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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尽头很远(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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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徐珮笙颤抖的手靠近周靖远,又不敢真正触碰下去。

他皱巴巴的衬衫上处处染着血跡,一手紧紧压着腹部,深锁的眉头显露着他的疼痛。

「我能叫救护车吗?」徐珮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救护车,她很害怕他会这样死在这里。

他原先半闭着的双眼,听见救护车三字后猛然睁开,虚弱地开口,「不要,不可以……」

他用仅存的力道,握住徐珮笙伸向他的手,「你帮我……离开这里。」

徐珮笙对于他的动作十分震惊,蹲着的脚步不由后退,却没有挣扎抽出手。

「那……你能坐起来吗?我扶你试试。」对于他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势,她不敢轻举妄动,又因为自己大发的同情心,下定决心要帮忙他。

徐珮笙触及他肩膀的时候,立刻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他努力配合她轻轻施予的力道,靠在她手臂上坐起来。

嘴里一口血因为全身的紧绷被逼出来,他在一旁乾咳几声,随即吐出鲜红色液体。

徐珮笙惊呼的声音过大,他缓一缓,撑起上半身,「没事……我们要赶快出去。」

眼看着天色渐暗,这里的灯火终究会引起别人注意,而且,晚上八点后,所有出入的门都会上保全,连徐珮笙溜进来的后门也不例外。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们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见面了吧?」

周靖远知道她是从荒废多年的储藏室进来的,顾宇澜曾经和他说过,除了有企图要探勘地下室的人,没有人会愿意绕过充满灰尘的地方。

但徐珮笙来了,身为一个女孩,她是形单影隻地来到这里。

徐珮笙没想到他还记得上次的见面,那次她不小心被他引入地下室,对这里的种种怪事起疑。

「你说,顾宇澜不是你害的吗?」徐珮笙对于眼前的男人,并没有几分信任,她只是不放过任何可以探究之处。

对于她直接避开他的问题,周靖远也对她提高防备心。

她问的问题,就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中他心中的痛处。

如果今天她是那个想陷害顾宇澜的人,将一切事情洩露给她后,他大概就剩下一条死路。

「你是顾宇澜的谁?」既然她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那就继续问下去。

彷彿谁先打破这个无止境的问句,谁就是先被看穿的那个人。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答我?也不打算离开这里?」徐珮笙是学心理的,跟她比反问,肯定会比输的。

她的话语强硬得不容反驳,周靖远瞄她一眼,自己扶着架子站起来。

脚上的疼痛立刻传来,他移动一两步,踉蹌不稳的步伐使他只能靠着墙休息。

「你是想帮他的人吗?至少,我在这里告诉你,我并没有想伤害他。我们……其实是好朋友。」

他吐露着苦涩,那无奈的微笑在瘀血的嘴角一勾,让徐珮笙心头一抽。

是不是因为他很自责,所以才会在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差点自杀?

是不是因为他过意不去,才会在这里不断寻找,想抓出真正伤害顾宇澜的人?

「我叫徐珮笙,一开始会认识顾宇澜,是因为他来找我諮商。」徐珮笙开始叙述着她和顾宇澜的一切,「后来,我几次和他一块儿,发现他因为脚上的伤,感到绝望、心痛,甚至產生想放弃的念头。」

周靖远很认真地听着她的话,这就是自己不在后,好朋友经歷的所有困难。

他确定顾宇澜不是自己伤害的,但又没有勇气再到他身边。

「我有一次陪顾宇澜去见他们公司的总经理,我在那人的身上,感觉到他对顾宇澜的厌恶。」她停顿一下,在这个空间里深吸一口气,「而且,李总的办公室里,有和这里一样的一种淡淡异味。」

周靖远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在这里来来回回晃过很多次,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我几次在梦里,梦见我和顾宇澜,差点被李总杀死。」徐珮笙说到这里,心有馀悸地握紧手,闭上眼睛。

周靖远也相信梦里能看见过去或未来,他原先在心里隐藏的疑虑,此刻皆倾巢而出。

「你说的异味,从这里散发的吗?」他指着「14」号柜子,随意拉下一件球衣,靠近鼻子闻一闻。

并没有她口中说的异味。

「是的,可是我找不到那真正的源头。你还有印象,比赛那天他有何异常之处吗?」这就是令她最头疼的问题,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状况?

周靖远在柜子旁打量几眼,细细地思考着。身上的伤口疼痛已经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出一些蛛丝马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两人都沉静在一切思考里,徐珮笙的脑海主动播放着那天冠军赛的影片,她彷彿再观看一遍。

是周靖远的声音划破寧静,他的目光停留在架子底层。

「如果对方是想让他跌倒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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