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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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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被仔细的往上放着,一层又一层,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精心计算过的角度使得木塔看上去坚实而严整。

他搭了很久,只剩最后一块。

木块被擒起,往塔尖处放去,

却又在最后一刻,余光瞥见桌上红布之上的玉镯。

玉镯色若凝碧,似乞巧楼中彩纸扎成的莲叶,翠色盈盈。

耳边忽而响起女子的质问。

“殿帅也会为情所缚?”

指尖一颤,宛如蝴蝶掠过花间,陡然“哗啦”一声脆响——

青年回神。

整整齐齐的木塔,再次轰然瓦解。

溃不成军。

……

夜色沉沉,红楼欢宴已远。

西街小院宁谧,陆曈提灯,关上屋门。

银筝等至她归来方才放心,梳洗过后已去隔壁睡下。陆曈走到桌前,头上钗环卸下,长发披散肩头,拿梳子梳理。

梳了几下,记起另桩事,起身拿过去荷包,从里掏出一把细巧的梳篦来。

是今日在乞巧楼中,“兰夜斗巧”的彩头。

梳篦材料寻常,上头雕刻细致牡丹纹,虽比不得首饰华贵,却也算精巧。

陆曈握着木梳,视线又落在桌上做了一半的彩绦之上。

杜长卿学医行做“鸳鸯茶”,草编的竹篮挂彩绦式样看着更好。她不如银筝手巧,绦子打得慢不说,模样也很粗糙,拿不出手,索性放在屋中藏着。

陆曈拿起彩绦。

不知为何,耳边突然浮想起乞巧楼中,花衣妇人的笑言来。

“吐出情丝千缕,写就鸳鸯新谱。各位姑娘公子们,落了情丝的,将来二人结成连理,一辈子恩爱,白头偕老,是好兆头哩。”

被红线纠缠拉扯的二人,黑暗中放大的呼吸,他眼底的温存和凛冽,笑意总是宽容……

草际有秋蛩低鸣,惊飞栖雀,陆曈低头,倏然一怔。

手下编织一半的彩绦,不知何时绕成一团,理也理不清楚。

缠成绊结一处。

风流世子俏神医

七夕过后,连着下了几日雨,天气日渐凉爽。

太师府院中池塘飘满落花,屋子里,戚玉台烦躁地来回踱步。

除了去司礼府露了次面,他已经几日不曾出门了。

再度发病,戚清怕他生意外,直接同司礼府告假,戚玉台被关在府中,一步也不能出。

整日拘在府中,偏在这时候,药瘾犯了。

人在心烦意乱之时,对寒食散的渴望总是放大。然而府中一切都井井有条,就连他想饮酒都被制止——大病初愈的身体无法承接烈酒。

屋中灵犀香馥郁袅袅,戚玉台更烦闷了。

屋门发出一声轻响,有人端药走了进来。

戚玉台看向来人。

女医官把汤药放在榻边小几上,平静开口:“戚公子,到时辰服药了。”

戚玉台冷笑:“我不吃。”

陆曈颔首:“戚大人交代,一定要公子按时服药。”

父亲,又是父亲!

戚玉台心头火起,却又不敢违抗,兀地端起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陆曈见他喝完药,走到桌前打开医箱,“该施针了,戚公子。”

每日除了喝药外,还要施针,这令戚玉台感到厌烦。

他曾故意折磨女医官,为难叫她一遍又一遍反复做同一样事,但她总是神色恬然一一照做,仿佛并不为此气怒。

这令戚玉台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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