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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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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郁恪还是不爽。楚棠不拘泥,他拘泥啊,他恨不得拿一块儿柔软的丝绸蒙住楚棠的脸,不让别人瞧见,只有在和他相处时再揭下来

室内安静,淡淡的檀香如主人身上的冷香,淡薄而惑人。

郁恪快要睡着了,楚棠收回手:好了。

郁恪立刻收回天马行空的心思,坐起身,在一旁的水盆里浸湿帕子,拧干,给楚棠擦手:多谢哥哥。

该抽身就要抽身,郁恪长大后深刻明白这个道理,纵然再不舍这时安宁的气氛,他也不得不走人。

于是,他站了起来:哥哥,我走啦。多谢你关心我,和我母妃一样。

好。

离开前,他说:对了,哥哥身边那个许忆,跟了哥哥多久?

楚棠想了想,不确定道:十几年了。

郁恪笑道:原来那么久了。我看许侍卫和四小姐近来交往甚是密切,他年纪也不小,哥哥何不给他找一门亲事?

楚棠眨眨眼,明显没想到作为主人还要操心属下的婚事,便道:我看看。

郁恪点头,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但他其实心里介意得很。

许忆没犯什么错,又跟了楚棠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正是因为他在楚棠身边那么多年,才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他只能安慰自己,许忆没有那个胆子以下犯上,楚棠对他也绝不会有那种心思就凭楚棠在这方面的迟钝,不直接说出来,他断不会察觉到的。

要是在朝廷里有这么能干的人,他肯定会用一以贯之的明君姿态来对待。但谁叫他对楚棠怀有不能说的心思了,这就不要怪他耍些手段。

灯下站着人,背着光看他,黑发白衣,有种分外柔韧的脆弱。

郁恪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就要上前拥住他,但很快就止住了:哥哥早点睡。

楚棠起身送他:陛下也是。

有几缕发丝乱了,他伸手拨到耳。

这一抬手,手上的异样就露在了郁恪眼里。

郁恪一把抓住他的手,表情愠怒:你的手怎么了?

楚棠细白的手腕上,带了点儿淤青,红红的一圈。

应该是刚才和连沙打架时不小心留下的。因为楚棠皮肤薄,那一圈颜色就分外扎眼。

郁恪眼里涌起怒气。

他再生气,再失去理智,也断不会让楚棠受伤。

他一直都知道。看了楚棠,没有人能逃过那张心慌意乱的网。所以在心里面,熟练地把情敌划分为几种:有威胁的,没有威胁的。

像许忆那样的,可能日久生情的,他就划为有威胁的。

如今连沙对楚棠露出这种心思,他是觉得恶心多于威胁。

我去叫太医。

楚棠制止道:不必打扰。

郁恪无法,拉着他坐下,在药箱里找到消淤的药,一边轻柔地上药,一边咬牙切齿道:是连沙对你不敬?

今晚来楚棠这里得到的安抚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满心只剩下暴戾和气愤。

楚棠倒是不怎么在意这点小伤:没有。

怕他冲动去找人麻烦,楚棠又加了一句:他伤的也不轻。

郁恪嗯了一声。低下头,眼神晦暗不明。

南枝宴会

秋高气爽, 边城一以眺, 雁门正苍然。

一行骏马和侍卫停在营地口, 整装待发。

见着楚棠出来了,郁恪大步上前, 拿过许忆捧着的披风,抖开披到楚棠身上, 利落地系了带子,退了一步,眨眼笑道:我等不及要回去了。

臣也是。楚棠回以不甚明显的一笑。

这几天被郁恪看着,他休息得很好,作息比在家还规律,除了睡觉就是看书。

郁恪打量了下他,看到他精神不错,原本因为操劳国事而积下的些微苍白已经全然不见,他心情好极了, 眼神都亮亮的。

楚棠要去牵马,被郁恪一把拉住,道:路途遥远,不骑马了。

马夫牵着火云在一旁,正要将缰绳递给楚棠,闻言看了看楚国师,又小心地瞅了瞅皇上, 连忙低下了头。

途径几处驿站, 臣骑马方便一点。楚棠道, 陛下若是

郁恪拉开帘子,板着脸:国师快上去,我们要出发了。

楚棠淡漠的眸子盯了他好一会儿。

郁恪说:我等下有话与哥哥说。

楚棠收回目光,点点头,顺手搭住郁恪的手上了车。

从外面看,马车还挺简单的,一进去却很宽敞,银镂香炉,小几明净,铺着柔软的锦毯。

想起一事,楚棠掀开窗帘:陛下。

郁恪在和一个契蒙人说话,是连沙身边的人。

哥哥?郁恪回头,眼神瞬间从凉凉的笑意变成温柔的询问。

契蒙人右手放在胸前,鞠躬道:国师大人。

楚棠正是想问连沙什么时候走的。

那契蒙人就道:我家可汗突发急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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