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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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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不是她刻意与谁拉开空间上的距离,而是她就站在你眼前,会很礼貌的微笑,却给人感觉她站在了一个孤单的地方,划了一个圈,可以理解为她的私人世界,也可以理解为她的精神牢笼,她停下脚步,站在灯光下暮色中,女孩身上并没有多余的饰品,耳环,戒指,手表,都没有,不是那种喜欢往身上堆砌的女人,手腕上只有一根最简单的红绳,她直视与她同龄的年轻人,问道:“那你呢?”

他平静道:“你了解他吗?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他值得你这么做?他凭什么?就凭他是金海实业的太子爷?”

年轻人一连问了五个问题,直指人心,不给女孩逃避迂回的余地。

她反问道:“你了解?”

他冷笑道:“还好,只是调查了一下。他不缺女人,从跟你确定关系的时候就不缺,现在就更不缺了,这一届复旦新生代表发言的听说了吗,需要我给你看视频吗?”

她平静道:“我看过了,很感人。”

一向温雅的他双眼通红,咬牙道:“那你还在等什么?!等着他继续生活滋润地躺在父辈绿荫下,厚颜无耻地用小人方式,打你的脸?回国那年,你见识到他们家的跋扈了没?你舅舅,你叔叔,当天就被在南京政坛给撸下去了,几乎是一撸到底,现在都没有恢复元气。你有什么错?出国前,你把我当朋友,我不难过,出国后,他屁都不响一下,为了一个女人跑去四川,你还是把我当朋友,我不难过,回国了,什么都不知情的你只是怕家里人给他难堪,出了意外,他丢下花,潇洒走了,从头到尾,你什么都不说,我自己还是不难过,但我李煜这个大傻帽他妈的替你难过!”

她直视这个年轻男人的眼睛,平淡道:“说完了?”

他愣住,一个大男人,竟然哽咽起来,却仍然倔强地笔直站着,与她对视。

她轻声道:“对女人来说,被她爱着的男人伤害一下,心疼一辈子。或者被爱着她的男人送上幸福,快乐一辈子。我不知道别的女人怎么选择,但我知道,我只接受前者。”

她转身前,柔柔笑了笑,并不是那种勉强挤出来的强颜欢笑,说道:“你真的了解他吗?”

她决然走了,留下年轻男人站在原地,茫然无助,眼神凄凉。

十月一号。

一架客机,从江苏南京飞四川成都。

中午时分,一个背着吉他的女孩走下飞机,很朴素清爽的穿着,t恤衫牛仔裤帆布鞋,喊了一辆出租车,问师傅去不去广阳市,师傅一听是桩大生意,就跟交接班的朋友通知了一下,一口川腔笑道去,但先说好,很贵。女孩小心捧着吉他,笑道没关系。到了广阳市,女孩付了钱,按照纸上的地址,去汽车站坐上了一辆目的地是个小县城的大巴车,在县城买了瓶矿泉水和几个面包,继续转车,去一个小乡镇,乡镇很穷,与她熟知的东南沿海城市,上海,南京,杭州,差了太多太多,没有高楼大厦,没有灯红酒绿,没有豪车穿梭,有的只是孤零零的破落街道,镇上仅有的一条水泥路因为维修不力,坑坑洼洼,在这里,她见到了早就在城市绝迹的拖拉机,冒着黑烟,一些皮肤黝黑的调皮孩子追着跑,爬上爬下,一些土狗昏沉沉趴在街旁,吐着舌头,慵懒肮脏。别说在沿海地带司空见惯的一线名牌,就是阿斯达斯耐克李宁这些在二三线城市雨后春笋的泛滥牌子,这里依然没有。她找到一家小卖部,问一位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中年老板娘观音村怎么走,那妇女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来了精神,用一口拗口蹩脚的川版普通话说观音村啊,那可不好走,中巴都开不进去了,现在在修路,据说是城里有钱人砸钱了,没要乡政府一分钱,但要通车,还得一年多呢,你得花点钱雇一辆拖拉机,四十来分钟,再往里,就得骑自行车或者走路啦。女孩微笑说了谢谢,然后买了一瓶从未在市面上见过的矿泉水,在镇上跟一位拖拉机师傅讲妥了价钱,坐在后头,颠簸得厉害,她柔弱的身躯随着拖拉机摇摆起伏,尘土飞扬,却无损她那张精致的容颜,一开始孩子们都会来爬拖拉机,但见到坐着一位仙子姐姐后,都红着脸腼腆地跳下去,却不舍得离开,只敢远远吊在尾巴上,多看漂亮姐姐一眼。

路很崎岖,将近五十分钟的剧烈颠簸,足以让大城市里的千金小姐全身散架叫苦不迭,但女孩一直抱着吉他,望着景色安详的青山绿水,脸色平静。

师傅停下拖拉机后,搓着手尴尬道再往里,不能开了。

女孩扬起一个笑脸,付了钱,问清了方向,在羊肠小道上往里走。

走累了,她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揉揉脚。几个骑自行车的十二三岁孩子如风掠过,小身板和父辈们传承下来的大号自行车构成鲜明反差,自行车后头,还跟着一些没车的孩子,撒开脚丫跑得飞快,看到她这个陌生人,都放慢了速度,多瞥了几眼,然后继续欢声笑语青春飞扬地前行。黄昏时分,女孩经过两个村子后,终于找到最小也是最偏远的观音村,山脚下的小村子炊烟寥寥,鸡鸣犬吠,村子太小了,背吉他的女孩只用了十来分钟就逛了一圈,最后来到村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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