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现场被赶来的工兵清理干净,十几个受伤的汉子,被马车拉走,街道台阶上的血迹,都用清水冲洗一遍。
赵硕的行为,获得了一众百姓的热烈鼓掌,有胆大的还高声叫起好来。
赵硕领着战骑队,得意地穿过人群,径直去了。
等一众军卒离开后,这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这个消息如风般传遍了全城。
让府城的百姓欢欣鼓舞,也让那些还在观望的富户们,立刻改变态度,对新政不敢再质疑。
纪重连在家里等到的消息,是自己派出去的打手,跟城内军卒发生冲突,被人用箭都射倒了。
他呆呆地站在客堂门前,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个林丰真敢下狠手啊。
不就是打架斗殴嘛。
还动了武器?
之前不都是把人抓到衙门里揍一顿就算了吗?
琢磨半晌,浑身抖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林丰不好惹。
可自己伤了十好几个徒弟,这口气不能憋着。
这次是自己理亏,被人抓住了把柄,不能借机闹事。
遂咬牙切齿地:“好你个钱多贵,抛弃了兄弟,那也别怪老子手黑。”
他不敢冲着林丰去,只能将怒火发泄到钱多贵身上。
而王裕生则不声不响地,让人将两车财物,悄悄拉到了林丰居住的宅子里。
王家的管家,堆了笑脸,将礼单双手递给站在门口的程梁。
程梁也不拒绝,接过礼单,冲管家点点头。
那王家的管家心满意足地拱手施礼,然后转身带人走了。
钱多贵还在家里琢磨着,该如何跟王家和纪家解释此事。
谁知还没想出办法时,就听到门前有人喝骂。
一群身穿武士服的汉子,手里持了木棍,围了府门。
为首的纪重连,脸色阴沉狠厉,手里盘着两个铁球。
哗啷哗啷地响动,两只眼睛狠狠盯着钱府大门。
钱多贵赶紧让人打开大门,一脸尴尬地看着站在街边的纪重连。
“纪兄弟,你这是何意?”
“钱胖子,老子是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误会,误会啊纪兄。”
“少跟老子来这一套,你这个笑面虎,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今日府城,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纪重连愤怒地骂道。
钱多贵一张肥脸被皱成了一团菊花。
“纪兄,咱都上了当了。”
纪重连嘿嘿冷笑:“是啊,都上了你钱胖子的当,来人,给老子砸了他的窝。”
不听钱多贵解释,纪重连大声吆喝着手下的徒弟。
一众汉子举起木棍往前冲。
钱多贵被他的管家硬拽进了大门。
随后,钱家的家丁也拿了武器,与冲进院子的纪家汉子,打在一起。
纪重连身侧跟了两个汉子,步履沉稳地一步一步踏进钱家大院。
两个汉子随手将冲过来阻挡的家丁打翻在地。
三人渐渐逼近站在院子角落里的钱多贵。
钱多贵摊开两手:“纪兄,咱都上了林丰的当,你听我解释。”
“哼哼,林丰是忠远伯,他得有多缺钱啊,半夜三更来你家拉财宝?”
“他就是故意的,这你该想得到。”
“他林丰一句话就能平了咱三家,故意搞这个?”
钱多贵急得浑身肥肉都抖动起来,却一时无法解释清楚。
这个纪重连就是个浑人,依仗自己身上有武艺,平时就是个只会动手,不动脑子的货。
纪重连一摆手:“废话少说,今儿老子伤了十几个徒弟,你赔我钱来。”
“你的徒弟又不是我伤的,干嘛找我索赔?”
“都是因你背信弃义而起,林丰专门占了老子的房产,怎么放着你的店铺不动?”
钱多贵哀叹一声,摇摇脑袋,不知所。
“捆了他,带走。”
纪重连一声怒喝。
两个跟在身侧的徒弟,立刻上前,伸手去抓钱多贵。
钱多贵失望地看着纪重连,也不躲闪。
就在两个汉子的手快要抓到钱多贵身上时。
突然,从两旁的暗影里,窜出两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