今天是你亲口说的,寿星公的喜气,不能浪费。冯镜衡,你说到便要做到……”

后面的话,栗清圆没有讲完,只见眼前人低头去,两三口便把那一人食的蛋糕吃完了。

“好了,我和你一齐,长命百岁。”

“……”

“放心。”

他们回庄园别墅的路上,栗清圆挨着身边人,最后摇摇晃晃睡着了。

昨晚太累,早上起得太早,中午又吃得太饱……她跟冯镜衡念叨了许多,还偷偷把杭家摆在席上的喜宴食单给收藏了起来,说回去研究研究。

冯镜衡揽着她,问她研究这个做什么,你也要摆喜酒啊?

瞌睡起来的人,最后眼皮沉沉阖上,“是中式喜宴的美食名目翻译呀,想到哪里去了……”

栗清圆也不知道在这样阴天无风的午觉里迷蒙了多久,她睁眼的时候,车子早已泊停了下来。

在舍费尔与他们别墅中间的园林庭院里,这里连廊外有一株茂密参天的粉玉兰树,只可惜不在春天里。车里的冷气没停,冯镜衡右手边降着半截车窗。

感受到她的动静了,右手持手机在办公的人,轻悄一声,“醒了?”

他的左手始终揽住她,整个肩膀也借给她作倚靠。

“我睡了多久?”

“算上司机走的半个小时,快两个钟了。”

栗清圆直直腰背,半边脸颊上还有他衣衫的枕痕,“你该喊我的呀。”

“不想动。”他的手机页面停在微信联络上,栗清圆没想偷看,下巴朝过来,便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唐受钺。

她对挂名册这些一向有敏捷的速记力。更何况,这个名字还蛮别致的。

最新联络对话上,冯镜衡回复了句,届时上海转机时,面谈。

他手机再锁屏的时候,栗清圆言明,“看到了。”

听见他笑了声,“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又要出差了。”

有人笑得更盛了,他低头来,栗清圆别开脸去,径直要下车。他扽着她的手,执意从他这端一齐下来,他再去熄火落锁。

从后备箱取出把直柄伞,然后来牵她的手,说答应她的,出去走走。

外面暂时的阴天,然而这暴风雨的天,说变就变的。

“放心,有我在。”

“……”

“栗清圆,别怕我出差好么,无论我走多久,一定第一时间回来找你报到。”

这天下午,睡醒的栗清圆与冯镜衡一路出庄园,从笔直的省道弯到蜿蜒的乡间里去。

路过一片荷花池,鲜红早已褪去,剩一塘的绿,荷叶连连,池面上满是那旺盛的铜钱草。

风起云涌,泼墨的天色犹如悬河,叶片沙沙,水面上的植被甚至纹丝不动。仿佛绿色是天与地一齐湮灭前,最后一抹永恒。

栗清圆终究没去得成她在地图上看到的那个乡镇。

离他们所在的地方,还有七八公里。

天边轰隆隆地滚着雷。她着急比害怕多。

拖着某人的袖子喊口号似的,一会儿一个回去吧。

冯镜衡站在四面八方涌来的风里,抽烟。那烟一时间肆虐地破散开来,都没来得及吞吐,便无影无踪了。

栗清圆看到的冯镜衡,像引发迫在眉睫一场暴雨的元凶,今年盛夏结束前,最后一号台风的命名就该是他,jhfeng

有人慢条斯理抽完一支烟,风里陡然有雨点往下落了,冯镜衡撑开伞,来替她遮挡。

雨声砸得愈来愈密,撑伞的他丝毫不急着归家,也对这末世般的风雨丝毫畏惧没有,疯癫的人只会觉得没有这过千般的云雨,她还未必肯挨他这么近。

“出差回来,和你说点事。”

雨声盖住了他的话。

栗清圆躲在黑伞下,仰头看他一眼,无声地问,什么?

冯镜衡笑了笑,他刻意扬高了声,在她耳边,“回去后,一直到明天天黑,我们才准出门。”

这一次,冯镜衡再没跳票。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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