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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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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秋没再说话,而是继续给他细细地剪着。

修剪头发和放置工具的声音时不时响在两人耳边,何忍冬突然想,是该拿个镜子放着的,好方便看辛秋此刻认真的模样。

“那你高中那会也是你爷爷给剪的吗?”他想起了刚才看到了他学生证上顶着刺刺的一头短头的少年。

“是啊。”

现在的辛秋头发要比之前长得多,黑发看起来柔软蓬松,半点没有那时的扎人样子。

像是充满棱角的少年,历经打磨,如今成了柔软的模样,看着光滑可亲,不过似乎也坚韧了不少,少了那时的乖样,但温柔依旧。

他要求不高,而且估计是男人的头发没有女人的难剪,可能是辛秋的审美在线,也可能是年少的时候被弟弟妹妹磨着练了一手好手艺,剪得是真的不错。

他举着他给他剪完后找来给他看的镜子端倪着自己的脑袋:“怕以后都不想去其他地方剪了。”

“离得不远,不介意的话有空可以找我。”他给他理了理沾到脸上和脖子上的发屑,发现不好处理,给他弄了张湿毛巾让他自己擦。

“那到时可能得经常麻烦秋天了。”

辛秋打量和品味他说的话,似乎在掂量他故意的成分有几分。

“要不你也给我理理?”他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的头发也需要剪了。

他看着他蓬松柔软的头发,摇头,毕竟年轻的孩子都爱漂亮。

两人在晚上的时候一起做了顿晚饭,由于何忍冬说当时中秋的时候是他做的饭,这会他作为主人,非要自己做,辛秋只好候在一边帮忙打下手,还调侃他是不是要弄个满汉全席给他。

“在新地方睡觉,会不会容易睡不着?”

何忍冬端着那瓶桂枝露放在桌面的时候他正在纠结是用筷子还是上勺子去夹那盘什锦里的玉米粒儿。

“还行,多少有点不习惯,但不妨碍。”

“小酌怡情,怕你睡不习惯,晚上喝点可以助眠。”

辛秋将筷子放在筷枕上,一只手肘撑着桌托着下巴要笑不笑地看他听他解说。

“中秋节没一起喝上,有些遗憾。”他拿出了杯子,盈盈地往杯中倒着酒,似乎前一句话是为了给现在铺垫用的。

“何大夫是不是刚才就算计好今天要拿这酒借花献佛了?”他端起一杯,觉得自己这好歹练了好几年的手艺,而且这桂枝露是他的拿手,闻着的确还算能拿得出手。

“虽然我拿着你的花物归原主这个做法是得挨点批斗,要不我自罚一杯给你消消气?”

辛秋觉得他说话很有意思,像老先生,跟民国那会儿搞新文化喊口号的知青一样,带着股文质彬彬却又不冒犯别人的风采,就像他独有的本事一样。

“别人都是自罚三杯来的,你这怎么这么小气?”虽然是这样说,但他已经开始抿着品了起来了。

“怎么还有剩?”辛秋问他。

“物以稀为贵,当然还是得慢慢留着喝不是吗?”

“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桂花做的今年的确就剩这点了。”

“以后做的话我还能讨到吗?”

“嗯……这就要看我闲情了。”

辛秋没说可不可以,何忍冬拿他没办法,只能希望这个浪漫的酒家在闲情逸致的时候能想得起他。

杯换盏移之间,两人在一顿饭间喝完了那壶量不算太多的酒。

他在何忍冬家待了一晚,虽然换了新环境睡觉,但他今晚的睡眠质量似乎还不错,或许是他今天心情不错,也或许他喝的那几杯酒,当然,他盖的被子干燥温暖,仿佛带着还未来得及散尽的暖阳,而且身上的衣服有着同紫云观上差不多的焚香味,都让他感到熟悉。

这个台风堪堪擦着尾巴甩过来元今的,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中午的时候突逢雨过天晴,他出来看天,发现楼顶有个半敞的阳台,上头挂着腊味,底下的院子里则飘着被单和过滤中药渣的白色亚麻布。

里院靠近书房的一个偏厅里靠墙摆着一扇药柜,亚麻和棉麻的袋子都堆码在一起,他看见有敞开袋口的布袋,另一半拼着个博古书架,绳捆的书斜靠或叠放在一起,说是博古架,正经摆来赏玩的古物没看到几样,上面搁着竹叶枝和毛笔花瓶、盛着药的各类罐子等。

他有时会和何忍冬互相吐槽对方古板,但其实他觉得何忍冬虽然规矩其实并不刻板。

人与人之间的相似虽然是大多数,但差别只是独特,并不是背异,何忍冬不算是个风风火火的人,但他活得很浪漫,至少在他的眼里是如此。

过了几天,辛秋从他院子里搁着的簸箕上发现了一盒细香。

还有个莲花样的香灶,味道与何忍冬身上的很像,但有所区别,他这个要淡得多,估计是他专门调给他的。

他想,的确很浪漫。

十月的元今热得依旧像个桑拿房,在这个中秋与国庆交际的长假中,辛秋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他接到了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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