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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不洁的圣金杯(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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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神的祭台成了我们的婚床,拉神的圣酒是我们的婚酒。

在伟大的拉神见证之下,我和内弗尔卡拉在最圣洁的地方做最淫乱的事。

我们唇齿相接。内弗尔卡拉放肆地把舌头伸进我的口中。我把手按在内弗尔卡拉的胯下,却迟疑着没有把手伸进兜襠布里,只是隔着布料,蹭着他那昂扬的外轮廓。

「哼嗯……」内弗尔卡拉的体温随着我的碰触而升高。他发出一声细细的咽呜,轻颤着宛若猫咪在打呼嚕。

我们既在行淫,却没有越线。

内弗尔卡拉的手恣意地抚遍我的全身,我被抚触过的每一片肌肤都犹如被火舌吻过般烧烫着。

我们正在急速下坠,彷彿在大氧层中燃烧的陨石,势必烧尽,直到自己被完全地消灭在对方的里头,失去形体、存在与意识。

若要用音乐来表达此刻的我们慾火焚身的状态,歌剧《莎乐美》的下半部是最好的例子。不论是犹太公主莎乐美,还是那位为了公主而自杀的叙利亚亲卫队队长都一样,他们不只失去理智,连情感都丧失殆尽,惟存佔有的慾望。

内弗尔卡拉执起原先装圣礼酒的圣杯。那是一只被雕刻成莲花花瓣模样的金杯,如今却用以盛装我所射出的不净之物。不论是酒,还是杯,皆是献给拉神的祭器,然而它们都被我亲手毁坏了。

祭祀期间不可手淫,不可与人发生关係、着祭司袍时亦同,不可使祭司袍沾染阳精──这些被芦苇笔刻在泥板上的戒律,全被我一个人打破。

我这十年来的辛勤学习,与我在老师面前建立的信用,都在这一天,因着一个人而毁于一旦。

「……你被我玷污了。」他用微微沙哑的嗓音,甜腻地说道。

一头长发被汗水打湿,略显凌乱地随兴披垂在肩膀上,内弗尔卡拉趴在我的身上,眼神湿润地看着我,像是隻吃了大老鼠以后,饜足的非洲野猫,模样倒没有平时那么坏了。

「那又怎样,我本来就只是个人,我不具备丝毫的神性,我当然没有乾净过。」我把手放在他削瘦的背上,「你也一样。」

祭司在饮用完圣礼酒,得到拉神的旨意后,将金爵重新盛满圣礼酒,随后把酒水泼撒在祭台的根基上。此举是为了将葡萄酒敬献给至高者万有的君王ra,作为令祂悦意的馨香。

内弗尔卡拉将因着兴奋而硬挺的性器插在我赤裸的大腿间摩擦。我搂着他的后颈,紧紧地夹着他的东西,感受着他的热度,想像这么硬挺的事物,如果能进到身体里,刮擦我那与他的阳具同样炙热的体内,究竟能带给我多少的欢愉;与内弗尔卡拉一起做这种淫靡的罪行,又能带给我多少愉悦。

我们对上眼,明明只差一步,而我终究是不敢,他也还恪守着分寸。

神思恍惚之际,我打翻了酒。

他伏在我的身上喘息,细碎地啜吻着我的脖子。他的精液与我打翻的酒,一起撒在祭台下,成了献给拉神的祭物,上达天听……

这是对拉神最赤裸的蔑视与大不敬。

「真正被我玷污的人是你。」我在内弗尔卡拉的耳边说道。

我们拥抱着。喝了太多的圣礼酒,几乎要失去意识,只能一起躺在紫色的地毯上。我缠着内弗尔卡拉的腿,内弗尔卡拉依偎在我身旁,用胸膛贴着我的身体。

「要是能永远这样就好了。」内弗尔卡拉看着我,「可惜,你还是要『回去』。」

「回去哪里?」我用手梳着他滑顺的长发。

「没有我存在的地方。」他眼神黯淡地说道。

我闻言,不由一愣。

「你们人呢?

「王子不是应该在帘幕外吗?」

直到我的老师礼塔赫,掀开朱红的幔子,看见我们在祭台上残留的痕跡,还有依然胆大妄为地在至圣所里交叠的身影,他便全然失去了理智。

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刑具,包括軛、锁链,以及刀子──我可以想见,这些东西全都不会用在那个悠哉悠哉整理着脖子上首饰的男人身上。

「瓦提耶,你在圣殿……不,你和王子做了什么?」老师问道。

眼前翻倒的酒杯、被精液濡湿的地毯与幔子……一切都很明瞭。既要问斩,又何必明知故问。

最让我讶异的,是在圣殿里行不洁之事,还有与王族通姦,二罪孰重孰轻?从老师的反应看来,后者显然更不能轻放。

就像我所说的,被玷污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内弗尔卡拉。不过如此。

我无从辩解,只是老师……

「干!你不是在孟斐斯跟法老幽会吗?怎么就回来了呢?!」

我被老师关入神殿的地牢中,没有东西吃,只能喝水。

人不吃东西,可以活三天;人不喝水,只能活一天。

到了第三天,我再没东西吃,就会去见欧西里斯神。

人彷彿已经消失了一百年的内弗尔卡拉,直到这天,才送麵包来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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