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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绣帘香(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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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很巧的是那个三个他还都认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赵元祺见状,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又有些讥讽地笑道:「哎呀,林兄来得很是时候呢,没人来这儿狗拿耗子,咱们可走不开了。」

此言一出,富贵公子一愣。几个大汉逮着时机,立刻出动棍棒,将宋映欣死死地架住,宋映欣真恨不得当场自尽。富贵公子立即大喝:「你们这么欺负一个女人,是当官府都死了,没人能管得了你们吗?」

来人正是林英堂,自从艋舺乱战之后,他一直都留心着这件事,总觉得中间事有蹊蹺,存在着某种关联性。上次几个薛家人被捕之后,家中顿时失了大樑,平时夜路走多了,出事了立刻遭人报復,而那宋映欣正是报復的牺牲品。她日日担惊受怕,便转向林家求助。而林英堂本身就有一种身为乡绅的优越,享受着立功的成就感,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又怎会坐视不理?谁知他的仗义之言刚才落地,街巷的另一头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浓重的酒气侵入鼻尖,林英堂回过头,只见街尾数个人影手持棍棒,搭在肩头,正摇摇摆摆地向他们靠近。昏黄的灯光红红绿绿,打在眾人的脸上,鶯鶯燕燕笑声不绝,天空无端生出另一种肃杀,没来由的诡异。那群人在附近停了步,向四面八方散开,转瞬便他们围成个铁栅,放眼望去背腹受敌,是实打实地进退维谷了。

一个大汉「呸」一声,在地下吐了一口唾沫,瞪着林英堂,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多管间事?我告诉你,你们这些好事的狗杂种,今天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条巷子!」

阿容听他一言,差点要往他身上扔飞镖,林英堂却率先开了口:「你们的私人恩怨关一个女人什么事?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抓人,是准备强抢民妇,逼良为娼吗?我凭什么又管不得了?」随后他拨开了四个随从,十分霸气地抬起下巴,振振有词道:「赵兄,这群流氓无恶不作,为了报復仇家,竟然打算将一个弱女子送进窑子,你说这还有天理吗?咱们快将这群歹人一锅端了!」

赵元祺尚未回答,前方「绣帘香」驀地一阵声音透出帘幕,语气中粗糙不减犀利:「官爷要将谁一锅端啦?说来给我听听。」

话音未落,一阵刺鼻的脂粉味先飘了出来,地上一双绣花鞋踩着莲步,纤手一揭,从帘幕下露出了一张艷丽无比的脸。头上步摇晃动着,烟雾打在那个丽人的脸上,鲜红的嘴唇吞云吐雾,脚步在门口停了下来。随后她一掀眼皮,目光扫视了一周,最后定在那个正义感十足的年轻人身上,冷冷的眸光泛着一丝敌意。两三个大汉立刻上前一步,将宋映欣押了上去。那丽人收回目光,吐出了一口水烟,指尖捏住宋映欣下巴,一双冷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很快就弯起了嘴角:「这货色可真不错呢。」

老鴇馀光扫了林英堂一眼,冷笑夹着一丝轻蔑,就像是在对他宣示胜利。林英堂一步跨入门口,几个大汉立刻拨转棍头,十数根桿棒直指三人,场面登时紧张了起来。老鴇又是一扯宋映欣,摆明了不交人。林英堂身边四个随从刀剑出鞘,持棍大汉手舞长棍,双方动上了手。赵元祺面前双棍齐到,顺手抄起了地上棍子,眼前又是剑光一闪,将劈来的棍子生生扛下。赵元祺一抓阿容手腕,还有馀暇调侃:「真是碍手碍脚呢,去那边等着。」说着将阿容往圈外一推,一棍挥开来棍,捅了对方肚子,那滋味真够好受的。

老鴇扣住宋映欣的手腕,一面分出心神观斗,见敌人打得火热,扬声放话:「好啊!撒野竟然撒到了『绣帘香』头上,我要叫你知道厉害!」说着将宋映欣塞给两名女子,一摆袖子,一道狠霸霸的掌力朝赵元祺劈了过来。阿容此时委实大不舒服,刚才被赵元祺一推,便伏在一边的墙上,一见此景,怀中数枚梅花镖咻咻飞出。赵元祺交上老鴇狠戾的目光,那如刀的鹰眼立刻点燃了他的挑战欲,足尖一挑,屋外一张木桌凌空翻起,眨眼间六枚梅花镖钉在桌面,掌力如刀劈到,木桌立刻给打得稀烂。

赵元祺侧身一避,老鴇看清了他的模样,神色更为光火,赵元祺对她报以戏謔一笑。而仅就这么片刻,那预备着抢人的林英堂发掌劈向两女,一把拉过宋映欣,在一个随从耳边飞快说了几句话,又对门口赵元祺大喊:「赵兄,这位夫人暂时拜託你了!」那随从立刻拉着宋映欣,准备要衝出人堆。老鴇瞬间回神,立刻大喊:「拦住他们!」

赵元祺在一张竹椅上借了力,抢出战圈。一个持棍大汉挥棍而来,棍子挥到半空,忽然惨叫了一声,背膀上已给扎进数枚梅花镖,一时血流如注。赵元祺将他一把拨开,拉过了阿容,两人奔向随从,上了马车。几个乡绅的打扮的人驀地现身门口,林英堂大呼得救,心头巨石落地。

持棍大汉折了几个兄弟,眼看来人有五六名,其中两个衣衫上绣着苍鹰,带头大汉一招手,眾兄弟集合,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老鴇歇下水烟,冷笑道:「官爷驾临小店,不让我凤姨好好招待,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可也太煞风景了吧。」

这时,屋内一个清脆的声音嘿嘿一笑,讥嘲道:「就是啊!官爷何必假正经?男人上青楼也没什么不对嘛,嘻嘻,莫非你们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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