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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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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单听着逐渐离谱的“官方”宣传,看着被人压在地上的左部成员,开始怀疑自己打的究竟是左部的叛徒,还是被人骗着上阵的左部冤种。

不过这种怀疑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左大将的头颅彻底打破——用于震慑叛臣贼子的京观最上赫然立着于单于的左大将与姑夕王的头颅,二者保持着临死前的惊讶与僵持,被人从右眼往左耳处劈成两半……

于单的血在这刻变得瓦凉瓦凉的,神经更是崩到极致,看谁都向嘲笑的鬼脸,甚至把传令的都尉当成已被垒作京观的左大将,伸手就要与之搏斗。

“左贤王?”军臣的都尉历经百战,没一下就擒住于单:“需要为您请胡巫吗?”

战场上也不是没有突然中魔的人,所以军臣随军带了三个胡巫,随行的部落也带着几个善草药的人,不一会儿就带着工具来见于单,给其上了各式各样的古典秘方。

“真是个囊种。”罗姑比瞧于单那样,嗤笑道:“也就军臣还把他当宝贝宠着。”

随军的右大将也是听说了“叛党”的内幕,在那儿憋着笑意应道:“撑犁孤涂怕是要被家里左贤王活活气死。”

“岂止是气死。”明明是看军臣的笑话,可罗姑比却笑了一会就眉头紧锁,内心涌起不详的预感:“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吗?”

“巧合?”右大将也顺势收了张狂的笑容,开始思考到底是哪儿除了问题:“您是指伊……左谷蠡王把咱们玩弄于鼓掌之上?”

罗姑比的眼神里满是差异:“伊稚斜要有这实力,也不会被于单那蠢货抓了个现行。”

收到此处,罗姑比还竖起食指,努力回忆着龙城之后的种种“异象”:“军臣身边的阉狗还活着吗?”

“阉狗?您是说单于的……国相?”右大将也不知如何形容留在匈奴王庭的中行说。

你说他是单于的顾问吧!又将王庭的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至于何地?你说他是单于的奴隶吧!又没哪个奴隶能把王庭闹到这副德行。

“那人在被颛渠阏氏和左贤王抓了现行后就打入羊圈,但不知给单于下了什么咒,他又被人从牢里放出来了。”右大将对中行说的感官十分不好,但也好奇这个阉人到底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老上和军臣都对他宠信有加:“王庭的说法是得有人为前锋带路。”

刘瑞能在匈奴安插大汉的钉子,匈奴自然也会培养大汉的线人。

中行说对匈奴的贡献除了带来可供参考的帝国制度,便只剩下帮忙培养大汉的线人。

比较尴尬的是,中行说来匈奴已是四十年前的事,而大汉在这四十年间不仅经历了两次皇位更替,甚至把内部的虫蛀、窟窿都解决干净。老上时还能私通齐王、赵王这样的刘氏宗亲,使之打开马邑城前的部分城门。但是到了景帝后期,法家的上台与刘氏宗亲的失势让中行说的影响力愈来愈弱,已经到了无物可教的危机地步。

匈奴可没“荣归故里”的委婉说法,况且以中行说的垃圾程度,也没故里给他“荣归”。所以军臣让他带路几乎就是让他去死的委婉说法。

当然,也不排除军臣对他还有那么丝微弱的感情,所以想借“带路”的事给中行说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您觉得他有可能是大汉的细作?”右大将对中行说的忠诚不抱有任何期待。

一个三姓家奴,谁把他当心腹都是在挑战自己的寿命长度。

“一个杀了汉家的翁主,给匈奴带了两次路的叛徒还有回去的可能?”罗姑比对右大将的说法不屑一顾:“汉家的小皇帝又不是于单,中行说去乌孙避难的可能性都高过向汉室投诚。”

罗姑比的话音一转,眼珠开始急速转动:“我所担心的是有人拿中行说做筏子,引导匈奴内部分裂。”

“不会吧!”这下轮到右大将感到迷茫:“汉人的手若伸到王庭,干嘛不……”

右大将的拇指往脖子处轻轻一划:“一步到位,斩草除根?”

“我若是把汉朝的小皇帝弄死了,能让大汉混乱多久?”

汉朝坐拥三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与上千万人口,就算没了现任的皇帝,也不至于分崩离析。同理,匈奴要是没了军臣,顶多是在罗姑比、于单、伊稚斜这实力最强的挛鞮氏子弟里决出单于,搞不好还不会动武,直接走贵人会议和平解决。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大汉的小皇帝……”

“真就是个于单和将师都对付不了的人。”

硬要形容罗姑比现在的心情,那便是齐君王后看嬴政、亨利二世看腓力二世,路易十一看马克西米利安。

继承人与年轻对手间的差距让衰老变得愈发可怖。

更可怖的是对方没有一直忍到匈奴的老一辈去天上报道,而是在罗姑比都活着,并未未与王城撕破最后脸皮的基础下搞了一波惊天动地的“龙城之变”。

虽然未有证据验证罗姑比的观点,但是他的直觉曾数次救他于水火之中,所以在这一刻,罗姑比是真的有找军臣聊聊的意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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