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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雨 第2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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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母有些遗憾,余行钧又说山上气温低过几天下着雪泡温泉更好,等等就等等呗。

……

这天,徐良征来给吴念治病,拿着笔皱着眉头看她。

吴念坐在榻上自顾自地说:“……覃覃生下来一直不太好,没几个月发病……医生说很严重,要送到重症监护室,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骨髓移植……因为后来医生建议给成成做体检……那时候才发现……发现成成他也有相同的病症……只不过是他的抵抗力好一些,发病慢……怀他们的时候我和行钧都是小心又小心,各项检查从来不落下……明明是好好的……生下来怎么突然病了呢……”

说着这里又开始急喘,泪珠顺着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他叹了口气,默默地把面巾纸递给她。

等到吴念冷静了才柔声提醒:“念念,这些话你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从上个周你第一次打开心扉开始就一直在重复这些话。”

吴念抿了一下嘴唇,模样有几分楚楚可怜,难以置信地问:“……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他坐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拿过病例思索片刻笑说:“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梳理,下次你再说我还会提醒你。”

“这样的话是不是每次我重复的时候都会对我说?”吴念盯着他。

“是。”他点头坦白。

“……”她眼神黯淡无光,又气自己不争气又有些无奈,“我是不是又有新的问题了?”

徐良征只好安慰她:“也可能是个过渡期,我们慢慢来。”

吴念不说话。

“我听余总说你过几天要出去旅游?”

“嗯,去巨县。”

“巨县?这么巧?”

吴念有些疑惑,用疑问的眼神瞧他。

“你前几年不是一直住在那吗?这次去说不定对你的病情有好处……对了,你那时候为什么想去巨县养病了?”

“清净。”她简单地回答。

“哦,那你……”

徐良征正要继续问下去书房门就被打开了,他说到一半的话也硬生生被打断。

吴念和徐良征都看向来人。

余行钧神色自然地靠在门口,笑说:“徐医生,你继续你继续。”

徐良征扣上笔帽,站起来说:“余总要是有事那今天先到这里吧。”

余行钧说:“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就来看看她配合不配合。”

往茶几上又扫了一眼,回头对客厅里喊:“于姐,怎么这么不会招待客人啊?也没摆一盘水果点心什么的,徐医生要是说话说饿了喝水也喝不饱啊。”

徐良征看了看手表,确实到中午吃饭的点了,于是说:“时间差不多了,今天先到这里吧。”

余行钧说:“要不留下吃了再走?”

“余总客气。”

余行钧点头笑了笑,招呼着送他。

外头这会暖和,虽然刮着小北风可也顶不住太阳的热度。

他进屋的时候饭菜已经摆上了,余母拉着吴念从书房出来,坐到餐桌旁吃饭。

余行钧吃了两口才说:“听说雪停之后山路就清理出来了,吃完饭我向李老板打电话确认确认,你们该收拾收拾一下吧?”

余母答应了一声,见吴念戳着眼前的米粒没胃口,又攥着筷子夹菜放到她碗里让她多吃点。

余行钧确认可以通车之后,余母就张罗起来,大包小包往车上提了不少。

余行钧笑说:“您搬家呢?那里什么都有。”

余母数落他:“你懂什么啊,就会乱指点。”

余行钧笑着附和:“我不懂我不懂,带着,全带着。”

吴念这时候从屋里出来,头发挽起来,身上裹着一件立领束腰的黑了大风衣。

余行钧多看了两眼,顺手开了副驾驶座这边的门对吴念说:“念念,坐前头来。”

吴念眉头皱了一下,又听余母帮腔说:“对对对,念念晕车,做前面好一点。”

她似乎没听见一般,开了后面的门坐进去,余母本来就觉得她病了以后跟个小孩心智似的,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偶尔拧巴一下也没什么。

余行钧原地顿了顿,心想我还稀罕你。

等于姐也跟上来坐稳便转身上车,发车。

余母见他上来这才反应过来,扭头问他:“你去送我们啊?司机呢?你不忙啊?”

余行钧笑说:“送了你们再回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司机家里有事请假了。”

余母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车子顺着公路上了高速,沿着定陶路急行。

在阳光下,远山就像扑了粉,白皑皑的,看上去好像离眼前近了许多,也陡峭了许多。

城市还有些耐寒的品种依然苍葱,路两边偶尔能看见绿草如茵。一旦到了郊区,真是落叶飘零,繁花落尽。

前几天山里的一场雪来的突然,树木枝头上好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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