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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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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许忆眼神一凝,手上差点将窗沿捏碎。

魂牵梦萦

玉楼的房间里, 不知谁点的檀香, 若有若无地飘荡。窗微微打开, 轻纱软烟罗的床幔在夜风中飘扬,床头的玉带垂着,金枝抱香枕和软蚕锦衾摆在帷幔里, 用度看上去颇为精贵。

铺满画像的室内, 画中的人仿佛从画里走出来了一样,站在桌前, 眉目冷淡如墨。

带子从楚棠耳旁缓缓滑落, 银色面具移开,露出他的面容。

郁悄轻轻吸气, 像是忍不住似的, 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楚棠不动,任由他摘下面具,只轻轻侧了下头, 像是被屋里的烛火晃到了,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 又长又翘的睫毛如蝶羽一般垂下, 遮住了一半的眸光。

郁悄没想到这么容易揭下了楚棠的面具, 像个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糖果, 得逞地笑道:国师,我终于看到你了。

他笑起来其实和郁恪真的几分像, 五官俊美, 身高差不多, 露出来的小虎牙打碎了他气质上的阴柔傲慢,倒显出一些近似少年的顽劣脾性。

郁悄年岁和郁恪差不多,又是堂兄弟,其实在长相上乍一看并不相像,但细看之下,特别是笑起来,都有一种无辜的味道。

他前后说了不搭边的话,好似完全是随心的,有一出是一出。

见楚棠不理他,郁悄手指摩挲了下面具,眼神揉碎了贪婪,道:国师姿色无双,为何要戴面具?

楚棠仿佛浑然不觉,冷淡道:侯爷问这做什么?

郁悄哼笑一声,道:我替你答了吧,肯定是那皇帝要求你戴的。是不是某一次,他无意看到国师的脸,惊为天人,心生歹念,就想霸占着国师,不想让别人窥伺?

楚棠置若罔闻。

郁悄继续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易位而处,换了谁都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没有人和国师说过,国师这张脸,是祸水,心思不定的人,决计不能瞧见吗?

楚棠道:无人。

他是在反驳郁悄的话,郁悄却好像非常认定自己的说法,固执己见道:那是因为国师性子冷淡,无人敢冒犯而已,可我敢直言不讳呀。

楚棠一直在看旁边的妆台,闻言,终于转过了脸,直视郁悄,眼珠子淡漠,道: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是在京都。

郁悄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湿润,像个天真的孩童,方才的邪气全部消失,有些无措道:你、你还记得吗?

他交握着手,紧张道: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系统在一边看着,心里不住吐槽,原来郁姓子弟都装可怜技巧都是一脉相承的吗!

可在做任务过程中,他不能私自出声出手,不然作为郁恪的人,看着郁悄这副白莲花的样子,他早就给这情敌一巴掌了。

想着,他瞅了一眼楚棠。

楚棠不知道系统在想什么,这话也绝不能被楚棠听见。

他慢慢道:那时你闯入厢房,是有意,还是无意?

郁悄眼中泛出的泪花:第一次遇见,怎么可能是我故意为之?国师对我的爱护,出自真心,我对国师亦是。

系统:这人好不要脸。楚棠那时明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完全都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这人简直是莫名奇妙自作多情。

楚棠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法,唇角轻抿,是一种疑惑而克制的神情。

郁悄道:不过那日我脏兮兮的,落魄得很,让你瞧见,真不好意思。

说这话时,他抿了抿唇,仿佛回想起当日的情景,有些羞涩地笑了。

系统看了眼楚棠,虽然楚棠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经过多年相处,系统还是能看出他的意味的也是无话可说的样子。

三年前,在京都的时候,楚棠还没有去西北,也没有知道郁恪的心思。那年冬至,郁恪嫌在宫里过节没新意又多礼数,就私下溜出皇宫去国师府,拉着楚棠去了京都新开的酒楼。

这里无外人,我替哥哥解下面具吧,郁恪笑吟吟道,一边说着,一边动手解下了,天冷了,这面具也冷。

楚棠看了眼烧得正旺的银丝炭炉,没说话。

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郁恪正想动筷子呢,下属就说有要事禀告。

楚棠放下银箸,道:陛下先去。

郁恪想了想,道:哥哥先用,不必等我。

其实郁恪有什么重要的事,从不避讳着楚棠,那次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没让楚棠听着,自己出了包厢。

楚棠没在意,转过头,站在窗边看远处的湖泊和高塔。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楚棠回身。

一个穿着道士服的青年正在门口,虚弱地扶着门,捂住胸口,皱着眉,脸色苍白,还隐隐有泛着青色。他那时双眸狠戾,像一匹受伤的野兽,与他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天差地别,楚棠并没有认出他是七王爷之子。

道士看见楚棠,愣了一下。

一进厢房,有帘子隔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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