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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夜葬 第八夜(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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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告別,氣呼呼的走了。

她一走,病房裏頓時寂靜下來。只聽見沉默的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程應曦坐下來,內心翻湧著無數的潛流,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望著她的背影輕輕問ot;她……ot;

ot;姐,你別在意,她就是那麼個人,平時咋咋呼呼的。不過當初我是靠她才能起步,她是林家的人,所以開始時他們才沒能碾死我,我靠著林家的庇佑這才把生意做到爸爸生前的樣子,這丫頭雖然嘴巴討厭,愛自作多情,不過人……ot;程應暘平緩的敍述,仿佛與己無關的故事,只有程應曦知道其中有多少欲說還羞的辛酸。

ot;不過人真的很好……ot;程應曦接過他的話,ot;你這是在跟我解釋嗎?ot;她終於展顏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

ot;你剛才不是終於肯問了嗎?ot; 程應暘挑眉輕笑。

他們互相深深對視,只要把對面的身影看到心裏去,忽然同時笑出來,ot;你是在等我解釋……我是在等你問啊……不然幹嘛說這個……ot;程應暘有些懊悔,他早該想到不喜歡開口,更喜歡將事情擺在心裏想的習慣,他們姐弟有多麼像。

ot;我一直在等你解釋啊,隨便什麼,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ot; 程應曦笑容收住,輕輕握住他的手,從袋子裏摸出一個蘋果,平在手心裏,眼裏閃動著有些得以有些驕傲的光芒:ot;你喜歡帶點酸味的脆蘋果,所以還是我買的這種比較好ot;

病房外,林欣嫻一直悄然立於門側,直到他們再沒有聲音,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斂住落寞的表情,大步流星的離開,再不回顧。

過了幾天,程應暘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程應曦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程應暘換下病服,居然一身筆挺的西裝,玉樹臨風的往她面前一站,遮蔽了大半的陽光,程應曦抬起頭看他,手上沒有停,細細觀察他臉上的傷,幸好沒有留下什麼疤痕,於是展顏一笑,調侃的說,ot;嗯,原來穿上西裝還人模狗樣的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ot;

程應暘眉頭詭異的扭著,嘴角卻掩不住上揚,ot;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那是怪物ot;說著一把搶過她手裏的包,拉著她的手就出了門,程應曦一把甩開他的手,他也不惱,壓著自己的步子讓她不至於往前趕,上了車,程應曦擔心的看看他,他看出來什麼似的,輕輕說,ot;你別擔心,我會小心開車的,血的教訓啊。ot;然後拉出安全帶幫程應曦戴上,然後自己也綁上。

ot;你為什麼穿西裝,你不是最討厭被綁著的感覺了嗎?ot; 程應曦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問道。

ot;對,我是很討厭,可是今天特殊。ot; 程應暘有些神秘的笑,然後側過頭去專心開車。

程應曦想繼續問下去,卻怕分他的心,於是一直沉默。一路沿著熟悉的道路前進,她只是靜靜坐著,程應暘猶豫良久終於小心開口問道,ot;姐,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ot;

ot;哪天晚上?ot;她不解的問。

ot;就是欣嫻來的前一天晚上。ot;他忐忑的提醒她。

ot;什麼……有什麼特別的嗎……那天啊……ot;她睫毛微微顫動的沉思,疑惑的開口,ot;我好像做了個噩夢……然後就沒什麼特殊的了……怎麼了?ot;

ot;沒事,隨便問的……ot;他的心驟然往下沉,握緊了方向盤,果然,她已經不記得了。

ot;誒……你好像走錯了……ot; 程應曦驚訝于與平時不同的路線,擔心他剛出院開車還有點問題,趕忙給他指出。

程應暘稍稍一舒眉,ot;我們今天到西餐廳去吃飯。ot;

ot;為什麼?ot;程應曦不解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很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ot;慶祝我出院啊。ot; 程應暘把車停穩,一面回答一面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程應曦有些生氣,捂著額頭嘟囔道:ot;還是弟弟呢,沒大沒小的ot;卻還是跟著他進了一家窗明几淨環境幽雅的西餐廳,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餐廳裏有優美的鋼琴的旋律,侍者舉止優雅彬彬有理,四周的人也都著裝正式甚至華麗,她瞧著自己一身便服,很是扎眼,有些不悅的說,ot;你都不告訴我要來這裏,自己穿西裝,我都來不及換衣服ot;

ot;難道你有晚禮服可以換嗎?ot; 程應暘挑起眉毛問。

ot;沒有……ot;她訕訕低下頭,ot;我要那種東西幹嘛,又不需要出席什麼正式場合ot;

ot;我們明天就去買,程家的人怎麼可以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誰說你不用出席正式場合,以後我會給他們介紹姐姐的。ot; 程應暘語氣霸道的不容置疑。程應曦不甘心的撇撇嘴,卻也不反對。

很快菜就上來了,這似乎是一家很正式的西餐廳,光餐具就銀光閃閃的擺了一桌,程應暘應酬過很多次,對於擺弄刀叉很在行,不一會兒已經切好一塊牛排放進嘴裏了,程應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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