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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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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两人过了一段美好的小日子,可惜贫贱夫妻百日恩,两人价值观以及各种方面差得太多,鸿沟在孩子生下来后,越加深得无以挽回。

赵小姐想带孩子回国,她父亲的条件是要离婚;她不犹豫的签字,给了前夫一笔钱就此断了关係。

所以,赵宽宜在二十岁前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

赵小姐把赵宽宜留在台湾,一个人去美国完成学业,中间经过赵父的朋友认识了个在美的台湾商人谈先生。

这一次,赵小姐跟对方是正正经经的谈恋爱,两方家庭商量后,等赵小姐一毕业,两人就在当地宴客结婚。

那时赵宽宜五岁,他被接去美国跟两夫妻一块儿生活。

只可惜,此段婚姻生活只维持了两年。

其实生意人也不是不懂浪漫,但放在实际利益前,浪漫都是个屁。

再说赵小姐的性子,又作不惯家庭主妇,时常要往外交际,活动排场比谈先生还多。

当然,花边新闻也比谈先生多得多。谈先生受不了,加上婆媳关係不睦,两方谈了离婚。

赵小姐狠要了一笔赡养费,用那一笔钱作投资,倒也赚了不少。

她回国,在台北租了间高级公寓,一个人养儿子,一个人在社会拼搏,然后不久,赵宽宜又有了第三个父亲萧先生。

萧先生是赵宽宜的法文家教。

虽然赵宽宜没有说过,但我觉得赵宽宜一定不喜欢他第三个老爸,因为比起来,他的法文说得比较没那么好。

而即使已经是第三段婚姻,赵小姐一点也不将就,她请在了圆山饭店。

到这里,就得讲讲我父亲了。

我父亲叫程方,他祖籍在上海,不过他不会说半句上海话,我当然也不会了。我的母亲则生长在台湾,不过不是台北人,而是高雄人。

父亲算是白手起家,事业做得也不错,娶了高雄望族的母亲,更发展的如鱼得水。

我出生时,按族谱是诚字辈,所以按惯例该叫程诚,但母亲嫌喊两个字不亲切,外公也不喜欢,于是就加了个字,变成了程景诚。

父亲无奈,随母亲的意思走,但他是想以后还会有孩子,到时再按族谱来取,哪知道母亲再无所出。

不过父亲终究是遂了心愿的。

总之,父亲跟萧先生是大学同学,两人关係很好,因此收到了喜帖。

我便是在那场婚宴上认识了赵小姐,以及赵宽宜。

我以为父亲的朋友娶得老婆,应该年纪也差不多的,没想到那样年轻,而且居然有个跟我同岁的儿子。

十岁的赵宽宜,模样已经很好看。

我这人从小就不怕生,在无聊的筵席上看到同龄的人又长得好看,立刻凑了过去。

那时的赵宽宜啊,想起来,我真的怀念。

虽然赵小姐在感情上有些不羈,但其馀方面可是一板一眼的,因次赵宽宜有良好的家教,说什么都是客气有礼,脸上掛着笑。

不像现在,要理不理,冷冰冰的。

那次认识后,我才发现和赵宽宜读得同一个小学,我俩功课都不错,很自然的玩在一起,后来也读了同个国中。

直到高中的时候,赵小姐让赵宽宜去读美国学校。

我进了当时的第二志愿,学校里男多女少,不过校风开放,倒也没什么不能玩的。

不过比起来,美国学校才是真正的开放。

去读了一个学期,撇去了传统教条的束缚,赵宽宜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印象里那样的规规矩矩了。

赵宽宜让我看他的女朋友,是个中俄混血,什么名字我已经忘了,只记得他说,跟她已经进展到b。

我问他什么是b?

他俩笑成了一团。

笑什么?我当时恼了。

你以后就知道,他说。

为何要以后?我现在不能知道吗?我瞪他。

他女友跟他说了句悄悄话,他看着我,挑了一下眉,笑得不怀好意,忽然一把勾过我。

他的唇擦过我的唇,快得我几乎没有感觉。

他说:你不是想知道吗?这就是b。

后面又说了什么,这么多年我早忘了,但就记得,那次回去后,我脑中不停浮现赵宽宜凑近过来的那一刻。

他的皮肤很白,睫毛很长,他的唇…

我没有感觉,但光是想像心跳就快的不像话。

近到圣诞节的週末,赵小姐按惯例在家里办聚会。

她早不住在市里的公寓,搬去阳明山上的别墅区。到那里必须开车,但我的车正好送厂维修,便打算到时叫车去。

那天下午,我先去了仁爱路上的一家红酒坊。

这里时常举办小型品酒会,气氛高雅,我陪赵小姐来过,她平时也很喜欢这里进的几款酒。

我在这里订了一瓶二零零五年份的chateauducedregarc。这是一款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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