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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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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便是百年。

但他等来的,不是沈月见,而是忘恩负义的施子懿。

就在他最后一次将那竹笛吹彻之时,乌云遮盖住了天边的弦月,河洛城的兵马将坠星谷围的严严实实,天罗地网的陷阱只为了他身上流淌着的无色血。

当柳叙白从他们口中得知,忘川河已干,风花渡不复存在,柳叙白眼中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

善良,是这个世间最无用的东西,泛滥的同情心不光害死了沈月见,还让整个长生一脉都一同陪葬。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柳叙白。

他没有对抗来围捕他的河洛城弟子,而是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回了那个噩梦之源。

在河洛城中,他被无数次的割开手腕、脖颈还有心口,透明无色的血水之下只有能看到翻卷的皮肉,他安静的躺在那张为他特质的血床之上,感受着血液从身体内流失的剧烈痛感。

他不会死,但是会痛。

四肢被铁链紧紧的束缚着,喉管也在放血的同时被割断,他喊不出声音,只能仰望着天花板,暗自忍耐着非人的折磨,这也许,就是上天对他私自打破平衡的惩罚吧。

他嘴唇微张,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沈凛仔细阅读着他的唇语,才知道柳叙白再不停的说着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一直在忏悔。

沈凛看着这一幕,心疼的想要去捂住柳叙白正在出血的伤口,这若是换做沈月见看到,恐怕更是心绞难奈。

最怕疼的人,却受着最疼的惩罚。

画面到此终结,沈凛看着心口发闷,骨生花的实力他算是彻底认清了,它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柳叙白落入悲惨境地的机会。

柳叙白之所以没有逃,是因为他想赎罪,他认为只要自己承受着这些痛苦,就可以抵去自己做错的事情。

就如现世的柳叙白一样,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用尽一生想要挽回一点内心的平静,共情到此处,沈凛的眼睛早已湿润不已。

再往下看,便是柳叙白离开河洛城之后的事情,他创立了北渊盟,一直与河洛城作对,但他一直隐藏在幕后闭关,前台的时候都是交给一个叫云宿的人打理。直到河洛城的圣子出现,柳叙白才出山,制定了覆灭河洛城的计划。

这中间,似乎少了什么。

沈凛反复确认之后,发觉这些记忆有断层,十分的割裂,比如,柳叙白是怎么离开的河洛城?他一心赎罪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呢?再者,原本不会任何术法功夫的他又是师从何处?还有他的性格转变,消失的这段记忆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线索?

沈凛在剩余的记忆余响中反复查阅,都没有什么相关的咨询,直到他抬头向上看去,才发现在自己头顶之上还悬着一个金色的余响火焰,但是很明显,这余响火焰并不能轻易被查探,它的外圈被一股金白色的灵力困锁着。

这个会不会就是缺失的片段?沈凛好奇的伸手去抚探,但是当他触及的霎时,指间便像是被电击了一半,酥麻痛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好厉害的禁制,不过通过灵力色泽判断,这应该就是出自神域那位东主的手笔,看来这里就是所有问题的源点了。

虽然沈凛知道了问题的所在,但他还是不敢强行破除禁制,毕竟这是柳叙白的神识空间,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会导致他的记忆出现紊乱,自己还得另想办法解决才行。

查看这些记忆余响花费了不少时间,消耗寿元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沈凛揉着心口从柳叙白的神识空间退了出来。

他收回暂停术后,身体的乏力之感也开始变得强烈,但在柳叙白的视角看来,原本还与自己犟嘴的沈凛突然就变得虚弱起来,这猝不及防的反差让他原本想要咒骂的话语全都堵了回去。

沈凛额间汗水涔涔,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柳叙白虽是想关心问候,但是又怕被沈凛算计,所以只能出声问道:“你耍我一次还不够?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哎呀,被看穿了。”沈凛原本是想说句玩笑话来缓解尴尬,没想到他话一出口便直直倒在柳叙白身前,昏了过去。

柳叙白被他吓了一跳,但看他唇色发青,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便扶起他摇晃了两下,见没反应这下才敢确定沈凛是真的晕厥了,柳叙白连忙唤来紫川,将沈凛从极昼牢中背了出去。

“尽给人添麻烦。”柳叙白嘴上虽然骂着,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他以为沈凛还是因为极昼明珠的原因所以才体力不支,于是便叫紫川将他送去房间修养。

沈凛再醒来时,发觉自己已经被安顿到了一间干净的客房内,这里的陈设素净的很,除了非常常用的物品之外,一点多余的填设都没有。

他走下床,看着面前的桌子之上放置着干净的水碗还有一碟已经凉去的松子百合酥,想来是准备给他补充体力的,这北渊盟的犯人待遇都这么好吗?沈凛心里笑道。

他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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