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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妆 第4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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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妃不可置否。

哪知。图卡也变了脸色,他腾地起身,琥珀眼眸骤然加深,状若野兽,“哼。莺时是阿胡拉为我选的,公主若是不同意,我就上京城,与大殷皇帝相谈。”

说到这,他脸上浮起一丝罕见的狡猾来。不过只那么一瞬,他又是那个不通大殷风俗的憨厚王子来,“大殷皇帝总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小的宫娥,就驳了两族友好情谊。”

雒妃小脸冷若冰霜,图卡的话。该死的对极了,皇帝哥哥再是宠她,可也不会因为莺时而与波斯皇族撕破脸面,即便两族相隔甚远,少有争纷。但两国之事,又有谁说的准呢?

图卡见雒妃不说话,只一径看着他,他又道,“阿胡拉是智慧之主。他已经让我见过莺时了,所以他是不会错的。”

雒妃冷笑一声,“莺时并不心悦王子,强扭的瓜不甜,王子何须苦苦相逼。大殷高门贵女千千万万,王子只是还不曾见到罢了。”

能从她嘴里说出强扭的瓜不甜这话,秦寿一时之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她与他之间,可不就是她强扭的。

他见两人僵持不下,便道,“图卡,你暂且下去,我与公主说上一说。如何?”

图卡这才不甘不愿地下了塔楼,临走之际,他还不忘告诉雒妃,“大殷其他女子,我都不要。就要莺时。”

雒妃气的想摔酒盏,这外族王子怎的就和头牛一样,犟的听不懂人话。

秦寿瞧了眼她手里的酒盏,淡淡的道,“若公主摔了酒盏能消气。那便摔吧。”

雒妃偏头看他,面有讥诮,就在秦寿以为她会放下酒盏的当,哪知她手一扬,啪嗒一声。酒盏落地上,碎了。

秦寿眼都不眨,他垂眸递了另一新的酒盏过去,就平澜无波的道,“公主不宜与图卡正面冲突。毕竟他若真去见圣人,此事公主还是无可奈何的。”

雒妃才不信秦寿会有那般的好心,会为她排忧解难,故而她道,“驸马是出面为本宫解决这事?”

岂料秦寿低声一笑。那笑声蛊惑,仿佛带着钩子,“蜜蜜想九州与你解决么?”

雒妃不言,她警惕地望着他。

秦寿摇摇头,抿了口酒,甘冽的酒液润湿他的薄唇,就带出肉粉的微光来,自有一番俊色,“九州是能解决,端看公主如何取舍?”

“哦?”雒妃冷笑。“你秦九州的心还会是好的?莫笑死人了。”

“自然不是好的,所以,”他顿了顿,探手过去为雒妃添了盏果子酒,送至她的面前道,“我要看你能做到何种地步?”

那低语呢喃,如在枕边,可雒妃只觉渗人的慌,隐隐的,她居然怕秦寿接下来会说的话

“一个换一个,”他凑到她耳边,有酒渍的唇尖碰了下她软软的耳廓,“白夜,莺时,公主你舍得哪个?”

:暗卫:公主的怒火

秦寿给了雒妃两个选择。

舍莺时,则白夜平安无事,若弃白夜,莺时则可继续留在她身边伺候,二取其一,不可兼得。

雒妃是如何回到安佛院的,她已经不太记得,她只是坐在床榻边,雪白中衣及地,乌发披散。那张艳丽的小脸木木的没有表情。

她总算是晓得秦寿打着什么主意,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最开始那司仪官提出借用宫娥,亦或还是廊城那封紧急奏请,无非都是知道她拒绝不了,继而到目下这样艰难抉择的地步。

他就是要逼她亲手舍弃白夜,逼她与白夜之间不复从前。

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粉透圆润的指甲将手心掐出红痕而不自知,她步步谨慎,明知他在算计她,可是根本无法避免,容州庶务,关乎大殷,岂是儿女私情能比拟的。

好一招正大光明的阳谋,将她逼至无法进退的局面。她便不得不按着他的心意走。

雒妃想了一夜,第二日,她还没得出结果,莺时便跪到她面前,一脸坚决的道。“婢子绝不能让公主为难,婢子愿意去波斯。”

闻言,雒妃勃然大怒,“谁人告诉你的?来人……”

“本王说的。”秦寿施施然进来,鸭卵青斜织纹绣竹的长衫。俊美如玉,他双手环胸,倚靠在门口,见雒妃还未梳妆,便微微错开目光。

雒妃心头恨他发狂,她咬牙切齿的道,“本宫如何决定,自有章程,还轮不到驸马来指手画脚!”

秦寿不可置否,“事关莺时的终身大事,莫不是公主也能自行做主了不成?”

他不能说,自个就是故意的,以此来将她逼到无法转圜的地步。

雒妃一把将莺时拉起来,心头又是委屈又是怨毒了秦寿,可她还是道,“若不是与你两情相悦的,本宫宁可将你留成老姑姑,也不会放你离去!”

听闻这话,莺时再忍不住,红着眼眶小声抽泣起来。“公主待婢子恩重如山,婢子而今能为公主排忧解难,那是婢子的荣幸。”

说着她抹了抹眼角,越发坚定的道,“婢子心悦那波斯王子,婢子愿随他远嫁波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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