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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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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的挽香就被拉走,臨走還有些扭扭捏捏的拉住了甯華雍的衣角。

“那個畫的事情千萬別告訴──”

挽香還是很怕,低低擰著甯華雍的袖子,磨磨蹭蹭的樣子惹來一陣陣大笑。

“香格格,這就是少奶奶了,怎麽還小丫頭似得拉著丈夫的袖口不放呀!”

“甯少爺天人容貌,香格格的心早就飛在他身上啦,那是不捨得鬆手!”

“噗嗤!”

“女兒家外向,香格格外嫁都沒有掉眼淚,老王爺你這個格格徹底是甯家的啦!”

只有挽燈沒有笑。

她垂眸看著姐姐扭在甯華雍袖口的手,緩緩的,握緊了拳頭。

挽香聽著這陣陣胡鬧的笑語,心裡著急,卻不見身前的夫婿動彈,姑姑扯著她的手掰下來,末了還頻頻回頭,就怕自己一走,甯華雍轉頭就告狀。

“膽小鬼。”

甯華雍笑歎,毫不介意被她揉皺的衣袖,目送挽香離去。長指淺淺壓著翹起的檀紅色唇角,眸光琉璃,笑意緩緩,醉人一如夢裡清江。

“來,挽燈,拜見你姐夫。”

一輪輪拜酒之後,輪到了挽燈,她從大椅上滑下來,臉色被燭火映照的迷迷濛濛,豔若桃李,卻毫無笑意。

“姐夫。”

細細弱弱的聲音,含著無邊的絕望,甯華雍卻僅僅是微斜過來一雙狹長美麗的春水煙波眸子,淡淡勾了勾唇角,卻再無半分留意。

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挽燈垂著頭,伸出指頭,默默然點在了自己的唇上,那麽潤澤鮮豔,是他吻過的香和暖。

他要的只是挽香,儘管一模一樣,他要的也是挽香,不是她。

“甯公子,你分得出來這兩個格格麽?”

有人喝多了酒,笑鬧起來。

甯華雍懶懶垂著眸子,妖精一般的美貌映得火紅明火蒼淡而寥落,他隨性的支著頭,和亂嚷嚷的人逐一碰杯。

“太像,認不出來。”

他隨意答,這是實話,更何況那日挽香撞倒了僕人就跑,他本來也沒有太看清。

“這一對兒玉娃娃,可是咱們北京城深院中最漂亮的小家夥,長得那是完全一模一樣,要是她們不吭聲,連老王爺都分不出來呢!”

既然一樣,那麽要我也一樣,不是麽?

挽燈靜靜想著,苦笑,朦朧間覺得空氣寂滅,天地之間諸神靜默,熱鬧喜堂裡,熙熙攘攘的是讓挽燈覺得瑟縮的寂寞。

“甯少爺,如果你把這一對漂亮小家夥全部娶走,才是一樁美事呢!”又有人醉聲嚷。

“是啊,一模一樣的兩個放在屋子裡,怎麽看怎麽賞心悅目。”

“嘻嘻,挽燈格格,怎麽樣,大姑爺這麽俊,你要不要一起嫁過去呀。”有人逗她。

挽燈心裡一蕩,慢慢抬起頭,偷偷瞄著甯華雍的表情。

“別胡鬧,毀了女孩子家清譽。”

甯華雍淡淡撇唇,卻自帶威嚴,讓滿屋子的鴨子們閉嘴。“三妻四妾都是舊朝的事情,上海不時興這些,家裡有一房就夠了。”

呃……滿室荒唐笑語被他冷到,上海那時興地方確實和北京不同,他表情冷而高傲,和這些前朝遺老遺少們,和她,都冷冷劃開了一道距離。

挽燈閉上眼,不去看那看似隨和,其實冷淡的美豔男人。

漆黑的頭髮漆黑的眼睛,冷淡無意的神色,甯華雍只有在旁人說到挽香事情的時候,才會微微側耳去聽,專注的神色刀一般刺痛了挽燈的心。

刹那間,是想要哭泣的痛,痛徹心扉,不能抵制,無法解脫。

“華雍,雖說大禮已成,但上海那邊的婚宴畢竟還沒有辦,呃……”瑪法四下看了看,招手讓甯華雍湊過耳朵,支支吾吾的,“我們這裡的規矩是,能不能等到你那邊的婚宴完了再和挽香洞房花燭──”

“好啊。”

甯華雍清美的眸子彎了彎,手指淡淡推開老太爺皺巴巴的臉,“爺爺教訓的是,南方才是主宴,兩邊辦完我再碰香格格。”

老太爺松了口氣,放心的拍拍胸口,只有這樣挽香才不會被輕易看輕了去。

而挽燈只覺得自己仿佛在黑夜裡看到一點星光,宛若重生。

北京婚禮辦完,挽香和挽燈坐著同一輛火車直奔上海,挽香是出嫁,挽燈則是王府的送嫁代表。

甯華雍早一步回上海,那邊婚禮需要準備的事情比北京更多,他甚至沒有時間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多處處,就匆忙趕回家。

挽香坐在火車上,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托腮沈思。

挽燈坐在她的對面,看著挽香面前那一杯泛著苦味和奇怪甜味的黑水,“姊姊,你喝的這是什麽?”

“咖啡。”

挽香優雅的捧起來,輕輕舔了一口,臉皺的像包子,卻硬是咕嘟咕嘟灌下肚。

“好難喝。”

她長舒一口氣,軟軟趴在小桌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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